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只能讪讪地撑起伞,自己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明明是被人绊倒的,如今在他们眼里,自己是那种路都走不好的废物了。她只能默默地咽下辛酸泪,紧紧跟在宋砚的身后。
好在一路上相安无事,到达洗尘殿的时候,天色还早,只是一些朝中大臣来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政事,因为是皇后举办的宴会,这次还有许多大臣的家眷也一起跟过来了,夫人们聚在一起谈论首饰,家里的那些鸡毛蒜皮,小姐们就待在一起,高雅些的,作作诗yinyin对,低俗些的,就谈论一下近日里的八卦。
赵嘉禾都不知道,那些养在深闺的小姐们,哪里来的这么多谈资?
宋砚是皇子,虽然说不受宠吧,但是身份还是摆在那里的,所以位置也是比较靠前的,一路上,许多大臣也会对他见礼,谈不上多恭敬,但也是客客气气。
大臣不像是后宫那些奴才,惯会捧高踩低,他们宦海沉浮这么多年,个个都是人Jing,皇子间的夺嫡与他们可没多大关系,除非他们有支持的皇子。他们效忠的,是皇帝,不是皇子,未来变数这么多,谁能保证,这个不受宠的七皇子,未来就不能坐上那个位置了?
宋砚皆回以笑意,赵嘉禾跟在后面,暗暗观察这些大臣,到底哪一些人,已经投入了宋砚的麾下呢?可是这些人一个个笑得恰到好处,既不谄媚,也不疏离,让她难以辨别啊!观察了一会儿后,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如今是个安分的小太监了!升官发财什么的,跟她没有半两银子的关系哦!她看这些大臣干什么?到时候他们鸡犬升天了,与她又没有干系!
于是赵嘉禾默默收回目光,垂手跟在宋砚身后,老老实实地做一个随从。
宋砚随意坐在位置上,倒了一杯酒,慢慢啜饮,仿佛周围的事物与他无关。赵嘉禾看他在喝酒,自己也无事,立起耳朵偷听那些小姐们讲话。
“你听说了吗?这次皇后娘娘的侄女儿周锦也会来!”
“周锦?是那个京城第一才女吗?”
“是她,我听我爹说,皇后今日寿辰,有意为她的侄女求一个郡主封号,皇上也答应了。”
“真让人羡慕啊!如果我有一个做皇后的姑姑就好了,我也能当郡主了。”
……
接下来,就是大家一起做白日梦了,赵嘉禾没有兴趣听下去,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周锦,她知道,未来的皇后,七皇子宋砚的妻子。
她偷偷看了一眼宋砚,发现他仍然一脸波澜不惊,好像没有听到那些贵女们的谈话,也是,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会在意,他哪里会知道,她们嘴里的“周锦”会嫁给他。
宋砚几杯酒下肚,大家伙也都来得差不多了,除了一些大人物,赵嘉禾知道,每次大人物都是最后出场的,需要其他人等着他,他才会姗姗来迟,这样才显得地位尊崇,才有大人物该有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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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时不时瞧一眼大殿门口,很是好奇,未来的皇后,宋砚的妻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宋钰都来了,她还没有来。
宋钰今日换了身鸦青色锦袍,玉冠束发,额前留着些碎发,风流雅致,只是手里一如既往,拿着把扇子,摇来摇去,愣是透露出一丝痞气。按照年纪与地位,都比宋砚高,他的位置还要在前面一些。
宋钰步伐随意,一路上与众小姐调笑一番,风流不已,只是路过他们面前的时候,忽然朝赵嘉禾使了个眼色。
赵嘉禾:???别乱看,我们不熟!
她惊恐地低头去看宋砚的反应,发现他正在倒酒,没有看到宋钰的小动作,轻呼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宋钰那家伙,可不管她死活的,如果她不去的话,指不定当着宋砚的面把她扯出去。
“殿下,奴才出去方便一下。”她轻声说道。
宋砚执起酒杯,抿嘴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赵嘉禾立刻朝着大殿门口示意一下,好在宋钰看懂了,施施然跟上来。
赵嘉禾快走几步,尽量避免两个人走的过近,引起宋砚的怀疑。她七拐八拐地走了一段距离,发现身后那小祖宗不紧不慢地跟着,脸上隐隐有些不耐烦,“你还要到哪去啊?”
赵嘉禾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放心的停下来,转身就挂上谄媚的笑,“四殿下,您叫奴才出来什么事啊?”
宋钰被她脸上的狗腿笑容吓了一跳,摇扇的手一顿,紧接着道,“上次你不是说太子皇兄没有给你令牌吗?这次叫你出来是因为太子皇兄给了你一块信物,让你可以有要事汇报的时候,自由出入东宫。”
赵嘉禾:???什么上次?然后想了一下,记起来那天御花园的事情,她随口搪塞他的理由,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去帮她弄了块令牌过来。嘿嘿嘿,看来上次丢的小金库,这次可以用这块令牌抵了。
宋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木牌,上面简单的雕刻了“东宫”两个字,没有其它纹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