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兵权,娶你?”
幼宁被齐琮劈头盖脸说的耳根子发热,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走,齐琮一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幼宁整个人都像烧着了般,“殿下,快放开我。”
齐琮俯身,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敌军的箭矢射中这里时,我手里握着的,是你送的平安袋,被敌军包围时,我想的是,信里面你说等我,你说我不喜欢你,我喜欢谁?”
幼宁被她圈在怀里,听着他的话,眼睛迷惘泛着红,齐琮说喜欢她。
齐琮带着薄茧的拇指抚过她的脸颊,磨得她皮肤有些疼。
他声音暗哑,“哭什么,眼泪留着,还没到你哭得时候。”
幼宁本来还有几分感动,听他说流氓话,气的一口咬在他硬邦邦的手腕上,他也不躲,由着她咬,幼宁狠不下心,松开牙,看着他手腕上留下的两排浅浅的牙印,骂道:“流氓。”
齐琮一本正经的说:“这样便流氓了?”
幼宁吸着鼻子说:“我要告诉皇祖母,你欺负我。”
齐琮唇角带笑,“皇祖母她老人家明事理,知道我这样,是因为喜欢你,我喜欢你才抱你,我还想亲你,只是怕吓坏你。”
幼宁真有些被吓着了,脑子里晕晕乎乎的,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现在这样,她先前还想着他要娶自己,是为了得到罗卫汝的支持呢。
现在被他几句话说的,脑子里像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殿下松开我吧。”
齐琮声音隐隐带着威胁,“还叫殿下。”
幼宁识时务的改口,“表哥。”
齐琮嗯了一声,并没有松开她,胳膊环的更紧了。
“在表哥怀里多坐一会。”
幼宁:“……”这个流氓。
第97章?
幼宁坐在齐琮怀里,好一会才回过味来,她怎么就由着他抱了,外头候着的都是她的人,她略喊一声,良辰雪兰肯定要进来帮她,可惜刚没想起来,现在都坐那么久了,再喊人她自己也臊的慌。
“几年前你跟阿娴说你喜欢我,那会你年纪小,我是觉得你没见过什么世面,分不清男女之情。”所以才那般冷着她,避着她。
旧事重提,幼宁解释说:“那会真是误会一场,卫国公府的夫人同我母亲是手帕交,她那会入宫,同皇祖母说从前想过与我母亲定娃娃亲,说着说着便起了心思,阿娴刚好也在,就急了,堵着我让我不许喜欢闻铮表哥,我说了他又不信,这才随口胡诌说喜欢你的,哪知道那么巧让你给听见了,误会我这么多年。”
齐琮倒没料到当年听她说喜欢自己,竟是这个原因,不过眼下美人在怀,他不是那种揪着旧事的人,便是那会阿宁不喜欢他,如今还是乖巧的坐在他怀里。
他捏了捏幼宁的耳垂,幼宁耳根子发烫,嘟囔说:“你怎么这样,动手动脚的,亏我还敬你是表哥呢。”
齐琮在她耳边闷声笑,“我不对你动手动脚,你又说我不喜欢你,你感觉不到,我这抱着你,你又骂我流氓,我可真冤。”
听说军营里那些汉子行军打仗,身边都是糙皮粗rou的汉子,整日见不着姑娘,就喜欢凑到一起说荤话,这人在军中这几年,还不知道学了多少流氓手段,自己一个姑娘家,跟他议论这些一准吃不了好。
“那英国公府的小姐呢,你不娶了。”
齐琮捏她的鼻子,“我什么时候要娶英国公府的小姐了,你这吃的哪门子的醋。”
幼宁摇着头,避开他的手,长叹口气,“罢了,我不说了。”
“想说什么便说。”
齐琮拍她的肩膀。
“我忘了我刚想什么了,等想起来再说吧。”
这闭着眼睛扯谎的本领也就她了。
“我向皇祖母提亲时,皇祖母说要看你的意思,你早些与皇祖母说,咱们早些把婚事定下来。”免得他父皇那里又出什么幺蛾子。
他想哄着幼宁把这婚事定了,幼宁却没那么好哄,听他说了那么多,也只是扬着下巴说:“再说吧。”
她嘴上说着没拿定主意,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他,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骄纵。
她从小就跟着齐琮在景阳殿学习,他在别人跟前都是高高在上的嫡皇子,对幼宁虽也严厉,但都是为了她好,她与齐婉闹矛盾,装模作样的找她评理,他也都是毫无原则的偏向她,幼宁从前一直不敢细想自己对他那不清不楚的感觉,她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很理性,这世上本就没什么情深似海,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了,只是今日听到他说喜欢自己,就很开心。
月明星稀,幼宁躺在床上,盯着粉色的罩顶,脸上烧的通红,对自己白日里的那番表现很是不满,怎么的他说一句喜欢,就被哄得晕头转向,什么都想不起来问了。
那下回见面,自己要同他说什么,是像从前一样尊着他敬着他,还是像被他宠着的姑娘一样冲他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