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非要背着手叫小厮带着笔墨纸砚,说是监督阮沁阳写字,不能荒废了学习。
说是那么说,但基本上两人还是个各干各的,阮晋砚乖乖的读书写字,阮沁阳找自己的乐子。
“爹给我寻了张护甲的方子,闲着无事我想把方子给配了。”
说到这事该说女人夸不得。
前朝皇帝写过了几首夸赞女子蓄甲好看的词句,指甲好看就变成了评判女人美不美的一个标志。
随之,各种Jing巧的护甲套在世家夫人的后宅风行了起来,阮沁阳还是姑娘,戴不了也收集了不少套鎏金宝石护甲,在库房里放着。
阮沁阳自问是个俗人,旁人觉得好看的,她也觉得好看,大家都喜欢养指甲,那她就把自己的指甲养到最美。
“为什么不叫下人做?”阮晋砚看着阮沁阳捣药,虽然不费力,但多浪费时间。
“制这些东西,得自己来才有趣。”
再说她为了亲手制东西,还特意动笔画了幅药师装,要是没穿得机会,让衣裳在衣柜里沾灰多可惜。
宽大的银纹素面织丝锦衣,袖口到小臂位置被穿花蝴蝶绣缎束起,同花样的绉纱方巾挽着一头青丝。
阮晋砚手掌撑着脸,坐在阮沁阳的边上看她时不时往臼里加香甜的花粉,先生说写字最美,草书浓纤折中,行书自然如流云,簪花娟秀Jing致……
但他瞧着他二姐捣药,也行云流水,比许多人写字好看多了。
不知道姑娘是不是都是这样。
“二姐,我是不是要多一个庶姐了?”
看着看着,阮晋砚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听到阮晋砚的问题,阮沁阳手顿了顿:“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可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阮晋砚摇头:“家中没人与我说这些,是在族学时,阮景品他们问我,算不上胡言乱语,就只是问我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阮晋砚的眉毛像是蚯蚓一缩一放:“二姐不该瞒我,我虽是家中最年幼的,但我是男丁,不该这样的事二姐知道了,我却不知道。”
“如果确定了,自然会告诉你。现在爹爹派去调查的人还没回来,一切都没成定数。”
“但人是大哥带回来的,大概就是了吧。”
阮晋砚不只是行为喜欢装小大人,脑子也比寻常小孩也要聪慧不少。
阮沁阳揉揉阮晋砚的胖下巴,在书里面因为原主看不惯女主,自然也不准弟弟跟女主交好,还跟阮晋砚灌输了不少女主是恶人的说法。
书里面阮晋砚跟原主一样,憎恨女主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阮家人,记得好像还有一次,把女主推到湖里,差点把人给淹死,后面原主折磨女主,他也跟着抽过几鞭子。
越想阮沁阳越觉得这本书写的稀奇,里面的人物从小的到老的,都像是神经病。男主是最大的脑残加神经,而女主就是个受虐狂。
偏偏她还要因为先知这些没逻辑的剧情处处提防。
“砚哥儿排斥家里多了一个人吗?”
阮沁阳叫青葵收拾了桌子,比起制药,她弟弟的心理健康问题更重要。
“父亲还是壮年,别说庶出的姐姐,就是家中添新丁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
正常但是他就是有点失落觉得不开心而已。
阮晋砚腮帮子鼓起,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感觉,但是又忍不住。
“觉得不开心是正常不过的事了。”有梦境打底,阮沁阳都觉得家里多了个阮姀突兀,更何况是阮晋砚。
“但是已经发生的事,不开心也没用,心情不好几日,就该放下去忙其他有意义重要的事。”
“二姐说得是。”
阮晋砚站了起来,觉得阮沁阳教训的对,他怎么能因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影响了心情,然后偷懒不去写字,在这里闻着点心的香味,打扰二姐。
不过阮晋砚还没走回书桌,就被阮沁阳抓住了小手。
“说到有意义的事,砚哥儿你陪我出去看个玉坠子,我总觉得最近腰间差了点东西,该是出去买块好看的佩饰。”
阮晋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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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二姑娘跟三少爷出府了,说是去珍宝阁看坠子。”
经过了几天,弓藏觉着主子说查二姑娘为什么疏远他,不是没是找事。
二姑娘好像是真的疏远了他们家的主子。
若是往日,他们主子重病,她一定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侯爷赶都赶不走,但是这次他们主子病得比以往还要严重,二姑娘却只是每日来看一眼,寻了养病的方子,唤厨房把食物做得Jing细,能让病中的主子多吃两口。
做到这地步,要是旁人家,弓藏觉得没什么,但放在侯府,放在阮晋崤和阮沁阳身上,就叫人觉着疏远了。
再说侯爷这会儿蹦出个庶女,按着往常,二姑娘更应该跟主子分不开,要叫主子哄她开心。
但现在却像是个没事人,弄得大伙都觉得,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