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压力,孩子现在在学英语和古筝。”
“啧,”施索摇头,“想不到你现在也成了怪兽家长。”
他们俩聊成年人的生活和工作,没人带上舍严,舍严也没插嘴,一直安静坐着。
菜逐一上齐,施索还点了两罐啤酒,问舍严要喝什么饮料,舍严拉开啤酒拉环,半起身替对面的舍寒倒上。
施索笑着说:“看严严多乖多孝顺。”
“呵。”舍寒叩叩桌子,啤酒才倒了三分之一,舍严还在继续。
“够了,”他开口,又叩了叩桌子示意,“这是停下的意思,你知道吗?”他后一句问的是施索。
“啊?知道啊。”施索不明白他的提问。
舍寒看向舍严:“你是不是刚知道?”
舍严坐回去,把剩下的酒倒给施索,垂着眼帘说:“你现在能不能知道四十岁以后的事?”他抬起头,“人是活着的,时间不静止。”
施索听不懂他们叔侄俩在打什么哑谜,舍严不清楚这种手势动作也不奇怪,他从小就没交际,也不爱看电视剧,就像有的孩子甚至不知道怎么剥鸡蛋壳,没人教没人演示,自然不会知道这种常识。
施索不管他们打的哑谜,她擅长插科打诨,夹起一筷子菜,她道:“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你现在好老。舍寒,你奔四了诶,还有两年你就告别三字头了。”
舍寒没好气地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吃你的吧。”
有施索在,这顿饭不会冷场,她一顿东拉西扯,把舍寒说得眉开眼笑,跟她分享起老婆孩子的照片。
聊到后来,舍寒突然问施索:“怎么样,你现在有没有个人情况?”
“什么个人情况?我挺好。”施索咬着菜说。
“男朋友男朋友!我说,你现在还单着?”舍寒问这话的时候,眼尾故意瞥向舍严。
又来了又来了,她就知道!施索把菜叶往嘴里一送,道:“叔叔——”
舍寒本来在夹海参,听见她这一叫,手一抖,海参掉回了盘子里。
“——我真要叫你叔叔了,你能不能别老问这种中老年人才关心的问题!万年单身有罪吗?!”
舍寒菜也不夹了:“别瞎叫!”
对面舍严垂眸,把最后一点啤酒一饮而尽。
饭后买单,舍寒抢着付钱,施索料到他这举动,一把按住他的手机,两人正争论,一旁服务员“嘀”一声扫完付款码,说了声“欢迎下次光临”,施索和舍寒转头,舍严收起手机,双手插兜,淡声道:“走吧,八点多了。”
走出餐厅,舍寒问他:“这次出门赚了不少钱?”
舍严说:“够生活。”
“工作不找了?”
“后天面试。”
舍寒说:“正好,我还要在这呆几天。”
施索在旁问:“有朋友在这?”
舍寒回:“工作,我有个访谈。”
“你接受访谈?”
“嗯。”
“你什么时候成明星了?”
舍寒解释:“创业访谈,林道行不愿露脸,我替他来。”
林道行是佳宝的男友,施索咋舌:“了不得了不得。”
说起这个,舍寒问:“他们结婚你总会回去吧?”
“十月是吧?”
“对。”
“具体日子还没定?”
舍寒说:“还在看黄历。”
舍严拦了辆车,他问舍寒:“你住哪?”
舍寒指了下边上的酒店。
舍严说:“不送你了。”又看向施索,“上车。”
施索跟舍寒挥了挥手,说明天电话联系,她坐进车里,舍严也跟着上,被舍寒叫住。
舍寒说:“坐个出租车不用送,你跟我回酒店聊聊。”
“他不是送我,我们住一起。”施索解释,又对舍严道,“去吧去吧,今晚跟你叔叔好好促膝长谈一下。”
舍寒全然没听她后半句话,他一下上前,按住车门:“你们住一起了?”
“噢,我还没告诉你吧,我现在跟严严住在同一栋公寓里,共居形式的公寓,很有意思,你空了带你去看看,现在晚了,你和严严先回酒店。”
舍严仍站在车门边,他道:“等你空了再聊,今天你早点休息。”
舍寒凉飕飕地瞪他一眼,才松开按着车门的手。
回程的车上,施索谆谆善诱:“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有什么化解不开的矛盾,你看他千里迢迢赶到这里,说是有工作,其实还是为了你,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把你看得像命一样重。”
出租车司机听到这里,忍不住看了眼后视镜说:“小伙子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做男人可不能没良心,要对得起老婆啊,看你朋友说的,你老婆多重情重义。”
施索:“……”
舍严笑了声,人往头枕上靠,偏过头,看了眼施索,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