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达义城。而今天一天孟琪都在他的营帐中,门口是他的亲信值守,只有张华来给她送过药。但张华亦是可靠之人,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她可以观天象能预知?想到孟琪斩钉截铁地说自己将能夺得天下,温翎逸心不由得越跳越快。他右手握成拳放在嘴边,掩住了轻咳。
这里是他的地盘,她翻不起浪,他愿意等上几日,若是一切都如她说得那样,自是可以合作。
“你有什么条件?”
“简单!我只做将军的幕僚,将军不可勉强我做任何事。”
温翎逸垂眸思索,又听孟琪说:“将军莫要忘了,我还有一身的医术,生白骨rou死人。这打起仗来,兵将损耗有多少,我想将军一定比我清楚,我还可以凭着这一身的医术帮助将军减少五成兵损。只要不是被一击毙命的,我都能治活。”
孟琪这倒不是说大话,因为这么牛逼的本事,是原作者给原女主的金手指,原女主也正是凭着这身本事,才能陪着男主叱咤战场屹立不倒。
温翎逸所率之部有十万人,可说是他们温家一代代人训练出来虎狼之师,都是一场场战役中厮杀出来的好手,勇敢、服从命令、配合默契,这样的队伍损失一点他都是心疼的很。
温翎逸松开拳,慢慢笑起来,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不容小觑的野心。
“可。”
孟琪也笑起来:“我要住回我的营帐中,还请将军吩咐下去,炭盆要管够。”
“可。”
两人达成一致,脸上都带着微笑。
孟琪笑得甜美,她心想:“想当皇帝?做梦吧,等着姐弄死你个小样的。”
温翎逸笑得潇洒,他心想:“女人只有睡了之后,才会掏心掏肺地为我做事。”
孟琪心情太好,她觉得有件至关重要的事还是要事先提醒一下温翎逸,于是她施施然道:“将军要小心王威。”
王威乃是跟了温翎逸多年的副将之一了,是个闷葫芦,三脚都踹不出个屁来,但他骁勇善战,亦是立下赫赫战功,可以说是温翎逸的左膀右臂。
温翎逸听到孟琪突然提到他,心里就是一沉,“你是何意!”
孟琪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和乐郡主的石榴裙下不知道埋了多少白骨。”
温翎逸面色缓和了不少,“你吃醋就大方地说,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的。”
孟琪:“你这自我感觉也太过良好。”
温翎逸宽慰她:“我与和乐不过逢场作戏而已,我心里没她,你放心。绍王野心不小,若非他的默许,和乐怎么可能从王府跑出来还跟着钦差一路平平安安到了这义城。绍王想用和乐把我拉到他的阵营,真是痴心妄想。我与王威情同手足,他既然喜欢,回头就把和乐赐给他也是无妨。”
孟琪见他自负得很,便冷笑道:“可怜王将军对郡主痴心一片,温将军您在起事之时,为了不走漏风声,这几位美人都被你派人抹了脖子。王将军为郡主报仇,趁夜开了城门放了胡人进城。”
王威一时糊涂,引狼入室,那场战役温翎逸损失了约三万人,胡人烧杀抢掠,义城十室九空,大街上的青石砖被血水染红,整整下了三天的暴雨才冲刷掉。
她提醒温翎逸固然是为了展现她未卜先知的能力,更是为了这义城中二十万的百姓。
温翎逸这次是真的大吃一惊了,他虽好色,但得到手了便也不在乎了。
孟琪的话他其实多少有些相信,王威这人素来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说,性子又执拗。以前也曾为了些鸡毛蒜皮的陈年旧事和人起了冲突,但被自己给压了下去。
而依照他自己的性子,起事前怎么可能留着朝廷的眼线在身边。
那么孟琪说得这事还真的是很有可能发生。
他死死盯着孟琪看了一会儿,见她泰然自若地喝着茶,面色平静淡然,温翎逸终于舒展了身体,喊了声:“来人。”
门外的亲随立刻应道:“将军有何吩咐。”
温翎逸吩咐道:“去生两个炭盆放到孟大夫的营帐里,然后送她回去。”
来日方长,只要这孟琪确实如她自己所说那般,那他自是也有耐心哄着她的。
孟琪喜形于色,立刻起身收起自己的被子,就想往外走。
温翎逸道:“明日你与我出营,我赏你几块皮子,做几件皮裘穿着。”
孟琪哼了一声,表示自己视外物如粪土,是不会被将军的小恩小惠就打动的。
折腾了一天,孟琪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被温翎逸撕坏的门帘已经换了个新的厚实的棉帘,营帐内更是放了两个炭盆,昔日冷冰冰的营帐终于温暖如春,更有一大桶热气腾腾的热水摆在角落里。
张大夫过来看过,连道几声好,却也没问她是用了什么法子回来的,在这个军营之中,少听少说多干活才是生存之道。
孟琪谢过了张大夫,系好了门帘,褪了衣服,来到这里后第一次用热水擦了擦身子。她吹熄烛火后,躺在床上。夜静极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