臭味。
原本已经蔓延到温翎逸腰部的那道黑线慢慢往下退,一点点退到了温翎逸的大腿根。
白羽笙却突然收了手,虚弱地说:“我内力消耗过甚,不能再继续,需得打坐恢复一下。温将军,你体内的毒素暂时被我的内力压制,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了。”
孟琪心疼的搀着白羽笙,“你在这儿躺一会儿,休息一下。”
白羽笙借机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握了握,然后眨了眨眼。
孟琪就明白,什么消耗过甚,都是小白骗人,这家伙是故意为难温翎逸呢。然后她唇边就忍不住带出笑意来。她憋了一会儿笑,到底是忍不住,颤抖着声音问:“小白,你都累成这样了,那郡主那边可怎么办?”
白羽笙有气无力地说:“郡主都坚持这么久了,想必还能在坚持会儿,等我恢复一点我就帮郡主也逼点毒出来。只是他们两个这样,我每天只能逼出一点点毒,恐怕要拖段时日了。要让将军和郡主多受几日苦楚,我心里真是不好受,唉,都怪我学艺不Jing。”他说一句话喘就要三喘,让众人听得都不忍心催促他赶紧起来,继续运功逼毒。
温翎逸气得肺都要炸开了,白羽笙你装什么装啊!就他今晚那神勇的样子,他才不信给他逼出那么一点点毒就会累成这个熊样。但他现在有求与他,不能翻脸不能翻脸,温翎逸顺了半天的气,才把骂人的话给压了下去。
他对众将领说:“既然逼毒有成效,那么把身手好的都召集过来,你们也来试试帮我逼毒。”
白羽笙装作脱力的模样,闭上眼假寐。
孟琪却眉开眼笑地说:“好呀好呀,多叫几个来,我不怕辛苦,我还可以多捅你几刀的。”
温翎逸眼中寒芒毕露,这个女人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杀了她。
听说要为大将军逼毒,军营里武功高点都来了,但是说来也邪门,孟琪是一点没留情,每一刀都扎得深深的,但不管是谁都没能像白羽笙那样将毒血逼出。
温翎逸脸色越发难看,甚至还有两名兵士,冒着生命危险想帮他吸出毒血,但一点点都吸不出来。不过幸好地是那两名兵士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孟琪手背在身后,在医棚里踱了几步:“看来这个蛇毒,并不是会一直往下传下去。只有直接接触了被蛇咬到的人才会中毒,而毒性虽然奇怪但也大为减弱了,不然大将军和郡主早就一命呜呼了。”
众人:孟大夫说得好有道理。
孟琪大手一挥,“咱们也尝试了这么半天了,大家也都看到了,将毒素从体内逼出来还是有效的,只是除了我家小白,没有人能够再帮将军逼毒了。”
众将领忙抱拳感恩道:“多谢白公子深明大义,若非有白公子拼死一试,我们还一筹莫展呢。”
“只是我家小白现在太累了,他要休息一会儿,然后帮郡主逼毒。郡主一个如花美眷,现在成了这般模样,我看着都伤心,何况是你们了。”
众将领一头雾水,我们有什么好伤心的。
王威大声道:“还请白公子给郡主疗伤。”
孟琪说:“一定一定,但要慢慢来,刚才给将军逼毒,我家小白都累成这样了,郡主这个更严重。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毒要一点一点的逼。虽然将军和郡主会难受几天,但毕竟是能保住命了。”
孟琪见众人都在认真听她瞎掰,反正温翎逸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她眼珠一转,就说道:“各位将军,胡人使团带着这双面赤金蛇是要献给陛下做药的,只是这蛇为何会跑到郡主的营帐呢?”
王威脑子反应不过来,傻了吧唧的回道:“大概是胡人没看住,那蛇自己爬出来了,然后爬进了郡主的营帐里。”
孟琪嗤笑一声,摇头道:“可笑可笑。王将军,莫非忘了现在是什么季节?”
义城冷得早,初秋的时候就已经很冷了,更何况现在已经是深秋初冬时节,前些天还下了场雪。
“这蛇他们胡人也是趁着它冬眠的时候才敢去抓的,抓来后就装在琉璃罐中一直没有苏醒过来。就算蛇在营帐内因为温暖而苏醒过来,自己越狱跑出了琉璃罐,但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它怎么可能自己爬出来还能爬过大半个军营跑到郡主的营帐里?怕是没到半路,就会冻得硬邦邦的了。”
王威一拍自己脑袋,“哎呀,瞧我这傻子,孟大夫你说得对。”
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蛇不会自己去郡主营帐,那么肯定是有人带过去的。军营之中到处是岗哨和巡查的士兵,武功不够好的是不可能避开这么多人的耳目。
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要做什么?为何对和乐郡主下手?
说实在的,当时因为十一名胡人受了伤,温翎逸、赵衡和众将领都聚集到了医棚这边,他们这些人的营帐里都没有人,如果那个人想暗杀大将军或者是钦差大人,以他能够躲避所有巡逻士兵的武功,借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蛇放进大将军或者钦差的营帐里也不是不可能。
那么他为什么只选择了对和乐下手?
众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