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娘明显已经休息了,这样一来,陆凛就更像个奇怪的痴汉了。
“行了,先不说别的,我拜托你的事儿怎样了?”陆凛也不愿再跟他扯些有的没的,实在无聊,索性问起他托付云端去办的那件事儿来。
云端眼珠一转,便开始瞎扯,“有消息了啊,你要找的那人,似乎真在淮南以南出现过呢,只不过我过去却没查到啥消息,要不我们再一起过去看看?”
陆凛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只是想了想最近的安排,发现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便点头答应了。
这陆凛一答应后,云端便是心满意足了,开始在脑子里幻想着陆凛也跟他一样食难下咽的情形。
不过这个幻想又瞬间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脸色兀的又白了三分。不过好在陆凛正在专心致志想着自己的事儿,并没有发现好友的异常。
云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这是折腾好友呢,还是折腾自己呢?这厌食的后遗症还没治好呢,又要巴巴的赶上去再遭一番罪?
可要让他白白便宜了陆凛,他又有些不甘。这般思来想去,云端无端的,又想起了那个叫赵明夷的女人。
或许可以带上试试?
人性的恶劣处就在于,往往没几个人能懂得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
于是被陆凛这一打岔,云端原本打算道歉放人的计划破灭了,改成了坑人坑一双。
打定主意后,云端第二日便去找了温疑,彼时温疑也正在打算向他辞行。
温疑虽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但好歹还有个明确的人要找。虽不知赵沛儿那边是发生了什么情况,以至于两人失散。
云端进入阁楼的时候,便见温疑在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她一个包袱一些衣物,和她那箱子嫁妆而已。
嫁妆也不是多金贵的东西,就是一些普通的首饰什么的,但那是她从温庭里带出来的唯一的东西了。
“姑娘要走?”云端这厮虽没打好主意,但表面上还是得装得人模人样。
温疑看着眼前的紫袍男子,端的是贵气俊朗,可温疑心中却觉得无比陌生。这人竟是她心心念念盼了十年的夫婿,真是可笑之极。
而他现在又来问她是否要走?要是他知道,其实她便是他百般嫌弃的那人,是否还会这样问?
温疑倒也没有自怨自艾的意思,她只是看着眼前这男人,感觉他像个傻子。顺带质疑了一番自己曾经的品味。
奇差!
“当然该走了,明夷已经叨扰多日,心中实在有愧,今日便辞行了,希望门主答应。”温疑一番话说得是格外的冠冕堂皇,等说到这儿的时候,又顿了顿,接着补充道:“至于门主所说的恩情,我相信门主不是挟恩图报的人。”
云端看着她一副老成的模样说了半天,心中甚觉有趣,明明只是个普通的人,说的话也挑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云端就是感觉特有意识,总是想拿话噎她。
而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若我说,我是呢?”
温疑那番客套话其实也是信手拈来,以至于她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听着云端这般的回复,她便又懵了,“是……什么?”
“我说,若我偏偏就是一个,挟恩图报的人呢?”云端揣着手,好整以暇的望着她,语气竟是狭促。
你就是个牲口!
温疑表情呆滞的想。
面前的女人面容有些苍白,瘦得厉害了些,不过依稀可以瞧出,容貌气色全盛时,应该是个美人胚子。据说她已经嫁过人了,年纪也不小了,可云端看着她这幅样子,还是觉得她还稚嫩的模样。
温疑暗自生了会儿气,便又想开了,何必和傻子一般见识,“门主可真不讲道理,但我又没签你家卖身契,你又有什么道理来留我,就此别过。”
在您妈的见了,王八羔子!
说完,温疑就去拉自己的包袱。一拉,没拉动,温疑怒而回头,云端的一只大手赫然正按在她的包袱上。
“放手!”
“我不放。”云端不要脸了。
“……云门主,你到底想怎样?”温疑突然丧气。
她想离开安康,主要就是想再也不要和这些个人有交集的,这些个人首当其冲就是陆凛,其次便是云端。
但这短短两日,她便又将这两人遇了个遍,着实让她有些难受。
见面前的小女人突然一副焉巴了的模样,云端莫名感觉有些心虚——难道欺负得太过了?
云端想了想,记起了那个商队,当时赵明夷也是跟在商队里的,这么想来,她应该也是要往南面去的,这样一想,他倒也不算坑她。
“咳,没,我就是想问,你不是想去南方吗?那边……最近不太太平。”云端试探的开口。
温疑一直呆在轮回山庄的后院儿里,已经三年不问外事了,倒是真的不知道外面实事是怎样。而赵沛儿也是个大咧的,两人碰头以后,温疑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