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试完了?!”施索惊呆,她胳膊肘撑着沙发,身体侧着起来,刚才还有几分死气沉沉,突然就像个被人抽了一鞭子的陀螺。
舍严嘴角弯了下,说:“没有,是兼职。”
“哦……”施索又趴回去,“就是那个能让你拥有经济实力的兼职?”
“……嗯。”
施索嘟囔:“我接下来该找份什么工作?”
舍严也没问她是不是已经辞职或者什么时候辞职,这个问题没必要再问。
电视机开着,广告播完了,又开始播一档谈话节目,交谈声像催眠曲,施索半阖着眼,轻声说:“那老太太,刚上救护车就死了。”
“……我知道。”他刚才看了新闻,所以一直在等她。
施索睡着了。
舍严静坐两分钟,拿起遥控,把音量调小,再把灯关闭,留下最暗的一个筒灯。
他没坐回沙发,而是就地坐下,地板冰凉,背后是茶几,他正对着施索。
他没叫她回房间再睡,如果睡得舒服,睡哪都一样;如果睡得难受,她明天就会知道。
她活着,不需要墨守成规,束手束脚。
肚脐露了出来……
行李包还堆在旁边,舍严抽出一条毛毯,盖在施索肚子上。他曲起一条腿,胳膊搭着膝盖,背靠茶几,静静守着黑夜。
作者有话要说:开开:“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啥,姓金的说她明天不更新,不!更!新!老娘什么时候能脱单!”
是的,明天我要存稿,没有存稿太没安全感了,请假一天~
第11章?不识路(3)
施索以为自己正睡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办公室里有张沙发,她入职前就已存在。棕色真皮,长一米八,据说比她早来两年,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八成新。
起初她只在沙发上坐,后来会在上面小憩,再后来,她会在这张沙发上过夜。办公室里的老人有一回说,她出现前,这张沙发还是个皮光水滑的小伙子,她出现后,小伙子一下步入中年,再多护肤品都拯救不了那些“皱纹”,离垂垂老矣估计也不久了。
她当时听到这话愣了愣,随即不满地抗议:“你们不要毁我清白,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把对方说得傻住,她昂首阔步地出去跑采访了。
她太熟悉那张沙发的质感,毕竟朝夕相对快五年,在一起过夜的次数早超过了她全部的手指脚趾,又凉又滑的真皮面料突然变成了粗软的棉麻,警钟敲响,她咯噔一下睁眼。
光线昏暗,轻小的声音似乎从远方传来,她睁眼就看到一个人。
背着光,和她面对着面,只有一臂的距离。睡意一下子逃到喜马拉雅山顶,施索像被人打了一剂强心针,伴着短促惊叫,她从沙发上蹦起来,毛毯掉到地上。
不熟悉沙发的软度和弧度,她一脚踩偏,挥着两只胳膊就要往下倒,最后倒在了人身上。
舍严叉着她的咯吱窝,把她提下来,放到沙发上坐好,“做噩梦了?”舍严顺手捡起毛毯,往施索腿上一撂。
施索一手抓毯子,一手拍胸口,惊魂未定:“被你吓的!”
舍严顿了顿:“……梦到我了?”
“……”什么跟什么?
缓了下,施索道:“没梦到你。难道你觉得自己是噩梦?”又回过味来,刚才舍严提她提得好轻松。
舍严:“……那梦到什么了?”
“忘了,”施索控诉,“被你吓得失忆了。”
舍严:“……”
“你刚干嘛坐那?”施索质问。
“睡不着。”舍严转移话题,“喝水吗?”
刚睡醒口干舌燥,施索说:“要!”
厨房新添了台即热式饮水机,是康友宝下午叫人送来的,说泡方便面不用再等水开。
水流细,接一杯要等。施索坐沙发上看着电视机,刚醒来时听见的轻小声,来自新闻频道正在重播的一档纪实类节目。
这期节目的主人公是一位求爱不遂而因爱生恨的乡村青年,青年爱上了他守寡的表婶,表婶比他大十岁,难以接受这段关系,打算另嫁他人,青年把无辜的“他人”给杀了。
故事被主持人讲得一波三折,荡气回肠,背景音乐是《假如爱有天意》。
施索觉得负责节目音乐那位很对不起这首歌的原创团队。
水递来,施索随口问:“烫不?”
“四十五度。”舍严说。
施索拿手上,温温的,她边喝边问:“睡不着干嘛坐地上,接地气?”
“……”舍严嘴角一抽,“嗯。”
“……”这回轮到施索无语,舍严竟然这么敷衍地承认了。
舍严见她一副吃了瘪的表情,笑了下,看了眼茶几上的手机,道:“两点多了,还睡不睡?”
“居然两点了?”一想纪实类节目重播的时间点,两点是差不多。施索放下水杯准备上楼,例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