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这……这不会吧。他家婆娘可是出了名地喜欢黏他,怎么可能。”
“啧啧啧,你有所不知了吧。老吕他家婆娘表面看着是对老吕痴心一片,其实心里早就开始嫌弃老吕了。去年开始他们就分床睡了。那婆娘话说得好听,说什么自己睡觉爱动,怕碍着老吕。其实早对老吕没感情了。”
“哎,真是没想到,从前的恩爱夫妻,如今却这样收场,真是令人唏嘘。”
这个老吕和他婆娘的情况倒是有些像他和明芙,沈纵神情严肃起来,听得更仔细了一些。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哪有一下子感情破裂的,这夫妻间的怨气都是平日一点一滴积累下来的。”
“可是我看老吕平日对他婆娘言听计从、呵护备至,她婆娘的怨气从何而来?”
“这还不简单。这夫妻间若是性情上都合得来,却闹着要合理。那十有八|九是因为那档子事。”
“哪档子事啊?”
沈纵竖起了耳朵。
“就是那档子事啊!关上房门,拉上窗帘,两个人躺在床上干的那事。”
“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俗话说得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垮的牛。老吕吧,什么都好,就是在那点子事上,太过疲软,让他婆娘不满意了。这一次还能忍,可日积月累,那感情哪还好得了。”
沈纵愣愣地站在原地,开始努力思索。
对那方面他还是有点自信的,疲软是不可能的。
自明芙失忆以来一直爱他如命,想来想去他也没做什么惹明芙不高兴的事。最近明芙忽然冷落他,一定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证明过自己的实力。
从前沈纵总想着,他都要和明芙和离了,再和明芙做那事,实在太过冒犯。
但自从这次大病,让他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圈之后,他想通了。
他这辈子离不了明芙,也不可能放明芙走,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明芙再嫁他人。
明芙原先想和离,定是他从前有没做好的地方。
过去的事他没办法改变,但他还能把握现在。
他和明芙能结成夫妇已是天大的缘分,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把明芙留在身边的机会,他不会再错过。
沈纵想起明芙塞给他的那几只小香囊,那几只小香囊让他明白了,失忆前的明芙并非完全对他没有感情。
既然以前的明芙也对他有感情,他就不该轻言放弃,无论怎样都要争取一把。
他要当让明芙满意的男人。
要做让明芙满意的男人。先从证明自己的实力开始。
沈纵说干就干,要证明自己的实力自然不能在军营营帐那么草率,次日一早沈纵便让人在越州最好的客栈定了最好的厢房。
吩咐手下之人把厢房里的床帐、床垫、被单全换了新的,再用熏香熏了一遍。
明芙正准备出门,刚出营帐撞上了赵蒋。
赵蒋看明芙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随口问了句:“富大明做什么去?这么高兴。”
明芙一脸期待:“今晚要与王爷同游夜市。”
“是、是吗?”赵蒋一脸复杂,犹豫了一番还是问道,“富大明你是铁了心要和摄政王在一起了是吗?”
明芙认真回道:“嗯,要和他永不分离。”
赵蒋叹了口气,沉重地拍了拍明芙的肩膀,无奈道:“我知道了。”
明芙总觉得赵蒋今日怪怪的,不过她未放在心上,高高兴兴地出门找沈凝去了。
明芙与沈凝吃完香酥ru鸽,去沈凝厢房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洗完换了身女子装扮,仔细梳妆打扮了一番,然后才坐上马车去了越州城西夜市。
她失忆以来还从未与夫君一同逛过夜市,到时候她要和夫君吃同一个糖人,手把手一起套圈圈。明芙想着想着,心中充满了期待。
临近黄昏,沈纵沐浴了几遍,换上熏了香的干净衣物,一切准备妥当,正要骑马赶往城西夜市,赵蒋架着马车从他身边经过。
赵蒋:“王爷可是要前往城西夜市?我正好要去一趟城西,可载王爷同去,等明早办完事还能载王爷回来。”
沈纵本想婉拒,可仔细想了想,城西夜市乃是步行街市,牵着马多有不便。而且明日一早明芙说不定会有身体不适,坐马车总比骑马舒适许多。
于是便上了赵蒋的马车。
待沈纵坐上马车,赵蒋抿了抿唇,眼神一沉,架着马车出了军营。
马车在路上咕噜咕噜地奔走,大约走了两刻钟,马车停了下来。
沈纵疑惑地掀开车帘,待看到赵蒋架着马车把他带到了一处荒山野岭,沈纵眼神警觉:“你带我来此处有何指教?”
赵蒋握了握拳,直直跪了下去:“王爷恕罪,下官有重要的事想与王爷说,只是此事事关王爷与下官友人富大明的声誉,军营重地人多口杂不便细说,这才斗胆带王爷来了这荒无人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