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
说到这里,宣德帝更加痛心,“阿婉阿娴她们的婚事,她一概不问,反倒是那个幼宁,你皇祖母盯着世族的那些青年才俊,千挑万选的给她择婿,她这样的态度,那些被她召进宫问话的女眷,都疑心她了。”
齐琮皱着眉,沉yin片刻道:“确实不可如此,别人会议论父皇的出身。”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宣德帝暴怒的拍了一掌桌面,双手叉腰,“你皇祖母就是要护着姜家那些人。”
齐琮见差不多了,顺势道:“儿臣倒有一个法子,可以使流言不攻自破,日后也无人会议论父皇出身。”
宣德帝赶紧问道:“什么法子?”
齐琮面上有些为难。
宣德帝催促道:“你说呀。”
“父皇刚说皇祖母在为幼宁择婿,刚好儿臣也在选妃,不如儿臣去问问皇祖母愿不愿意把幼宁许配给儿臣,如果皇祖母愿意,不就证明儿臣血统纯正,父皇是大齐正统吗?皇祖母总不能把汝阳王的孙女许配给孙子吧。”
外面人质疑宣德帝是太后与汝阳王所生,那么他与幼宁就是堂兄妹,堂兄妹是不可以结亲的。
第94章?
“你要娶那个幼宁?”
宣德帝拧眉,半眯着眼凝着齐琮,面色逐渐复杂起来,语气里带着探究,“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法子。”他一向多疑,齐琮这么一说,他下意识就联想到之前外面流传齐琮刻意接近幼宁,是为了讨好太后,得到太后支持的话。
齐琮淡然道:“儿臣也是想了许久,才想出这样一个两全之法,既可止住民间流言,又能让父皇和皇祖母之间的关系免受jian人挑唆。”
宣德帝抿了抿唇,被齐琮的凛然正气说的有几分心虚,这事哪有什么jian人挑唆,都是他自己心意难平,迈不过那个坎,时不时的就要同太后闹一闹。
每次他心虚的时候,总要想着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把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这么一想便没再想齐琮要娶幼宁是不是有所图谋,满脑子都是当年汝阳王汝阳王世子和母后站在一起时的场景,他像一个局外人一样,耳边又传来齐琮的声音,“父皇有心结,做儿子的,应该为父皇解忧,若皇祖母愿意把幼宁嫁给儿臣,那么便是咱们误会了皇祖母,如果皇祖母不愿意……”
齐琮还未说完,宣德帝便气愤的打断他,“你皇祖母一心给那丫头觅得良婿,你踏平鄎州,立下大功,是朕与你母后的嫡子,整个大齐也找不到能比的上我儿的男子,如果你皇祖母不愿意把那丫头嫁给你,那不就证明是你皇祖母心虚。”
“儿臣愿意替父皇寻得真相。”
宣德帝盯着齐琮的脸,心里有几分触动,坐回椅子上,沉yin道:“朕是想要知道真相,可也不能用这样的方法去试,万一你皇祖母同意了,岂不是要你娶那个丫头。”
齐琮眼眸带着笑意,“儿臣当然希望皇祖母能同意,如此一来,可解父皇心结,与皇祖母重归于好,皇祖母也不必忧心幼宁的婚事,皆大欢喜。”
他语气轻松,听在宣德帝耳朵里却有几分心酸,齐琮真是越来越懂事,越来越像孝端皇后了。
当年孝端皇后就是为了他与母后的关系,受尽委屈。
如今齐琮提的这个法子,固然能让他知道埋藏自己心中多年问题的答案,可却牺牲了他自己的婚姻大事。
“可你皇祖母一旦答应了,再同她说你不娶幼宁,就难了。”
“父皇说的这是哪里话,儿臣娶她。”
宣德帝没注意齐琮说要娶幼宁时,语气里的坚定,只觉得齐琮是孝顺才这么想。
“父皇最在意的,难道不是民间的闲言碎语吗?”
宣德帝被说中心事,叹气道:“那也不能用你的婚事堵住流言,你这个年纪还不知道,妻子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多重要,你别看父皇是一国之君,可你母后——罢了,不提朕与你母后的事了。”他也不好意思同儿子说这么多年了,他与皇后最亲密的事情就是拉手,这还是当众皇后不好拒绝,私底下碰都不给碰一下。
“除此以外,儿臣想不到其他办法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其实这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百姓不过是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对宣德帝并没有什么影响,那些议论这事的人,真到了宣德帝跟前,估计连头都不敢抬,不过是宣德帝自己心里想不开。
齐琮专往他心坎上说。
齐琮又假意提了几个馊主意,毫无意外,宣德帝听了都觉得不妥,于是宣德帝想了一个更馊的主意。
“你是父皇的嫡子,你的几个兄弟都不如你,将来这江山都是要交给你的。”
这是他第一次在齐琮跟前明确表示出他想传位给齐琮,而不是他偏宠的齐瑛,也不知是真有此意,还是故意哄骗齐琮。
“让你娶幼宁那丫头,太委屈你,也太便宜了她,你的嫡妻,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不如用阿琅去试试吧,阿琅与你一样,都是朕的儿子,如果朕真的与汝阳王有关系,你皇祖母亦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