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开。
赵嘉禾笑着接过水囊,里面装满了冰块,是刚才刘春生做的,说是可以缓解一下伤口的灼烧感。
“太谢谢你了,我感觉好多了。”赵嘉禾感激地笑了笑,然后很是惊奇地举起水囊,“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点子?”
对面的少年涨红了脸,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我以前小时候贪玩,不小心打翻了家中的水壶,我娘就是拿雪帮我敷了一下,好多了,但是今日未曾下雪,我只能装一些冰窖的冰块过来了,应该也是管用的。”
赵嘉禾正打算说话,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窗外闪过一抹影子,瞧着很是熟悉,她微微蹙起眉,宋砚?他出来干什么?
刚刚跑到刘春生这里来唠嗑了一会儿,她刚才那丝莫名其妙的情绪也就消散的差不多了,如今忽觉,自己已经出来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影子是不是宋砚。
莫不是他有事找她吧?
不再耽搁,她捧着水囊,歉意地笑了笑,Jing致的脸庞莫名带着一股娇软,“我的主子可能在找我了,我出来太久了,怕是耽误正事了,我就先告辞了,下次再来找你。”
刘春生被她的笑晃了一下神,没想到这位公公笑起来真是俊,比他村里的村花都要好看!意识到自己把这位小公公跟一个女人比,他有些窘迫,搓着手站起来,呐呐道,“好,好……”
赵嘉禾怕宋砚等急了,小跑着回到了房间。
宋砚远远地就听到脚步声传来,立马收敛心神,拿起桌上的书,装作很是投入的样子。
赵嘉禾先回了自己的小隔间,把水囊放置好,才往宋砚的房间走去,绕开锦绣河山的八角屏风,看到宋砚正端正地坐在那里温书,与她方才离开的样子,别无二致。
看来刚才那个身影并不是他……继而细细打量了一下不远处的人,今日天气稍暖,宋砚身上穿着一件藕色的窄袖常服,袖子上简单的镶了一圈白色的云纹边,很是素淡。但衣服的颜色并无不同啊?
她正打算开口询问的时候,眼神忽然落在桌角的小白瓶上,她的眼眸闪了闪,露出一抹急切,这个瓶子里面装的是药物,还是昨日她亲手放进箱子里的。
“殿下,您可是受伤了?”
宋砚也发现了桌子上的药瓶,心底一愣,刚才竟然忘记收起来了。既然她发现了,也就省得他找机会给她了。
“这是烫伤药,方才见你手上似乎是被烫伤的,我怕你到时候不能伺候我,就把药赏你了。”宋砚垂着眼皮,语气不是很好,一副施舍的样子。
赵嘉禾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药是给她的?她知道这是空中御药“舒痕膏”,虽说不是千金难求,但也名贵异常,只有宫中的主子才能有资格用,她奴才身份,哪里用得了这个?
“奴才惶恐,万不敢用主子的药……”赵嘉禾连忙摆手,虽说宋砚药物方面并未被苛待,但也是有一定的份例,“舒痕膏”所需要的药材很是繁多,宫中一年也只能制成那么几瓶,每个主子一年分得一瓶,这一瓶是宁康宫唯一一瓶了。
宋砚看她拒绝,脑海中却无端冒出她刚才在厨房里抱着一个水囊笑呵呵的模样,黑眸盯着她,一错不错,无端让赵嘉禾背脊发凉。
好在宋砚收回了目光,骨节分明的手轻缓地翻过一页书,语气也变得漫不经心起来,“随你。”
赵嘉禾看桌上的笔架有些凌乱,刚打算上前整理,却被宋砚挥手屏退。
赵嘉禾微微屈膝,躬身退下。想了想,她站在门口,以便宋砚需要伺候,随时传唤。
房间的门一关,屋内就少了许多明亮,宋砚看了一眼窗纸上映下的人影,嗤笑一声,不识好歹!
狩猎场中的院子呈“品”字型,皇子们的住处是在右下角的小院子里,各院子间有一个拱形的月亮门相连,皇上的院子是在最上面的那个院子里,那里视野最宽阔,有着整个狩猎场最好的风景。
而这两个院子之间的月亮门里娉娉婷婷地走来一个宫装丽人,蓝色的绣牡丹长裙将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出来,因为是在宫外,女子并未像前几日那样浓妆艳抹,只是略施粉黛,眉眼没有当日的倨傲,反倒挂着一抹愁绪,看来宋砚前几日的话,对她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赵嘉禾细细打量了一下女子,不愧是盛宠不衰的贵妃娘娘,淡妆浓抹总相宜,未着盛妆,竟添了几分清纯。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赵嘉禾拍了拍袖子,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起来吧!”高贵妃抬了抬涂着丹蔻的手,语气不再高高在上,很是温和,“七皇子在吗?”
赵嘉禾利落的起身,答道:“回娘娘的话,殿下正在房里温书,还请娘娘稍等,奴才先去请示一下,再迎娘娘入内。”
高贵妃压下心底的焦虑,淡淡地颔首。她这几日,一直很是忧虑,宋砚的话,无疑给了她极大的希望,趁着今日在宫外,让宋砚口中的神医为她诊治一番,也好了了她这多年来的心病。
第25章?
高贵妃微昂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