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他一下,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诶,猴子,你刚刚说的那个篮球赛是怎么回事?有人要告白?”
侯川喝粥的动作一顿,懵逼的抬起头,脸上还沾了不少粥粒。似是才反应过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啊,就那个路凡,以前烈哥还没留级时候的同学。狂的一比,不就仗着自己长得帅点,篮球打的好点,天天眼睛长到头顶去了。他帅能帅的过烈哥?再说了,他怕是忘了以前打篮球被烈哥按在地上摩擦的教训了吧!”
见他瞎逼逼半天就是没说重点,江月忍着怒气又踹了一脚:“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刚刚说的表白是怎么回事?”
江月问完,似有若玩的扫了一眼身旁的人。
他大剌剌坐在干草堆,嘴里叼根枯草,垂着眼不知道在看哪儿,脸上一如既往的寒冰裹覆。
侯川也打量了一下他烈哥的表情,抓了抓脑袋,把自己听到的老实交代:“就,他当着小嫂子的面放的话啊,说是篮球赛赢了冠军就告白。”
“那宁星晚怎么说?”江月赶紧追问。
想起在楼梯口听到的话,侯川如实转述:“她说等他赢了再说。”
“……”
“她真这么说?”忽然,一直没说话的严烈低声开口。
不咸不淡,没什么情绪。
像是真的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侯川拿不准这是怎么个情况,懵懵的点头,末了还补了一句:“小嫂子看着,还挺期待的……”
一时忽然没人说话,侯川看了眼旁边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的人,小心的探身过去问道:“怎么样,烈哥?要不要去给那孙子一点教训?”
严烈咬着嘴里的枯草忽然低笑了一下,唇角半勾,胸腔发出一声低哼。
半响,他吐掉嘴里的干草,从裤子口袋摸出一个信封扔到侯川怀里,嗓音低沉带着点沙哑的质感,像是嗓子里被丢了把沙粒:“上次的住院费,你帮忙带给她。”
“……”
什么情况?
这是,不打算去见的意思了?
又闹掰了?
这剧情发展的太快,他根本跟不上啊!
侯川懵逼的接过那个信封,摸了摸,还不薄。
这就是他这几天伤都还没好透就到处去打工的原因?
一旁的江月见状,忽然松了一口气,笑着看着两人:“篮球赛那天是我生日,你们不去正好,我到时候多做两个菜,把福利院的几个小家伙也叫上,咱们正好热闹热闹。”
侯川一听,也没时间去琢磨他烈哥的破事,赶紧点头:“行啊,我到时候去摸两条鱼,咱们还可以烤鱼吃!而且母老虎,我还给你准备了个生日礼物,你肯定喜欢!”
“……死猴子!你叫谁母老虎呢!找死是不是!!!”
“略略略,这儿还有第二个母的吗?”
“你他妈给我站住,有种别跑,老娘打断你的腿!”
“站着不跑的是孙子!”
“……”
两人追着一路跑出破庙。
一时间,闹哄哄的空间没了半点声音。
庙顶下雨塌了一块,圆柱形的光柱从头顶直直射下。
光柱中浮尘跳动,眯了人的眼。
严烈盯着地上掉落的那个信封,嘴角绷直,眼皮轻跳,舌尖抵着后槽牙。
良久,空荡的破庙里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
“Cao!”
-
月考就在怨声载道的时间里眨眼即过。
考完,教室里一片热闹。有拎着卷子对答案的,哐当次啦挪桌子的,宁星晚刚从考场回来还没坐稳,文艺委员江小西就站到了她的桌前,手里还拎着一袋鼓囊囊的东西。
看着眼前的女孩,宁星晚稍感意外,“有事吗?”
她和江小西合作过一次黑板报,那次负责画画的女生正好痛经,身体不舒服,她小时候学过几年素描,见人站在椅子上腰都直不起来,便顺手帮了个忙。
虽然接触不多,但直觉这妹子对她没什么好感,她也就不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了。
江小西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打量了她一遍,然后不情不愿的从袋子里抽出几件东西扔到她桌上,抬了抬下巴:“呐,这是下周篮球赛啦啦队的衣服,算你一个,到时候一起去给他们加油。”
宁星晚看了一眼桌上镶着能晃花人眼的亮片短袖和小百褶裙,脸上冒出一排问号。
话说她还没答应要加入这能亮瞎人双眼的拉拉队吧?江同学这一脸的施舍感是哪儿来的?
宁星晚一只手指勾起那薄薄的布料,脸上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我可以拒绝吗?”
“你还想拒绝?!”
江小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画着Jing致内眼线的眼睛一下瞪圆了,对她这么不知好歹非常的生气,“你知不知道我们班拉拉队有多难进?我们‘七仙女’门槛可是很高的!这还是看你长得还行才勉为其难的同意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