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还有我的生日礼物,妈妈送给我一只米老鼠。其实我想要的是史迪仔,上个礼拜天我还跟妈妈说过,?她又忘记了。
不过爸爸没有回来,nainai说爸爸在赚钱所以没有回来,其实我刚才听到nainai跟爸爸打电话了,爸爸在打麻将,爷爷骂爸爸,说麻将比我重要。
不过爷爷nainai给我买了蛋糕,上面有一只史迪仔,?我好高兴呀!
那页纸上,一半全是拼音,?笔画稚嫩,她写完后把日记本的密码设置成了nainai的生日。
之所以现在还能一字不漏地记得,是因为她每次打开日记本,?总会先看到第一页的内容,一看就看了四年。
小学六年级,她不再写日记,她申请了一个Q|Q号,把密码设置成了她和她喜欢的小男生的名字缩写,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和对方有了一层比别人更亲近的关系,她时常窃喜。
再后来,需要设置密码的东西多了起来,手机、电脑、银|行卡、各种网站和APP,她用的全是爷爷nainai的生日。
密码有意义才好记,意义不就代表一段人生么。
闸机附近,行路人匆匆忙忙,施索抬头看着设置密码的人,张了张嘴,一时失语。
舍严垂眸回视,不觉捏紧手机。气氛凝滞,时钟走得缓慢,心跳的节奏却在加快。
“你这密码是我的生日?”施索迟疑开口。
“……嗯。”
“怎么设的我生日?”她问。
舍严沉默,手垂在腿侧,食指习惯性地轻敲手机屏幕。
看向她的眼睛,他一动——
“好记?”
舍严一顿。
“别人还猜不到。”
舍严:“……”
“很防盗。”施索自说自话。
舍严呼吸一窒。
施索仰着头,一双眼熠熠闪亮,时间其实没在她脸上刻下什么,她一如几年前他初见时的那副模样。
“你明显比她小,她还喜欢?”
“姐弟恋啊”,“规避风险是人类的本能”……
舍严缓慢且深长地叹了口气,抬起手,揉了揉了施索的头顶:“嗯。”
施索眼珠往上瞟,愣愣地看着他的手做出这动作。
“走了。”舍严提醒。
一前一后过闸机,施索望着舍严的背影,眼神带几分困惑。她其实并不十分理得清脑中所思。
过了两天,难得能抽出空,施索陪舍严去了一趟二手车市场。
她对汽车方面了解不多,以前也没做过汽车类的采访。
一圈看下来,施索怎么都觉得价格不划算。
黎州去年开始实行车辆限购政策,二手车商手里捏着一堆指标,像抱着金砖似的一直不肯撒手,今年才陆续放出来,价格一个比一个喊得高,说卖一个少一个。
一个车牌就这么贵,舍严有钱也不能这么花。施索眯眼,架着胳膊,手指蹭着下巴思考,专心的旁若无人。
舍严微牵着嘴角,静静地看了她一会,才问:“怎么了?”
施索挠挠下巴,放下手跟舍严商量:“不如我再帮你打听一下,哪个车商手里的更便宜,买车也不急在一时啊。”接着跟他分析为什么说不划算,还说二手车商就憋着坏呢,“老刘专门做汽车这方面的采访,肯定有门路!”
舍严一句没插嘴,最后只点头:“好,都听你的。”
施索满意,回头就去找刘记者打听情况,刘记者说:“正好,我今天就要去一趟二手车市,你要凑得开时间,就跟我一起去。”
施索找邱冰冰帮忙协调了一下时间,拿上包就跟着刘记者出门了。
早前《九点新闻》接到一位购车者投诉,说他在一家二手车行买的二手车,被修改了公里数,刘记者就是来采访这条新闻的。
摄像机一出现在车行,车行内的人立刻脸色一变。一顿推拉扯皮,负责人总算出现,把责任推给4S店,事实上也确实是4S店的问题,但刘记者言辞犀利,不放过这家车行,说他们在验车这关失职更大,车行负责人应对的满头大汗。
采访结束,刘记者询问二手车的事,施索一听,才知道他有个外地亲戚想买指标。
车行负责人立刻说可以最低价放出一个车牌,希望这条报道能酌情删减。
刘记者又跟施索说:“小施,你这边呢?”
施索刚才东张西望时发现了一楼两张有点眼熟的面孔,时隔没多久,她都不需要翻出存在手机里的截图确认,这两人就是台风来临前,碰瓷她的那对面包车男女。
这会儿她见刘记者和负责人交谈结束,指着楼下问:“他们也是来买车的?”
负责人不清楚,一旁的员工倒了解。二楼有半面玻璃墙,员工往楼下望,说:“哦,他们啊,是啊。外地人,也是想买指标,他们上次来的时候我还跟同事打赌,说这对夫妻肯定不会舍得买,结果这都隔了一个月了,还真跑来买了,看起来还阔气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