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爪蟒冠,闻言靠在塌边道:“皇祖母,不是曜儿不帮思葭,只是那日我恰好遇到她欺负阮姑娘,后又送阮姑娘出宫,父皇彻查一定会查着这事。”
比起叫皇上查到,他自己开口说更好。
东太后眼眸微眯,叫身边的宫人撤下了熏香:“头疼闻着不舒服。”
不用宫人动手,赵曜拿了螭吻纹的熏炉就往外头扔:“这是哪个蠢蛋制的香,把本殿的皇祖母熏得头疼。”
东太后见他眉梢眼角染上怒色,朝他招了招手:“行了行了,哀家不舒服,是哀家老了,你吓殿里的宫人做什么。”
“皇祖母才不老,年轻的很!那些十七八岁的姑娘也比不上皇祖母娇嫩。”
“那比起那个阮姑娘呢?”
听东太后提起阮沁阳,赵曜微冷,旋即甜笑着坐在了榻脚,去抱东太后的腰身,在她怀里撒娇:“她虽然才十六,但也比不过皇祖母。”
东太后轻“呵”了声:“思葭能留住阮姑娘明明是你在其中作怪,出了事你倒是把一切都推到了思葭身上。”
“皇祖母……”
赵曜拖长了声音,他以东太后做幌子,自然是做好了被她知晓的准备,只是东太后再疼赵思葭,也不可能超过疼他这个孙儿,他才这般的肆无忌惮。
“好了,你就是瞧准了哀家会为你摆平。”
东太后拍掉了赵曜的手,“哀家虽然舍不得你受难,但也舍不得思葭,你这坏东西,若是还有下次哀家这宫你也别来了。”
“孙儿保证不会有下次。”
再者赵思葭经过了这次,哪里还有胆子招惹阮沁阳,他就是想利用她也利用不了。
“你到底是打什么注意,阮家可不是会拿嫡女做你的侧妃,你打算怎么跟你舅舅交代。”
“表妹虽好,但孙儿要是娶了她做皇妃,外祖家一连出了三位皇后……”
赵曜没说完,东太后瞪了他,这宫里虽然都是心腹,但他怎么能那么嘴上没把门。
他连太子都还不是,竟然就敢说他的未来皇妃会是皇后。
赵曜讪笑:“父皇不是与皇祖母说,等到孙儿娶了皇妃,就传孙儿太子之位。”
“你父皇说得是让你先定下心,却没直接说过传你太子之位,就说他真这般说过,你也不能嘴上没个把门的。”
东太后翘着点翠护甲戳了戳他的脑门:“你想亲近阮家,讨你父皇开心?”
见赵曜点头,东太后低眸沉思,大概猜到他的想法,他想的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你怎么知道阮家愿意?阮侯不一定愿意卷入风波。”
“可是阮侯爷忠于父皇,若是父皇为孙儿开口,阮侯爷总不可能愿意拒绝父皇……再者孙儿英俊潇洒,未来可期,阮侯爷凭什么不愿意做我丈人。”
东太后看着自家孙儿,点了头:“哀家与你母亲商量商量,若是她也赞同,哀家帮你就是。”
虽然因为赵思葭的事,东太后不喜欢阮家,但事有轻重缓急,再者人进门了,总是有机会让岐王府丢掉的面子找回来。
至于阮沁阳本人的想法,都不在两人的考虑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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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东太后的沉默,见皇上的态度,大理寺在处理赵思葭的事上不敢轻拿轻放。
一般这类女眷上的矛盾,求了对方原谅,基本就无事了,但阮晋崤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拒绝了赵思葭向阮沁阳道歉,还把事情上升到侮辱阮侯府。
偏偏这时候阮侯爷又要让皇上收回爵位。
加在一起,大理寺试探地递了折子给明帝。
明帝看着让赵思葭去皇室道观修身养性三个月的惩罚,添上了岐王教女不严闭门思过一个月,把折子发了下去。
赵思葭在京城横行霸道,还是第一次提到那么大的铁板,之前京城不知道阮沁阳存在的,也清楚了,而且还在她名字前面挂上了不能招惹的名头。
阮沁阳叫父兄为她讨公道,却没想到他们会做到这一步,不管是阮晋崤和阮侯爷都教她感动的一塌糊涂。
阮侯爷为了她亲自到了京城,也有把她接回家的意思。在镇江她怎么样,他都能把她护的好好的,但是京城却不一定。
再者他也不想女儿跟阮晋崤太亲近,皇帝的意思是让他的乖女嫁给阮晋崤,他没拒绝的理由,但打心里却觉得这不是一桩好亲事。
阮沁阳没被赵思葭吓到,但却是有些想家,不过想走的心思,看到可怜巴巴的砚哥儿,还有盯着她看不说话,却满眼不舍的阮晋崤,她纠结一番还是拒绝了她爹。
毕竟章静妙是怎么一回事还不知道,阮晋崤都为她闹得岐王府天翻地覆,她总不能抛下他溜了。
沁阳留下,阮晋崤掩不住欣喜抱了抱她,宽厚的怀抱一触即离:“以后大哥一定护好沁阳。”
沁阳点头,看向砚哥儿。
被二姐用充满希冀的目光注视,砚哥儿认真道:“砚儿以后也好好护好二姐。”
阮沁阳摇头:“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