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堂堂,也是皇城中贵女们择婿的热门人选,今日参加宴会的人乍一看与从前没什么不同,可稍一细想,还是能看出丹阳长公主藏了心思的。
幼宁是知道内情的,一眼就看出了丹阳长公主的巧妙心思。
齐娴不知道内情,她也感觉到了丹阳长公主的不同。
在场的世家主母夫人大多是人Jing,一打听到丹阳长公主宴请的宾客名单,就猜到丹阳长公主的真正用意了。
幼宁如坐针毡,男宾席位和女宾席位隔的并不远,她能明显感受到齐琮透过来的目光,她假装专注的看着戏台子上的戏,不敢同齐琮对视。
皇祖母说只是过来看看,看不中也没关系,全当出宫玩一次,没人知道她出宫是为了挑夫婿,丹阳长公主都安排好了。
可看着眼前的架势,幼宁很是怀疑丹阳长公主会错了皇祖母的意思,皇祖母只是让她正常的办一场宴会,多请几位适婚的公子过来让幼宁瞧瞧,丹阳长公主却把这场宴会办成了选亲大会。
戏台上只唱了一出《拜月亭记》,丹阳长公主便按捺不住让戏台子上的人退下,对着众人说:“这戏听多了,咿咿呀呀的也没什么意思,今日来了不少年轻人,不如让他们比试比试,瞧瞧我大齐男儿骑马射箭的本领。”
因为和鄎州的战事,近年大齐更加重武,许多世代以文入朝为官的人家也把家里的儿子送去习武练剑,自家长辈看自家孩子总是最好的,这种场合也想让家里的小辈出来露几手,好出出风头。
这场宴会是为了幼宁郡主选夫婿,也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丹阳长公主一提要比试,众夫人便迫不及待的附和。
要说也是人心难测,原先太后要给幼宁选夫婿的时候,她们还有些瞧不上幼宁郡主。
当今陛下不喜幼宁郡主,即便有太后娘娘撑腰,眼下风光,但太后娘娘毕竟年纪大了,在这世上多半是熬不过陛下的,太后娘娘一升天,还有谁管着幼宁郡主,到时候宣德帝要秋后算账,谁家娶了幼宁郡主谁倒霉。
如今宁王殿下班师回朝,情况又不一样了,宁王殿下权势滔天,虽然陛下强撑着没立他为太子,但明眼人都知道,宁王殿下有勇有谋,手里有兵权,陛下要是偏宠安王殿下,放弃能力出众的宁王,传位给安王,宁王殿下起兵造反,这江山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自从宁王回京,许多世族上赶着讨好齐琮,但齐琮身份尊贵,哪里是她们想攀就攀的上的,听说有的人家寻了宗亲的门路想把家里的女儿送进宁王府,宁王殿下一个都没收,后院干干净净,莫说侧妃了,连个侍妾都没有。
往宁王后院送人攀关系这条路行不通,也就只能往别的地方打主意了。
宁王殿下对养在太后身边的这位幼宁郡主很是宠爱,如果自己的儿子娶了幼宁郡主,何愁将来不会被宁王殿下提携。
便不论日后宁王殿下那里得的好处,太后娘娘如今还在,娶了她的心肝rou,少不了好处。
男宾那边的公子们也早就按捺不住了,年轻气盛的少年们没有他们的母亲想的那么多,幼宁郡主貌美,是太后手心上的明珠,养在皇宫,于他们来说,从前便是天上的月亮,可望不可得,现在又有宁王殿下撑腰,更是高不可攀。
难得今日有这个机会让他们在幼宁郡主跟前露脸,都想好好的表现,俘获美人心。
谢驸马一提让他们比试比试,一个个便兴高采烈的窜起来往场地上跑。
齐琅这几日跟在齐琮身边做事,没空和他那些朋友会面,也不知道今日这群人听说要比试怎么这么兴奋,只是看到他二舅舅家那个书生气十足,一贯只会念几首酸诗弱的跟小鸡一样的表弟也跟着跑去比箭了,笑着扭头问季霆,“季霖这小子什么时候对射箭感兴趣了,二舅舅那迂腐的文人,也能让他习武耽误读书。”
季霆摇着扇子,笑眯眯的说:“他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连弓都拉不开,哪里是对射箭感兴趣啊。”
“那他跑的那么欢,上赶着去丢人。”
季霆笑了一声,“年轻人,不喜欢射箭,总喜欢美人啊。”
“什么美人?”
齐琅对美人非常感兴趣。
季霆用扇子挡住脸,凑到齐琅身边,声音不高不低,“听说丹阳长公主这次的赏花宴,是为了帮幼宁择婿。”
齐琅皱起着眉,神色凝重道:“你听谁说的?”
“这事一传十,十传百,谁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不过你看今日这阵仗,差不离了。”
齐琅看了眼那边一群等着射箭的公子哥们,气的蹭一下站了起来,“就这些歪瓜裂枣,也敢肖想我阿宁妹子,什么东西。”
这些外人眼里才貌双全的公子们,在齐琅眼里,没一个能配的上他阿宁妹妹的。
他咬牙切齿的问季霆,“怎么选的,比武招亲?”
季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那边还准备了文房四宝,想来是要文武都看一看,让幼宁自己挑吧。”
场上站了两排少年,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