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桑娥没好气地说道,不过诗薇提了这个醒,桑娥也怕了章静妙的那些追求者,“县主要不然还是请章五姑娘上马车?”
“原来是她开的头……”
诗薇一说,阮沁阳也想起了桩往事。
她从小受宠,又喜好奢华,镇江看不顺眼她的姑娘多了去了,有一次便有人拿她铺张浪费说事,说民不聊生,她却还过得这般奢华。
想来就是章静妙这事给她们的想法。
“那县主是怎么办的?”
诗薇忧心问道,这事一处理的不好,连带着影响整个家族的名声。
“我用了跟章五姑娘一般的方法。”阮沁阳懒洋洋地道。
阮晋崤没从军之前来钱的方法是带着人剿匪,有时打听到了哪家为富不仁,就冒充匪徒去劫富养妹。
阮沁阳没接收家里产业时,手里就有不少的银子,接手家里的产业,之前得的不少脏钱正好就被她洗了。
加上她会做生意,自然钱越赚越多,她无意当首富,只是喜好享受,除了供家中花销,许多钱都散出去了。
阮晋崤从军她阻挡不了,怕他过的差,十几家的店铺的收入每个月都换成了粮草往辽东送,送得次数多了她嫌路费比粮草还贵,打听到越往那边的店铺越便宜,干脆开了一路店子,把南方的东西运到那边卖,再把那边东西运到这边换钱。
生意做得大,自然需要人手,需要打通这一路的关系,阮沁阳本来就没抱着赚钱的想法,所以用起来也格外大方。收留无家可归的难民,建房买地,培养人手;又放粮,捐钱修路办书院,讨好当地官员。
她做得一桩桩事,目的是为了阮晋崤,但修饰说出来,那就是散尽家产只为民,试问有几家闺中小姐收留了无家可归的难民,又花了钱修路办不收学费的书院。
所以说出来,就叫人哑然了,谁还敢说她铺张浪费。
阮沁阳寥寥几句说得诗薇与桑娥目瞪口呆,半晌回不了神。
“那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传到京中?”诗薇知道阮沁阳聪慧,却没想到她有那么厉害。
“那些找茬的人气都气死了,怎么可能为县主传话,让别人知道县主多厉害。”桑娥一脸兴奋,“县主这些事青葵与海棠应该清楚?桑娥可要好好问一问,组织好语言,等到哪日有机会,也要来一招先抑后扬,章五姑娘那点小事被章家造势成了仙女下凡,那我们家县主这般,不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
阮沁阳扬唇:“欲扬先抑是有意思的事。”
谁不喜欢被夸奖,她吃喝玩乐长得美,偏偏又善良仁爱关心民生疾苦。
她可喜欢看那些在她身上找毛病的人,最后惊的目瞪口呆的反应了。
马车的里的曲调又响了起来,这次比上次更加愉悦轻快。
等到了将军府门口,才缓缓停下。
阮沁阳下了车:“章五姑娘与卫六姑娘是好友?”
章静妙听了一路的曲子,心情不怎么好,但见着阮沁阳连反射性地挂上了笑:“我与卫家几位姑娘交情都不错,以后大概会常遇到县主。”
阮沁阳点头。
“县主可介意与我们一起谈天说话?”
“我倒是不介意,恐怕卫六姑娘会介意。”阮沁阳轻笑,上次卫六被她娘压着给她上门道歉,和她的仇算是结下了。
章静妙表情不解,阮沁阳却没给她解惑的意思。
说了下次有机会再见的客套话,阮沁阳就进了府。
章静妙瞧着她的背影,婷婷嫋嫋,宛如青莲立于碧水,本来她是为了解惑,此刻反而更看不透她。
只怪她重生太晚,醒在阮晋崤大胜之后。四皇子的德性是没得救了,皇后与袁家就算知道了阮晋崤是皇帝之子,也兴不起多大波浪。
而他们章家也没本事捧出个明君,为保家族,只能顺应历史,接近阮晋崤讨好皇上,免除未来的灾祸。
她从来的想法不是嫁给谁,而是她要当皇后,不管谁为帝,她都想做那一国之母……
“县主,可是不喜欢我?”
章静妙目光幽幽,突然启唇问道。
“章五姑娘这话叫我该如何回答?”
阮沁阳微怔了下,眉眼间流转丝丝为难苦恼。
桑娥接过话茬:“章五姑娘,算起来我们县主并未与你见几面,话说起来十根手指也数的清,章五姑娘就问起喜欢不喜欢,章姑娘总是这般行事?”
问这种仿佛有人刻薄了她的话,不捧着她就是不喜欢她,哪来那么大的脸。
桑娥说完本以为章静妙会脸色难看,却没想她“扑哧”一笑,笑靥如花,仿佛之前之前那没头脑的话不是她问的。
“我初见县主便有种亲近的感觉,觉得县主神仙相貌,想与县主多说几句话,因为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一时忘了形竟然问出来,县主能否别与我计较,觉着我冒着傻气。”
章静妙这番话说得又调皮又可爱,加之她容貌出众,笑起来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