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格外迷人起来,他心中一动,想既然这个儿子废了,那就再生一个孩子好了。
陆警官送来的果篮里,一张符纸和荷尔蒙信号扩增器悄无声息的融化在空气中。
其他三家,场景大同小异。
第二天,等他们回公司上班的时候,这才得知自己竟然被公司辞退了。除了少许赔偿金,整个人被扫地出门。
他并没有太在意。
虽然有房贷车贷等大额开支,但他也有不少积蓄,够维持不短的时间,工作再找就是。
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投出去的简历全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甚至打电话给HR,得到的只是不符合公司用人标准。
他隐隐知道,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
有时候走在小区里,平时和他说话打牌的人都离得远远的,对着他指指点点。
不仅如此,儿子也被学校勒令在家反省,迟迟不让去学校,整天抱着手机玩游戏,要么就出去和一群小混混胡闹,至于以前的朋友,事发之后就没人联系了。
何父也不敢管儿子,要钱就给。
只求他不要再闯祸。
这时候他甚至有些后悔了,打不得骂不得,这个儿子该怎么办?
就在他最发愁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件喜忧掺半的事情。
他老婆怀孕了。
这时家里的存款几乎已经耗尽。
为了怀孕的老婆,他只好省吃俭用,减少了给儿子的零花钱。
没想到儿子竟然开始偷钱,有一天被老婆发现了,老婆不过说他两句,他竟然说惹恼了他他要砍死老婆,甚至威胁道:“你肚子里的种就算生出来,我也会直接掐死。”
何母吓得等儿子走后直接反锁了房门,等老公回来才敢开门。
这样的日子根本过不下去了,终于,不久后在儿子又为了钱把老婆推得动了胎气之后,何父主动联系了其他三家,一问才知道,三家几乎面临了同样的难题。
杀过人的孩子,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他们甚至不认为自己有错,变本加厉的作恶。
其中一个母亲,已经流产过一次了。
大家商量着,避开孩子,私下里见一面,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
就算再蠢也该知道,事情不能继续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孩子真的就毁了。
终于,何父咬牙道:“既然咱们管不了,那就让能管的人管。”
谁能管?除了国家,谁还能管?
但是一开始就该管的国家,却因为十四岁以下不负刑事责任不肯管,听之任之,放任自流。
这时候,他们又开始怨国家不管了,完全忘了当初可是庆幸儿子没满十四的。
第二天,市长热线被打爆了。
八个人轮番打电话,要求政府出面负责收容管教这四个孩子,他们当家长的真的管不了了。
半个月后,乐阳设立了国内第一个收容管教未满十四周岁的少年犯的学校,视犯罪情节轻重选择在校时间,除了每个月有两天的假期之外,几乎等同于坐牢。
包括何斌等四人在内的近期所有性质恶劣的低领犯罪者,全都被送了进去。
何斌几个,需要一直上到二十岁。
如果表现得好,顺利毕业的话,还颁发国家认可的高中毕业证书,并且不影响考大学。
把何斌他们送进去的那天,天上在下雨。
张圆圆的墓碑前,摆满了白色的菊花。
一开始来的是赵铭等警察,后来是张院长带着福利院的孩子,再后来的陆冉冉和季泽阳。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谁都没有撞上谁。
季泽阳帮她撑着伞,看着她把菊花放下之后,又拆了一颗巧克力放到墓碑前。
“季泽阳,谢谢你。”
陆冉冉看着墓碑,突然道。
为了让那四家人找不到工作,陆冉冉几乎求遍了乐水一中的同学,欠了数不清的人情。
但是为了让政府的人松口开设收容管教少年犯的学校,季泽阳暗地里花了更大的力气。
那所学校的所有开支,不用政府拨款,全都走辉日的账。
永远。
除了钱,还有人情,这才是最难还的。
季泽阳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微微shi润的发丝,有几缕悄悄黏在她的脖子上,他伸手,轻轻帮她拨开。
“冉冉……”他叫她,声音又轻又柔。
雨水笃笃的打着伞面,几乎将他的嗓音彻底淹没。
他道:“你记住,永远不用对我说谢谢。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陆冉冉回头,扬眉,“那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
“快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
“喂,你到底说不说?!你……唔——卧槽你在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