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口不能丢,我想着她说的也有道理。”
行吧。
付伯林跟张子秋的交情也没有多深,有些话不好说啊。
“你在哪上学啊?”张子秋问。
“北京大学。”
张子秋看着付伯林,愣了半天。
她握着相机的手有些用力。
付伯林看张子秋很心动,就说了:“你要是想去,可以参加明年的高考,不用去高中,直接去招生办报名就行了。”
他还说:“我这边还有今年高考的一些资料跟试卷,你要是想考大学的话,把地址给我,我可以寄给你。”
这是帮他拍照的报酬。
“好!”张子秋在身上翻半天,没翻到纸笔,有些急了。
“你报,我能记下。”付伯林说。
张子秋报了自己的在工厂的地址。
是个皮鞋厂。
付伯林说:“行,等我回去整理一下,到时候给你邮过去。”
张子秋赶紧掏出了二十块钱,“邮费我出!”说着就把钱塞到了付伯林的口袋里。
她还叮嘱,“别跟我客气,我在工作,赚钱了。”
“行。”付伯林道,“到时候多余的邮费我就夹在书里寄给你。”
“太谢谢你了!”张子秋心里火热。
这火热不是对付伯林,而是对她既将重返学校。
她想明白了。
她不愿意在皮鞋厂干这一辈子能看到头的工作,她想回学校去读书!
这工作她现在先不辞,等明年考上了再辞。
明年要是考不上,后年再考。
她有目标,就是北京大学!
她昨天就去过北京大学了,那里是真好!
她站在学校的门口,都不敢进去,她不是那的学生,她怕被人赶出来。
“你要去长城啊?”张子秋道,“我还没去过呢,要不一块去吧。我还可以给你拍照呢!”两人方便。
付伯林听这话有道理,同意了。
他还问张子秋:“要不要我也给你拍两张。”
把国旗也拍进去。
“好啊!”张子秋想拍,刚才一直不好意思开口。
付伯林学着张子秋的样子蹲下来拍的。
拍了三张。
近景远景都有。
俩人一块去坐公交了。
在车上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聊到了蔡道。
是张子秋主动问的,“你跟他有联系吗?”
“没联系,找不着人。”付伯林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他可能去南方闯了。”
本来这事没必要告诉张子秋的。
可他觉得当初蔡道挺喜欢张子秋的,应该不用瞒她、
不过付伯林还补充了一句,“你别跟别人说啊。”
“好。”张子秋保证不跟别人说。
付伯林:“你妹妹也不行。”
“为什么?”张子秋一愣。
姐妹俩,虽然现在不住一块了,可是她们关系好着呢。
付伯林反问:“你为什么要告诉她?她跟蔡道关系又不是特别好。”
这倒是。
当初小夏可没少说蔡道的坏话。
张子秋点头,算是同意了。
“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啊,怎么没听你提啊?”付伯林突然想起来,张子秋的描述中,好像没她弟弟啊。
她弟弟呢?
张子秋说:“在封闭的寄宿学校。”
“……为什么?”付伯林就搞不懂了,送到寄宿学校的不是应该是没人照顾的孩子吗,如果他的记忆力没有错的话,张子秋的弟弟两年前好像是八岁还是几岁来着。
挺小的啊。
“小夏说怕他出事。”张子秋声音越来越低,“本来我也不同意的,可是后来我家康康走路都摔了两次头,真的邪门。”
张子秋听到付伯林提弟弟,这才想起来,自己半年没去看过康康了。
好像把这个弟弟给忘了似的。
她父母好像也是一样,只有小夏提起弟弟这个人的时候,他们才会想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呢?
长城到了。
下了车之后,接下来就是走路,不停的走路。
那台阶还真高啊。
付伯林庆幸自己这些天一直在晨跑,体力保持住了。
不像张子秋,走到一小半,已经是扶着墙往上爬了。
“你可别倒了,相机都要砸到地上去了。”付伯林看张子秋都快倒了。
“我不行了,我真爬不上去了,你自己去吧。”张子秋挥着手说,“我在这歇一歇,等你回来再拍照。”
她现在连拍照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
付伯林自个去了。
张子秋拿手当扇子用,拼命的对着脸扇,然后坐在台阶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