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滢也是收礼收的手软。
就连晚膳也是康熙特别吩咐御膳房做好送来的,其中一道生烤狍rou吃的玥滢是齿颊留香。
晚膳后,康熙便早早把及其没有眼色,仍旧赖在玥滢屋里不愿走的小安儿赶了出去,这才与玥滢享受起了温存的二人世界。
暖融融的屋子里,秋香色的帐子落下,罩出了一片昏暗暧昧的空间。
玥滢今天表现的格外卖力,很是主动配合,康熙被她刺激的也是兴致颇高,龙Jing虎猛。
两人折腾了小半宿,直到玥滢实在体力不支,哀声求饶了许多次,康熙这才罢休。
缠绵过后,身上汗津津的粘腻不适,可玥滢体力消耗过度,又实在是懒得动,康熙看她那仿佛没长骨头摊在塌上的样子,直笑骂她没出息,可行动上却是很体贴的抱着她进了浴间。
等两人都收拾清爽了,再次躺在塌上已是月上中天了。
康熙睡眠质量向来不错,可能是平日里政务繁忙,他又承担着播种后宫,繁育子嗣的重大责任,是以睡觉的时间少的可怜,只能是修炼出了这快速进入深度睡眠的法子。
玥滢想到这里忍不住就暗暗咂舌,不怪外面有风言风语在背后嘲讽她,说她圣眷如此之盛,可偏偏至今也只生了一个阿哥,还是天生有疾的,当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当然,这话是难听了些,但玥滢有时候自己琢磨着也觉得有些道理,如果放下现代对于男女婚姻关系的惯性思维,单以清朝这种后宫制度来论。
康熙那就是整个后宫中最大的资源,而皇子就是后宫女人分到资源后,利用资源发育后的产出。
这样看来,瓜分了最大一块资源的玥滢,却只发育可产出却是少得可怜,嗯,这也是极大的浪费了。
帐子里光线昏暗,耳边是康熙规律的呼吸声,玥滢微微仰起头,便能瞧见男人轮廓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坚毅下颌。
她有些恍惚,今日康熙为她戴上那只寓意特殊的簪子时,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自己这么多年对于康熙的情感笼络成功了,而是一阵茫然失措。
也许是这许多年下来,她和眼前这个男人再也不能用喜欢或者不喜欢这样简单的字眼去形容两人的情感关系。
他是她儿子的父亲,是她在后宫生存的底气和依靠,她不可避免的会对他产生亲密和依赖。
而当康熙将那寓意着比翼双飞的簪子放到她面前时,喜悦和恐惧同时交杂在她的脑海中,这复杂的情感冲刷着她,令她无法迅速的反应出来应有的应对。
她甚至无法清晰的去分辨如今自己对于这个男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她只知道,这不是爱。
她心中清楚,她和他完全是不同的价值观,不论现在康熙待她怎样好,都不能改变他对女人根本的态度,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宠爱和怜惜。
他可以在对她说着浓情蜜语,诉说他比翼双飞的心意的同时,让后宫中接连不断的有阿哥公主出生。
可他却要求她的全心全意,一颗真心都要剥出献给他。
这样不平等的甚至是带着屈辱的爱意,她怎能不恐惧厌恶。
可她又是喜悦的,庆幸于康熙对她还有这样的感情,这才有了自己和安儿平静安稳的日子。
屋子里的炭盆似乎渐渐熄了,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
玥滢觉得有些冷,又往康熙温热的怀中靠了靠。
睡梦中的男人感觉到她的靠近,无意识的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玥滢嘴角露出一丝鄙夷,是对着自己的。想要享受温暖,却又对火光厌恶抗拒,想要享受康熙宠爱带来的生活,却又对他这样不平等的爱意感到厌恶,自己真是又当又立的矫情的要命。
玥滢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蜷起身子,在康熙温暖的怀中睡了过去。
康熙二十一年的年关,玥滢过得可谓是身心俱疲。
原因无他,宫里面的孕妇又多了两个。
刚进了腊月,宜妃郭络罗氏就查出了不到三个月的身孕,消息传来时玥滢正咸福宫里帮钮祜禄氏挑捡着内务府新送来的过年要裁的新衣料子。
钮祜禄氏刚听了这消息还一脸黯然的和玥滢道,自己入宫也快五年了,怎么肚子还没一点动静。
玥滢还安慰她这事不能急,却没想到第二日,太医去咸福宫请平安脉时就诊出了钮祜禄氏有了两个月的身子。
这下可好了,后宫里从皇贵妃到贵妃,再到妃位一共七个主位,四个有了身孕。
钮祜禄氏一有身孕,这掌管宫务的差事自然是不便再干下去了,康熙来永寿宫刚提了这个话头,玥滢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她眨着一双水眸,颇带着恳求意味的道:“皇上,臣妾年纪轻资历尚浅,实在不宜担此重任,惠妃和荣妃无论是年龄还是阅历都在我之上,皇上要不——”
如今宫中这么写孕妇,掌管宫务一个不好就是要被牵连的,她才不想费那个心思。
康熙淡淡斜了一眼道:“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