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的,大红袍茶不知拌了什么东西重新炒出来的,人家的私传秘方,殿下那里也没有几罐,见郡主喜欢,便送了郡主两罐,已经拆了一罐,郡主不记得是从殿下那里拿的,阔绰的出手就两罐,回头拿不出来,又要腆着脸去求殿下。
江茵举手说:“那我要一罐。”
幼宁非常大方,“好,也送你一罐。”
江萱见两个妹妹没出息的要东西,想把这两个撵出去,江蕴爱茶要茶叶也就罢了,江茵是向来不爱喝茶的。
“阿茵你又不喝茶,要这个做什么?”
江茵说:“二姐姐说是好茶,我正愁果断日子祖父生辰不知送什么好,拿来送给祖父。”
江萱没好气道:“你倒是会讨巧。”
幼宁一听是送给成国公的,半开玩笑道:“那我就不给你了。”
江家姐妹几个俱是一愣,面面相觑。
江萱和江蕴对视一眼,凑近幼宁,拉住她的手放在掌中,宽慰道:“阿宁,你是不是见祖父今日冷淡,心里委屈了,你莫要难受,祖父向来如此,对谁都没个笑脸,并不是对你一人这样。”
江茵手撑着榻,趴在幼宁跟前,点着脑袋附和,“是啊是啊,阿宁姐姐,我祖父一直如此的。”
幼宁吸了吸鼻子,看向良辰,良辰立马会意,捏着帕子给幼宁擦不存在的眼泪。
幼宁按住帕子捂在嘴上,垂着头,细声说:“你们不必安慰我了,我心里都明白,我从小到大都未见过外祖父,外祖父和我不亲近也正常,可今儿头一回见他,我是满心欢喜的,总以为能看见亲人了,却不想外祖父瞧我像看个陌生人,真是如一盆凉水浇在头上,我也不知我做错了什么,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接我过来呢。”
江家姐妹忙安慰幼宁,幼宁挤了几滴眼泪,哽咽道:“我明儿——明儿便回宫里去吧。”
李嬷嬷心疼的把幼宁搂到怀里,拍着她的背,朝着姐妹几个说:“几位小姐见谅,郡主从前就总念着外祖父,说这是世上唯一的亲人了,盼着外祖父来接她,可每回国公夫人入宫,从不提接我们郡主到成国公府的话,郡主脸皮薄,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问,等了四年,今儿国公夫人说公爷天天盼着郡主,郡主欢喜极了,一路上都在问奴婢,公爷长什么样,会不会喜欢她,这好容易见到人了,谁知——哎——”
李嬷嬷长叹口气。
幼宁趴在李嬷嬷的肩上,轻声说:“嬷嬷快别说了,人家如此不待见我,已经够没脸了。”
江萱坐在幼宁身侧,恰好瞧见幼宁红着眼眶,眼里的水珠在打颤,她捏着帕子,听幼宁说的如此可怜,心生不忍。
姜氏一族只剩幼宁一人,成国公是幼宁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了。
站在榻边伺候的雪兰也挤吧挤吧眼睛开始抖着肩膀哭。
江茴和江茵两个小的被如此伤感的情绪弄的也跟着哭了起来。
江蕴摸着她俩的脑袋说:“你们两个,就别跟着添乱了。”
幼宁含着泪,在屋里细细打量,又往窗外瞧了眼,似是要看成国公住的院子一样,“原想着,我只有这一个外祖父了,哪怕外祖父不喜欢我,我也要好生孝敬他,讨好他,没想到真见了面,瞧他那样,成国公府,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李嬷嬷拍着幼宁的背,吩咐宫人们,“你们快把郡主的东西收拾收拾,咱们这就走。”
江萱一听幼宁现在就走,急道:“幼宁,真不是这样的。”
她抬头看了眼江茵和江茴,吩咐下人先把她们带回去。
片刻后,屋里只剩江萱,江蕴和幼宁三人。
幼宁哭的眼角发红。
江萱看了江蕴一眼,江蕴轻点了下头。
江萱扶着幼宁的肩膀,轻声说:“祖父其实不是不疼你,他就是拉不下这个脸。”
“我又没招惹他,如何拉不下脸?”
江萱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姑母未出阁前,是祖父最疼爱的女儿,我祖母是祖父后娶的继室,你母亲是先祖母所生,先祖母就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地位自是比旁人都高一等,祖父又格外怜惜,从小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给姑母定下了一门亲事,也就是姑父,只是后来,姑父一家离开皇城,远赴汝阳就藩。”
“祖父舍不得女儿远嫁,一辈子都见不到面,想退了这门亲事,在定熙给姑母另择良婿,姑母却不同意,为此和祖父争吵不休,姑母性情刚烈,幼时在章华殿读书时便和姑父情意相投,如何都不愿意退亲,甚至当着阖家的面要和祖父击掌断亲,祖父见她为了姑父,连亲生父亲都不要了,心灰意冷,同她击掌之后便说,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家里也不许再提姑母。”
“祖父从前对家中子女很是关爱,约莫是从那以后,祖父便不愿再为子女付出了,家中几位叔父的功名,兄长们读书,全都是靠自己,你看咱们这样的人家,若是祖父愿意去求陛下,又岂会一个入章华殿读书的名额都没有,见到我们这些晚辈也没个笑脸,但家里人都知道,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