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帐就和和乐低语起来。
和乐眼神一闪:“你确信!”
玉竹道:“奴婢确信,那食盒里放了两只碗,其中一碗是红糖水,还放了枸杞、红枣,奴婢闻到味道了,也看到洒落在地上的枸杞和红枣了。”
红糖水加上枸杞和红枣,和乐也是喝过的,她来葵水之时,小厨房的下人也会给她煮上一碗。她真是没想到这个孟大夫竟然是个女的,女子应征入伍,这其中怕是有什么猫腻。
和乐慢慢笑了,姓孟的狐狸Jing,她要她死。
孟琪自身是没有痛经这个毛病的,但她大学时有个室友有,那时候看到室友疼得什么都做不了,她就帮她买布洛芬冲红糖水,室友每次都特别羡慕她没这毛病。没想到穿书一把,居然痛经了。
孟琪脑海里就只有“生不如死”四个大字,什么事儿都思考不了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人进了营帐,“孟大夫,来先吃药。”
是老好人张大夫的声音,孟琪虚弱地睁开眼,张大夫把药端到她面前,递给她,“我亲自捡药煎的,没让别人知道。喝了多少能缓解些疼痛,还给你熬了完红糖水,喝了药再吃,正好把苦味压下去。”
孟琪感激的一口喝光,苦得她舌根都发麻了,还是布洛芬胶囊吃起来轻松,呜呜呜呜。
张大夫接过她手里的空碗又递了碗红糖水过来,“唉,闺女啊,你怎么就想着来参军呢。”
孟琪小口小口喝着热腾腾的红糖水,听得张大夫这么一句话,眼圈都红了,她也不愿意啊,要不是那作死的系统,她现在还好好地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憋自己那的憋了三天都没憋出来的企划案。
但实话不能说,孟琪流着泪:“阿耶年纪大了,我又没个兄弟,总不能让阿耶来吃这个苦。”
张大夫同情极了,这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这么漂亮一个小姑娘,如今可怎么办啊。
孟琪蔫蔫地:“张大夫,我还是想回军医处。”
张大夫叹气,忧心忡忡的:“这个老夫是真的没办法。”
在这个军营之中,天大地大温将军最大,他说得话恐怕比圣旨还灵验。
孟琪也知道自己这是为难人,便笑了笑,“张大夫,我会想办法回去的,您放心,我那营帐您给我留着,别安排给别人了啊。”
张大夫勉强笑了笑,被将军看上的,还能跑得了。他压低了声音:“你……将军可知道……”
孟琪点点头:“他发现了。”
张大夫更愁了,这个怎么办哟。
孟琪喝了汤药可算是感觉身上暖和过来了,小腹也没有那么疼痛了,连Jing神头都恢复了许多。只要不痛经,姐又是生龙活虎一条好汉!
她重重的一点头:“您放心!我有办法的。”
张大夫半信半疑地走了,边走还边琢磨着,要不拉着军医处所有人过来跪求大将军,可是大将军那个脾气,越是得不到的他偏偏就越惦记着。
张大夫这一路唉声叹气地,就有那好事的问:“张大夫,出了什么事了?可是孟大夫有什么不好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吃瓜群众,这几天胡人退兵了,听说马上就要派人来和谈了,这不用打仗,众人自然就放松了,一早Cao练完了,难免有些无聊,八卦则是打发无聊时间的必备良方。
皇帝送来四个美人,还附加了一位自己私奔过来的郡主,这个瓜还没吃完呢。另一个更大的瓜哐地一声就砸了下来,早上大将军亲自把孟大夫用棉被裹着抱回了自己的营帐。
更劲爆的是,郡主得到消息直接打上门去,却被将军给拦在门外了。所有人都以为是孟大夫战胜了郡主,没想到郡主掉了几滴眼泪就把将军给哄到她的营帐去了,到了中午都没出来。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们,就着这个大瓜,吃了一大张烙饼。
看着那嬉皮笑脸的小兵,张大夫没好气地说:“去去去,孟大夫的事你们少打听。”
那人没打听到消息,怎么肯走,跟在张大夫屁股后面,哼哼唧唧的,“唉,张大夫。”
张大夫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正色道:“你们若是再传孟大夫的小话,将来受了伤,我们军医处不给你们治。”他素来是个老好人,管着军医处从没跟人红过脸,有什么责任也都自己担着,倒是这次真是动了怒,流言蜚语杀死人,小孟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是这些扎心窝子的话传到她耳朵里,一个姑娘家的可怎么办!
那小兵打了激灵,忙道:“哎哎,您别生气,我们不说了不说了。”说完就灰溜溜跑了。
孟琪不知道外面这些纷乱,现在她终于从生不如死的痛经深渊中逃了出来,便开始思考起自己要如何面对现在的这一团糟的情况了。白羽笙此刻应该是在南方某地,离她太远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她现在必须靠自己的力量来对付这只瘟猪。
她先回想了一下原文中对男主的性格描述,Yin狠、独断、野心勃勃,但还算重诺,对手下这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兵很在乎,毕竟如今大营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