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在读,我不知道为何回来,既然事已至此,我只能顺着轨迹走下去。”
“你的出现在我意料之外,你该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你过来找我……何必呢……”
陆胤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万年历钟上跳动着一连串红色数字,二零零二年尤其醒目。
他猜到她会这么说,自嘲一笑,“依依,自从我转校过来,这几个月我没有强迫你承认,没有过度影响你的轨迹——”
说到这,他停顿了几秒,再开口时语气带着落寞,“我为什么来找你,你真的不清楚?”
沈依依垂首,不敢看向他洞悉一切的黑眸。
她清楚,当然清楚,他们之间哪怕分了手,还在藕断丝连。
如果他想找女人,根本不会昭告天下,他的律师团队能轻松捏死一个狗仔的吃饭工具。
他和影后的事,子虚乌有。
说到底,他在气她,气她不信任他,遇事自作主张。
凌晨一点半,僵持中的两人没有任何困意,俨然要把所有的纠缠交代清楚。
沈依依手捂着脸,手指碰头蘸了药水的左脸,印上紫色,她起身去卫生间。
陆胤霆坐着没动,黑色玻璃茶几倒映着他的脸,过于怂。
一刻钟后,沈依依端着一杯茶回到客厅,她把热茶递到陆胤霆面前,自己抱着热水袋。
庙湾不在北方,屋内没有暖气,现在也没有地暖。
空间大,温度低,室内温度只有四度,她不喜欢冬天开空调,暖风会令她头晕,她喜欢最原始的热水袋,抱在手里能够尽情地搓圆揉扁。
“谢谢。”陆胤霆端起热茶抿了几口,注意到她手里的朱红色热水袋,眼神一沉。
他放下杯子,而后起身,“不早了,你休息吧,其他事有空再说。”
“陆胤霆,我们今晚把话说完。”沈依依伸手拽住他的衬衫袖子,反正都开诚布公,不如一次性解释清楚。
她的手指冰凉,陆胤霆重新坐下,凑近她,反手握住她的手指。
沈依依心跳漏跳半拍,条件反射缩回去,奈何他动作快,瞬间欺上来,握住她整个左手。
“别动,我给你捂一会儿。”陆胤霆知道她害羞,不敢得寸进尺,只是规矩地握着。
沈依依脸如火烧,与他争辩,“你松开,我有热水袋。”
“你继续说。”陆胤霆没理睬她的话,用空着的左手端起茶杯,又喝了几口热茶。
沈依依见反抗无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联想到之前被他报复的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气呼呼地开口,“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向你提过我的家庭,你现在看到的这一切,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我与你相识那次,我刚祭拜完我妈,与你相恋,我慢慢地从痛苦中走出来。”
陆胤霆愕然,他不知道这些事,她在他面前从不谈起她的家庭,当年他们各自忙着工作,每次都是挤出时间谈情说爱,互相聊的最多是各自的工作。
想起她妈妈的笑容,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
“你不用道歉……”沈依依摇头,眼眶有些shi,她眨了眨眼,“我有自尊心,我不愿和你诉苦。”
陆胤霆见她眼眶泛红,想要上前抱抱她,又怕引起她的反感,最终还是忍住,取来茶几上的抽纸盒递给她。
“如果有我能够帮上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他的承诺一言九鼎,沈依依笑了笑,“应该用不到,你那么优秀,我努力追随你,只是当我遇到突发状况,我联系不上你。”
“你接拍陈导的电影,全封闭式拍摄,一走就是半年,庞哥跟着你,我与你是地下恋情,你的人脉我没法用。”
“这个圈子交心的朋友寥寥无几,而且这次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对不起,我的错……”
陆胤霆自责不已,她失去她母亲时,他刚认识她,她父亲生病,他没能帮上忙。
眼泪再也止不住,像断了线的风筝,扑簌扑簌往下掉。
沈依依不喜欢在人前哭,难堪地背过身,“附院王院长是我们国家最权威的脑科专家,他约我喝茶,其实是想让我做他儿媳,他儿子是我的粉丝。”
“狗血的是,你那天突然回来,狗仔造谣我和对方春风一夜,你一回来忙着去电视台录节目,我本想晚上向你解释,只是不凑巧,我爸那天去世——”
提到伤心往事,沈依依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哭了出来。
“依依——”陆胤霆起身从背后抱住她,“对不起,是我混蛋,我的错,对不起——”
沈依依有所顾虑,生怕哭声太大引来隔壁邻居,她深呼吸,一边仰首一边用纸巾擦眼泪。
不是他的错,她料理父亲丧事,待在老家休息一个月,期间谁的电话都没接。
“后来你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拒绝接听我的电话,我觉得解释已经没用,我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