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晋崤完整看一遍, 弓藏就觉得稀奇了,见他看完就问道。
阮晋崤并未回话,安静了会, 抬眸觉得屋子中有个多余的人,拢了拢眉:“出去。”
弓藏:“……”原来主子一直不知道他在旁边伺候。
合了门,弓藏不由瞄了眼桌上的书本, 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东西,让他家对万事都不在意的爷看得那么入神。
“我大哥呢?”
到了用膳的时候,阮沁阳没看到阮晋崤,不解问道。
“大人公事繁忙,草草用了膳又回了兵部。”
“忙成这样?”
阮沁阳想起了楚媏说得话,不是才解决了事情,难不成又有新麻烦……吩咐厨房给阮晋崤继续炖补汤。在厨房问起用料的时候,阮沁阳突然想起了那几本书。
难不成不是公事,而是大龄处男受不了刺激……
“既然入夏了,大哥又日日在外奔波,用料就多备些清热败火的。”
隔日,阮沁阳以为阮晋崤还要躲一日,没想到他早早坐在了膳厅,往常微shi的头发今日早就晾干,看样子是早早就起了。
“砚哥儿去了书院,总觉得家中有些静。”
其实阮晋砚话也不多,只是原本三人的饭桌只剩两人,阮沁阳有点想小胖墩,就开了口。
“我今日下值接他回来。”阮晋崤声音微哑,低沉的如同含了一团火在喉咙。
阮晋崤开口,阮沁阳就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
“这是怎么了?晚上没睡好,受了风寒?”
“嗯。”
阮晋崤看着妹妹,黑眸幽幽,微微颔首。
也不知道这“嗯”的是晚上没睡好,还是受了风寒。
“天热伤风可不得了,奴婢这就叫厨房先备碗姜汤。”
青葵说完,海棠立马接道:“奴婢去请大夫。”
“不必。”这声更哑,阮晋崤轻咳两声,“赶不上上值的时辰,我到了兵部再看。”
阮晋崤越想控制自己眼神不往阮沁阳那儿看,视线里阮沁阳的身影就越挥之不去。
那些画册子说不上新奇,他在辽东的时候,那些混乱地界不用画册,随意走个偏僻巷道,就能见到窑姐儿做生意。
更何况军中还有ji营。
他知晓那回事,只是没兴趣罢了。用他身体的某部分进入陌生女人身体,与她肌肤碰触,他就是身体有自然需求的时候,也没想过找女人。
而那些画册特别的地方,大约就是他的沁阳看过。
阮晋崤从未如此厌恶阮侯爷,那些恶心东西交给沁阳作甚,但他却不自主的脑中浮现沁阳看这些画册的模样。
甚至于想了些不该发生在他和沁阳身上的事,他总是喜欢碰触沁阳,觉得她身上柔软,原来他心底早就与她亲密的念头,不是停留在摸手摸头,而是更亲密无间……
送了阮晋崤出门,阮沁阳不忘交代:“要是实在不舒服,就请假回府休息,我就不信缺一日就会把你革职查办了。”
“好。”
阮晋崤浓黑的眸子暗光沉浮,突然道:“沁阳,你真漂亮。”
“嗯?”阮沁阳莫名其妙地看着阮晋崤,好端端的夸她做什么。
阮晋崤不过是想叫叫她名字,至于说什么,心底最渴望的不能说,也只有夸赞能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而这夸赞本也算是他心底渴望的一种,他喜欢沁阳的美,喜欢到想把她缚在掌心,教她只为他一人绽放。
扬唇一笑,阮晋崤眉宇间的淡漠冲散,眼底透出丝丝宠溺:“发现这几日来去匆匆,没仔细看沁阳,今天仔细一看,就想夸夸。”
阮沁阳鼓了鼓唇,那么会说好听话的人,怎么就没对象。
/
楚媏是个行动派,跟阮沁阳约了去佛寺,阮晋崤出门没多久就给她递了帖,让她快些准备,带几套衣服就成,她已经准备出门来接她。
“栖霞县主也太急性子了,哪有这样临时叫人出门。”
海棠边说边开柜子,“幸好姑娘什么衣服都备的有,也不会慌乱无措。”
阮沁阳想着楚媏那么着急,大约是打听到了那临鹤在太佛寺。
“她带着你家姑娘玩,你不感激还挑三拣四。”阮沁阳挑了挑眉,玩笑道,“海棠姐姐好大气性。”
屋里哄笑,海棠跺了跺脚:“姑娘!”
她这是为了谁,姑娘竟然还取笑她。
琴棋书画,唯画阮沁阳还算擅长,但叫她画什么高境界的画作她画不出,但妆容打扮她倒是画了一册子。
有时候看到什么首饰,觉得配什么衣裳好看,她就会画下来;或者是看什么衣裳跟什么发髻妆容搭配,她也会动笔。
之前跟楚媏说起佛寺,她又看了几册人物Jing美的“画册”,虽然逻辑不对,但是突然技痒,就画了幅搭配,连发饰带妆,都设计的完完整整。
海棠找衣服取首饰,桑娥与丹昙看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