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踉跄,一个腿软,整个人向后倒去。
男人一步步逼近,而她整个人贴在地上不断的往后挪动,眼睛直直盯着那把匕首。
突然,左手摸到一个石头。
紧攥住。
然后沿着墙慢慢的站起,拿石头的手不动声色的往身后藏了藏。
男人握紧匕首,向她靠近。
就在男人与她只有两步之遥的时候,顾晓晨狠狠的将石头砸向他的脑袋。
男人身手敏捷,一个侧头躲开了她的袭击。
没想到会失手,顾晓晨惶恐的后退。
看着一脸受惊的顾晓晨,男人突然亢奋的笑了起来。
顾晓晨退到无路可退,整个人贴着墙角,一双惊恐未定的眼睛不知何时被一层浓雾覆盖。
害怕,油然而生。
就在她打算与这男人放手一搏的时候,侧面一个飞脚踢了过来,男人和匕首都被踢倒在地上。
男人甩了下被踢晕的头,嘴里碎出一句脏话,手撑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来不及站稳,手腕便被人一把握住,猛一抬。
咔嚓——
是关节错位的声音。
男人咬牙忍痛,另一手挥拳反击。
一个掌心实实地砸到他的拳上,五指一拢,轻而易举地将他的手包在掌心,反手一拧,擒到背后,用力一压。
随之响起的,是男人的惨叫声。
在这夜深人静的深巷中,格外惨烈。
冰凉月光下,柳睿那张冷峻的脸庞若隐若现,Yin鸷慑人。
他随手将腰带取下,把男人双手反绑在身后,脚从背后一踢,男人在地上滚了一圈,脱臼的手痛的他几乎晕过去。
柳睿转身,沉穆的眼睛看向缩在墙角打颤的身影,缓缓走近,向她伸手。
顾晓晨惶恐未定的眼睛看着脸色Yin沉的柳睿,不假思索地把手交给了他。
他握住,用力一扯,轻而易举地将她拥进怀里,薄唇贴在她的耳廓上:“别怕。”
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烟草味,顾晓晨闭了闭眼,强制自己冷静:“我不怕。”
嘴上说着不怕,声音却带着颤抖。
警察局里,柳睿给顾晓晨倒了杯温水,看着她仍旧泛白的脸,蹙了蹙眉。
顾晓晨接过,将水一饮而尽,依然心有余悸。
不害怕是假的,那把匕首的白光始终浮现在她的眼前,像梦魇,挥散不去。
“柳长官,笔录做完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说着,江枫轻轻一跃,坐上办公桌,慵懒的翘起二郎腿。
柳睿微颔首:“谢了。”
江枫摆手:“少来。”然后看了眼远处的顾晓晨,暧昧一笑,“瞧你这副紧张样,你女人?”
柳睿没答,拍了拍江枫的肩:“走了。”
江枫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柳睿的背影,忽然拍了拍桌面:“把那个女人的档案给我。”
军绿色的吉普驶进绿景虹湾,在顾晓晨推开车门那刻,柳睿开口:“我送你上去。”
顾晓晨一手扶着车门,微低帘:“不用。”
柳睿看了她一眼,没做声。
眼看着她进了单元楼,约一分钟的样子,熟悉的窗户亮起灯,他就静静的坐在车上,看着那个亮灯的窗户。
大约是十一点多的样子,那盏灯消失在夜色中。
顾晓晨一个人窝在床上,不自觉的卷成一团,眼前依然是那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根本没法入睡。
掀开被褥,打算去喝杯水,穿过客厅去厨房的时候,她仿佛听见了什么声响,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不自觉的后退,顺手抓起一旁的花瓶,一双眼在漆黑的空间里徘徊着。
突然,沙发那头有个影子动了下,随着是低沉的嗓音响起:“是我。”
谙熟的声音。
她长呼一口气,将花瓶放回原位,开灯,困惑地盯着从沙发坐起的柳睿:“你怎么在这里?”
不,应该说:“你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将门反锁了。
柳睿手撑沙发站起,指了指阳台,老实交代:“爬上来的。”
顾晓晨拧眉:“你爬上我家做什么?”
他看着她,声音有些硬:“不太放心。”
当她家的灯暗下那刻,他发动了引擎,闭眼那瞬,浮现的全是她那双受惊未定的眼睛,踩在离合器上的脚一僵,干脆熄火,研究了下地势,爬了上来。
不太放心。
顾晓晨眸光一滞。
默了片刻,她干干的问:“喝咖啡吗?”
“好。”他说。
她家的格局偏现代风,简约的家具,简洁的摆设,开放式的厨房,洗手台旁就放着咖啡机。
很快,她端来两杯现磨的咖啡,递给他一杯。
柳睿接过抿了口。
其实他不爱喝咖啡,只是念书时候常常被她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