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但是温柔善良,朋友很多。
于娜说:“我们几个都测的很准啊!”
康友宝道:“舍严,轮到你了。”
舍严摇头,不测。
大华又找了其他的心理测试题,大家都玩上了瘾,施索说:“我那还有本测试十六型人格的书,要不要测?”
“拿来。”康友宝立刻道。
施索去拿了上来,几人头靠头一起测着玩,施索让舍严也来,舍严拿起剩下的食材说:“我去烧烤。”
依旧不参与。
一群人十二点才散场。
舍严回到房间,看见床上叠放着他的床单和衣服,衣服叠得像模像样,床单却成了一个多边形,他笑了下,把这几样放进衣柜。
算上洗澡吹头发和护理皮肤的时间,施索一直到快两点才躺上床。
幸好做了四年多的记者,她早就习惯熬夜晚睡,第二天她准时起床上班。
办公室里分配选题,邱冰冰派施索去周边县城,一来一回加上采访时间,施索一算,七点前肯定没法结束工作。
她对邱冰冰说:“帮我换个近一点的。”
“为什么?”
“我今晚有事,县里这个采访会来不及。”施索道。
“哦。”邱冰冰给她重新分配任务,分完一想不对,她将施索从头打量到脚,眯眼道,“你今晚是不是要去约会?”
施索差点倒抽口气,她面上镇定自若:“啊?什么?”
邱冰冰哼了声:“你平常就化个淡妆,今天妆感太浓了,而且还穿了这么淑女的一件裙子,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是约会就是相亲!”
施索斜了她一眼:“你能不能醒一醒,女人打扮不为自己为异性?请做个进步女青年好么!”
邱冰冰愣了下:“不是吗?”
施索摇摇头:“我对你真失望。”迅速转身离开,去找摄像大哥。
邱冰冰一脸狐疑,想了想,她四处一找,找到施索的大侄子,问他:“你姑……”
舍严看向她。
几分钟前老摄像让他今天顶替跟施索一组的那人,说对方老婆产前抑郁,刚在医院出了事,对方接到医院电话,匆匆忙忙就跑了,连假都没请。
舍严答应了,刚才正要去找施索。
邱冰冰近距离看见舍严的脸,还剩下的那个“姑”字被她咽了回去。
“施索,”她重新说,“你知道施索今晚去干嘛吗?”
舍严不解。
“她有没有提过今晚有什么事?”
舍严瞥了她一下,摇了摇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
舍严问:“还有事吗?”
“没了。”邱冰冰空手而归。
施索已经知道摄像旷工去找老婆了,她打电话给舍严:“你在哪?”
“办公室。”
“现在来设备室,他们跟你说了吧,你今天跟我。”
“嗯。”
施索在设备室等了一小会儿,舍严就到了,她把领来的摄像机递过去:“拿着,走。”
舍严拿着摄像机,看着她没动,施索奇怪:“怎么了?傻站着。”
“没事,走吧。”舍严道。
施索没正式见过舍严工作的模样,今天还是第一次见。
下了采访车,她带着舍严走进厂区,采访一位瘫痪在床,住在厂区锅炉房的老大爷。
厂区早已被废弃,锅炉房里采光不足,空气中弥漫着恶臭。施索半蹲在大爷床边,舍严架着摄像机拍摄,采访收尾,施索让舍严再拍几个镜头,凌乱的厨房,大爷辍学的孙子,等等。
舍严又拍了两个,施索绕到外面看了一圈,让舍严再拍点,舍严照做。
拍完全部,舍严问:“还有吗?”
“差不多了。”施索准备回去。
“等等。”舍严道。
他走回房前,看向大爷的小孙子,想了想,弯腰说:“你对着镜头笑一下。”
小孙子害怕。
“舍严?”施索问。
“大量的苦难影像会让人产生麻木感。”舍严说。
施索一愣,过了会儿,她走上前,也弯下腰,眉眼弯弯地跟小孙子说:“小朋友跟姐姐笑一下好不好?”
这回小孙子立刻笑了,黝黑的脸上,大白牙像阳光一样耀眼。
回到采访车上,施索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厂区在郊外,回去还要好久,她还要写稿剪片。施索拜托司机师傅开快点。为了抓紧时间,她先在手机上写稿。
施索边写边夸舍严:“你怎么这么懂?那话真经典。”
“那句话是桑塔格说的。”
“桑塔格是谁?”
“名人。”
施索一心两用,低着头写字,又另外找词夸他:“真有文化。”
舍严没再说话,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赶稿。
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