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小傻瓜。”沈纵伸手抚着明芙的小腹,“万一那个时候这里大起来了,办喜宴就不方便了。”
明芙红着脸笑笑:“夫君说的是,阿芙听夫君的。”
两人用完早膳一起回了越州军营。赵蒋看到明芙尴尬道:“富……不, 王妃这些日子真是失礼了。”
明芙连连摆手:“不不,是我坏了规矩。本想着扮成男人可以不给你添麻烦,没想到让你误会了,实在抱歉。”
“哪里哪里。”赵蒋绕绕头,“哦对了昨夜的事……”
明芙:“我已经知晓了。”
赵蒋:“那便好,不然我罪过就大了。”
明芙忙摇头:“你也是一片好意,而且……”昨晚她好像Yin错阳差和夫君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她还是很高兴的。
沈纵开了荤,心情极佳,办起事来也格外顺手。夜里忙完一切的沈纵回到营帐,抓住明芙要亲热,却被明芙推拒了。
明芙扭扭捏捏地戳着手指,对沈纵道:“阿芙还有点不舒服。”夫君太勇猛,她还有些累。
不舒服?沈纵心里“咯噔”一下,抿了抿唇,想起从前他们做这事的时候明芙的抗拒。这是他头回听明芙告诉他自己不舒服,从前明芙从不会告诉他自己的感受。他每次问,明芙也冷着脸不说话。久而久之他便以为明芙是讨厌他,讨厌和他做亲密的事。
如今想来,或许明芙并不是讨厌他,而是他没做好。从前兄长还笑话过笑他,连通房都不肯要,将来怕是要被夫人抱怨你什么都不会。
别的女人他是万万不会去碰的,可……明芙不舒服该怎么办?沈纵想起了沈煜上次给他的那几本秘戏图,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一番。
十日后,沈纵一行人终于结束视察返京。赵蒋站在渡口送别沈凝,沈凝朝他挥挥手:“这里风大,你快回去吧。有空来京城玩。”
赵蒋点了点头,沉默地转身回了越州军营。
渡口的船还未起航,明芙趁着空档跑去附近买小食去了。
沈纵站在渡口等明芙,忽然有个身穿青衫的男子从背后唤沈纵:“前面那个戴金冠的郎君。”
沈纵转身,望着青衫男子皱眉。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青衫男子朝沈纵走来:“郎君你不记得我了,前几日在寻芳楼,你还花一千两为我赎了身。”
有这回事?哦,沈纵想起来了,这个青衫男子就是当日在寻芳楼陪明芙喝酒的小倌。今日他洗去了身上熏人的香粉和脸上花花绿绿的妆面,所以沈纵一时未认出来。
青衫男子抹着泪道:“多谢郎君赎身之恩。实不相瞒,我本也是良家子,无奈家中遭了火灾,财务全被烧了,父亲还因此蒙难。我上有八十岁祖母,下有弟妹要供养,又逢母亲得了重病,无奈之下才去了寻芳楼。郎君的一千两不但替在下赎了身,还解了我家燃眉之急,在下无以为报,唯有给郎君跪下磕个头了。”
沈纵:“不必。”
青衫男子脸上尽是重获新生的喜悦,执意要给沈纵磕头拦也拦不住,磕完头他拍了拍沾尘的衣服,从衣袖中拿出一本蓝色小册子。
“郎君对在下有再生之恩,在下没什么能给郎君的,这本册子是我在寻芳楼多年所有的心得体会,听闻郎君……”
沈纵怒瞪他一眼。
青衫男子悄声道:“咳咳,总之里头总结的经验之谈,兴许对郎君和你夫人有用。”
沈纵眉头跳了跳,假装不经意瞥了一眼,伸手接过小册子:“此书污秽,若被官府之人看到,你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我与越州城官差还算相熟,他们多少会给我几分薄面。我替你收着,也好保你平安。”
“是是是。”青衫男子连忙道。
回京的船即将起航,明芙在附近买完小食,回到沈纵身边,两人一起上了船。
船渐渐离岸,明芙忽想起当年她得知自己身世,满心欢喜地等着亲人来接她回京。等了好几个月也没等到亲人过来,侯府只派了个小厮过来接她。
她穿着身旧衣,背着个包袱就上路了。到了京城那个小厮先回了侯府复命,把她一个人扔在大街上。
京城繁华,街道错综复杂,她人生地不熟的,背着包袱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心里满满都是害怕和孤独。
偶然间路过一座大桥,她从桥上向街边望去,正好望见夫君坐着轿子从街边经过。
明芙从未见过那么光鲜好看的郎君,看得心里砰砰直跳。可是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身上打了补丁的旧衣服,又觉得自己离他好远好远,永远不可能站到他身边。
明芙觉得自己很不争气,一眼就馋上了一个遥不可及的人。明明知道自己没机会,可是还是会时不时想起他。
后来几个月,每次她被祖母关进祠堂,难过的时候,都会想起第一次到京城时遇到的“小王爷”。好像想一想他,心里就没有那么苦了。夫君对她来说就像一道照进黑暗的光,尽管他并不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