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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
云蒹蒹已经醒了很久。但她不敢乱动,她在寻找时机,看有没有办法能从时少爷怀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
他应该还没发现,否则早就把她丢回自己房间了。
可是他的手臂搭在她身上,她的姿势就更匪夷所思,几乎不可能成功分离。
从惊慌失措到冷静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躺着不乱动。
她紧张地深吸一口气,恨不得学一套缩骨功。
这一轻微动作惊动了旁边的男人。
时瑜皱眉:“别吵。睡觉。”
苏到炸的嗓音像贴着她耳朵在说话。
想到被咬那次,她下意识抬手去捂耳朵,指尖不慎碰到他的嘴唇。
她吓得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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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集团老总的掌上明珠颜姝从小骄纵,性格酷似男孩,父母决定采取以暴制暴的措施将她送去暴脾气干妈家寄养。
没过多久,干妈不堪负重:“姐们儿,你家闺女连我儿子的房间都霸占!我搞不定啊。”
颜太太不以为意:“谁家的儿媳妇儿谁养。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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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姝喊伍岑“哥哥”。
少年垂眼,淡声说:“我不是你哥。”
颜姝看到自己的贴身衣物,跑去书房门口问:“伍岑,阳台上晾着的衣服都是你洗的吗?”
伍岑淡淡“嗯”了一声。
她红着脸低头掐手指头,“以后别洗了。”
颜姝20岁那年嫁给了伍岑。
离婚那天,她想看他冷静外表被撕碎后的狼狈,踮起脚尖亲了他。
她如愿以偿看到了伍岑失控的样子。
“谁教你的!”他从来没有教过她怎么接吻。
第24章?
短暂的过程,对她来说无比漫长。她缩进被窝,脑袋完全被罩住。
暖被中,他身上的皂角香缭绕在鼻尖。她紧张,脑子里一片空白。
时瑜睁眼,初醒时,他眉眼清冷淡漠:“躲什么?我对你没兴趣。”伸手一捞,人不见了。
“出来。”时少爷耐着性子,轻声说:“不丢你。出来。”
被窝里的少女安静如鸡。
时瑜掀开被子,就看到云蒹蒹撅着屁股猫在那,一动不动,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表情严肃,如临大敌。
妈的好可爱。
明明是个天然呆,却又故作机灵的表情成功戳中了时少爷的笑点。时瑜笑得浑身颤抖,什么闷气都没了。
云蒹蒹不躲了。
时少爷的确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她越是远离越显得自己矫情了些。
小姑娘的脑袋钻回来,她大概以为被子还在她身上,一路顺着往上爬。时瑜默默看着,直到那张小脸近在咫尺。
这姑娘心真大,让她不要躲着,她还真就不躲。
见的人多了,美人也就那样,她怎么越看越好看了?
少女的皮肤白皙,脸颊透着浅浅的粉,嘴唇就像泛着光的红石榴。时瑜伸手想捏她的脸,顿了顿,又收了回来。
他垂眼,看上去像是在跟她对视。
云蒹蒹对这一切全然无知,无知无畏,安安静静等他开口。
时瑜跟她对视半分钟后,突然心跳加快。陌生的、不在掌控范围内的情愫涌上脑门。
他烦躁地推开她:“凑这么近做什么?”看得他口干舌燥。
云蒹蒹往后退了退,红了眼眶:“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她拿自己这病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不是故意这样的。”
时瑜看她就要哭了,莫名心乱,忍不住开始检讨刚才是不是语气太冲。
云蒹蒹没他想象中那么脆弱,她难受的是没钱赔偿。合约上说了,“不谈感情、不上床”,而她已经违规两次了。没有钱赔偿违约金,急得想哭。
时瑜把人拉回来,揉一把她的脑袋:“好了别哭了。哭得丑死了。看你这头发,跟鸡窝似的。”
她一愣,忙抬手整理乱发,随意拨了几下,发丝就乖顺地垂在脸颊上,乖巧得让人想捏。
时瑜忍不住这么做了。
云蒹蒹错愕。
看她这表情,时瑜又捏了一下她的脸。
云蒹蒹惊诧。
时瑜没再逗她,“这是你第二次发病。我给你的医生打个电话吧。”
她蹲坐在他旁边:“好。”
时瑜抬眼:“还不走?”再不走他不能保证不违规。
云蒹蒹连忙起来,正要下床,突然被捉住了脚腕,她吓得一个哆嗦。
时瑜拨了拨她脚上那条链子,“喜欢吗?”
她这才想起,回来时匆忙,忘了把这道具给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