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纵吓得不轻,忙伸手替明芙拍背:“阿芙,怎么了?”
“没什么,大约是有些晕船。”明芙回道。
明芙眉头微皱,她从小在水乡长大,坐船从未晕过船,今日也怎么就晕船想吐了,难道是因为在京城待得太久,很久没坐过船了,一时不太习惯?
沈纵立刻出去,找船家要了碗治晕船的陈皮汤来,舀了一勺,吹凉了放到明芙嘴边。
明芙看着勺子里的陈皮汤,有些恍神。沈纵喂她的样子让她觉得十分熟悉。她下意识微微张嘴嘬掉勺子里的陈皮汤。
明芙咽下陈皮汤,脑中闪过许多她失忆时沈纵哄她吃药,喂她喝汤时的画面。
那些画面里的沈纵很温柔很温柔,总是宠着撒娇任性的她。
喂完陈皮汤,沈纵问:“好受点了吗?”
明芙红着脸点点头,刚说完“好多了”三个字,胸口又一阵发闷,刚喝进去的陈皮汤又全部吐了出来。
明芙从没有这样又晕又吐的时候,心里有些小紧张,鼻子一红,忍不住像记忆里那般,娇娇地小声朝沈纵道:“难受。”
这一声娇娇软软的轻呼,让沈纵心头一紧,下意识伸手将明芙搂进怀里。
明芙闻着沈纵身上熏香,莫名感到一种熟悉的安心感。
沈纵搂着明芙,拍着她的背哄了一会儿,轻轻松开她,道:“我去找船家问问有没有止吐的药。”
明芙吐得难受,眼睛shi漉漉地望着沈纵,闷闷地回了声:“好。”
过了好一会儿,沈纵捧着一篮酸枣进来。
明芙晕乎乎地从床上直起身子,迷茫地看着沈纵手里的酸枣。
“船家说船上没有止吐的药,倒是有篮酸枣或许有些止吐的作用,让我带给你试试。”沈纵递了颗酸枣给明芙,“你尝一个。”
明芙乖乖接过酸枣,嘎吱嘎吱地吃掉了。不知为何,平日她一点也不喜欢酸酸的东西,但今日沈纵带来的酸枣异常合她口味。
明芙吃了好几个酸枣,觉得没那么想吐了。只是头还晕晕的,人也没什么力气,闭着眼躺在榻上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明芙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全是她和沈纵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梦见沈纵教她骑马,带她猎兔子,和她一起逛灯会,看皮影戏……
梦境太过真实,就好像这些事真实存在过一般。
明芙睡了很久,再醒来之时已是半夜。
睡了一觉,明芙的头晕好多了。房里静悄悄的,另一人平稳的呼吸声从床底传来。明芙揉了揉眼睛,朝呼吸声响的方向望去,见沈纵正睡在她旁边的地铺上。
他怎么睡在她房里?
明芙想起来了,方才她吐得难受,临睡前晕晕乎乎紧拽着沈纵的大手,怎么也不肯放……
她身上盖了两层厚被子,沈纵身上却只有一条薄毯。
大冬天的睡在地上容易着凉,明芙从榻上捧了床被子,轻手轻脚地给睡在地上的沈纵盖上。
沈纵熟睡着,呼吸沉稳。明芙看着他的脸,不由地想到在梦里,也是在船上,她和沈纵两人随着巨浪一起沉沦,亲密无间,难舍难分。
想着想着,明芙的脸微微泛起红晕,悄悄低头认真看着沈纵的脸。
呼吸喷洒在沈纵脸上,沈纵蓦地睁眼,一个伸手将明芙抓到自己跟前。
明芙大惊:“你……醒着?”
沈纵抓着明芙的两只手,轻笑了声:“你趁我睡了离我这么近,是想偷亲我?”
明芙抿了抿唇,别过发红的脸:“才、才没有这回事。”
“真的没有?”沈纵俯身对着明芙的唇,蜻蜓点水般轻啄了口。
明芙的脸顿时红成了煮熟的大虾,结结巴巴否认:“真、真没有。”
“撒谎。”沈纵低头去噙明芙的唇。
他盯着明芙的眼睛:“你要是没有,为什么方才我低头的时候你要张嘴?”
明芙试图挣开沈纵:“哪有,你胡说!”
沈纵不再和她争论到底有没有的问题,只问道:“还想吗?”
明芙双眼含水,面颊通红挣扎着开口:“想……”
沈纵唇角微勾,正以为得逞之际,明芙面色一沉,抬起小腿蹬了沈纵几脚:“想你个头!”
沈纵吃痛,松开明芙。
明芙鼓着脸气鼓鼓地道:“哼,深更半夜,胡乱撩拨良家妇女!”
“你再乱来,我要咬你了!”
沈纵:“……”
“砰”地一声,沈纵被明芙连人带地铺被关出了门外。沈纵的肩膀很宽,让人想依靠,可他忽然靠得太近,对她做些成亲三年他都没做过的事,明芙又有些害怕。
沈纵叹了口气,默默回了自己房里。方才是他行动太快了,明芙现在对他还有所防备,慢慢来吧。至少明芙也没有完全排斥他,他还有机会。
明芙被他冷落了三年,哪有那么容易哄好?
被明芙这么一赶,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