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椅子上红艳艳地涂了几乎整个椅面的辣椒酱,再扭头依稀能看到自己屁股后的裙子上了红红的一片,顿时又气又恼,“这是什么玩意?你的椅子怎么也不擦干净?”
温暖道:“不好意思,昨晚我打翻了辣椒酱,还没来得及擦。要不上楼洗洗去?”
赵清歌是不习惯用别人的卫生间,道了句:“不用了。”就近拿了几张餐巾纸在裙子后面胡乱地擦着,却是越擦越脏。
她心中早就已经爆了无数句脏话,要不是怀揣着目地,她才不会来城中村这种乡下地方!还是赶紧把事情说完,早早离开。这鬼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呆。
温暖问道:“你真的不用清洗一下吗?裙子都脏了。”
赵清歌很快就按下了所有的不满,笑容重新攀上眼角的细纹:“没事,没事。不就是一条裙子嘛,也就十来万,不必心疼。”
也就十来万?果然是有钱人呀。
不过温暖重点想说的不是裙子而是上面的辣椒……那可是海辣椒呀。
不等她再开口,赵清歌的耐心已经耗尽,急不开耐地揭开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温小姐,其实我这次来是江源的爸爸授意的。虽然我很喜欢你,也很希望可以和你成为一家人,但是……”她轻轻叹息了一声,露出一脸的遗憾:“可惜我先生是个非常重视门第的人,一直想给江源找位门当户对的名媛结亲。虽然这个想法是迂腐了点,但是他不仅是江源的父亲,也是江氏的掌门人,考虑的自然要多一些。”
终于说到重点了,温暖顺着她的话,问:“所以,你这次来是让我不要和江源继续往来了?”
灰姑娘和王子,大概就只存在于童话里。大多数的王子,在恋上灰姑娘的时候,必然会遭遇到来自于家族的阻扰。想想也是挺狗血的。
赵清歌再次叹息了一声,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递给温暖:“这是五百万,江源的父亲给你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温暖垂眸妇了眼那张□□,唇边牵起了一抹冷笑:那个男人,真的以为感情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当初他自己为了上位,拿婚姻做儿戏,骗了江源的妈妈。现在又想用钱来了结他儿子的感情。真是自私又可笑。
温暖的神色和反应,被赵清歌尽收眼底。她心中不禁有些得意:虽然自己是外室女的身份,但好歹亲爹是有身份的上流人士,要不然江锦庭也不可能娶她。至于这种村里长大的丫头,呵呵,配江源倒是很合适。没有实力雄厚的岳家,将来拿什么和她的儿子江洋争江氏掌门人?
不过,赵清歌不能明着和江锦庭对着来。因此,在江锦庭提出叫她拿钱把温暖打发掉的时候,她表面上照作,但是背地里当然在做一位善良的后母,帮助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知道感情不能用钱来衡量,你又是个自立自强的好姑娘。不过江源他爸爸的话,我得帮着带到。你要是有什么话想说的,我也一定帮你转答。”
按照以往的桥段,这个时候灰姑娘当然是觉得被羞辱了,于是非常有骨气地拒绝收钱,还发表一番视金钱如粪土,视感情如生命,感天动的豪言壮语。
甚至,赵清歌还准备在对方讲述与江源如何如何一见倾心,又如何如何艰难相守的过程时,酝酿酝酿情绪配合着洒一两滴同情的眼泪,然后表示自己被他们的爱情打动,无论如何都要帮助他们打碎门第的陈风旧俗。
然而,就在赵清歌准备好一切的时候,温暖随手接过了那张支票,瞅了眼略带嫌弃地道:“就只有五百万?少了点吧?”
赵清歌愣了一瞬:不是应该很生气,然后直接拒绝吗?
“你,你刚才说什么?”赵清歌觉得,她一定是听错了。
温暖拿着支票抖了抖:“江源怎么说也是江家长孙,他的爱情、婚姻,应该值更多的钱。你就给五百万,这也太小气了吧。现在都什么年头了,五百万够干什么?我家这几层破楼,征拆了都不止五百万。还说江氏是豪门旺族,出手怎么这么小气巴拉的?”
赵清歌被她这一番弄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姑娘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清纯正直。搞了半天是个拜金女,还嫌她给的钱少了?
想了想,赵清歌试着引导她:“温小姐,我知道这五百万不多,特别是和江源的身家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你要是嫁给江源,可能每年分到手的家用都不止这点钱。但是……”
她说到这里时故意顿了顿,想让她知道嫁给江源会有多富有,不要被眼前的小钱给打动了。
“但是,江源的父亲不同意,你想进我们江家的门也没那么容易。我知道,你肯定是不稀罕这点小钱的,相比之下,你们感情才是无价的。所以我可以……”
温暖不想多绕弯子,直接接话切入主题:“所以这五百万根本就不够嘛。这样吧,这张支票我先收下了,麻烦你回去转告江源的爸爸,想要我离开江源至少要五个亿。余下的钱什么时候送过来,咱们再谈。”
“五,五个亿?”饶是赵清歌见多识广,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