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付了,事情解决,交警离开,女人和司机也上了面包车。施索气势一泄,心情不太顺畅,她盯着面包车,目光审视,直到车子开出。
“你去哪?”舍严问。
不远处一辆刚停下的七座车里,匆匆跑下来三个年轻人。
他们的车本来在马路对面,过斑马线降速的时候,舍严突然喊停,眨眼人就跑了过来。他们只能继续往前开,老远才找到掉头的地方。
“舍严!”几人叫他。
施索没来得及回答舍严,她转身看着几个陌生人,语气轻快:“咦,你朋友?”
“嗯,晚点再给你介绍。”舍严说,“你去哪,我先送你。”
“不用,你忙你的,什么时候回国的,手机号换没换?回头电话联系。”施索道。
舍严去年大学毕业,没急着找工作,先环游世界去了,潇洒得让施索意外,不像他性格。
舍严没听她废话,白色小车停在路边,他打开驾驶座车门正要坐进去,手臂突然被人拉住。
施索挤开他:“走开走开。”扯了两张纸巾,抹了抹座位,然后转身挡住,“我又没残,送什么送,跟你朋友玩儿去吧。”
说着还探头朝三个年轻人笑笑。
舍严没说话,拎着施索绕到副驾,想把她塞进车里,却见副驾上摆着一只猫笼。
“喂喂喂!”施索叫。
舍严把猫笼挪到后座,再把施索塞进副驾。
施索被他这手从没有过的Cao作弄懵了,等他坐进驾驶座,她才不敢置信地说:“你、你……你吃豹子胆了!?”
“嗯。”
沉默片刻,“……在哪个国家吃的?”施索问。
舍严几不可见地弯了下嘴角:“安全带。”
施索系上安全带。
“去哪?”舍严问。
施索报了个酒店名字。
舍严问:“有采访?”
施索说:“没,我去避台风。”
舍严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多问。施索觉得亲切,严严还跟小时候一样,不多嘴不好奇,乖巧地让人安心。
倒是施索好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跑黎州来了?回过家了吗?”
舍严没马上回答,他偏头看着她,眼神清淡,施索疑惑,正要问,舍严突然伸手,把她藏在衬衫底下的剩余头发拿了出来。
施索:“……你这什么强迫症?”
舍严回答前面几个问题:“今天刚下飞机,朋友家在这里,我们跟他回来。”
施索艰难追上他的语步:“……哦,那过几天再回去?”
舍严说:“不回。”
“嗯?”施索微微侧身,“什么叫不回?你要在黎州呆着?”
“嗯。”
“你以前也没来过这,怎么想呆这里?找着工作了?”施索不解。
舍严道:“来过。”
他回答总是简短,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似乎说话对他来说是件麻烦事。
施索二十岁认识他,那年小舍严离十六周岁还差两个月,算下来两人相识也满七年了,她对他的说话方式早已熟悉无比。
施索一想,才想起舍严确实来过。
她大四那年一个人从老家跑到这里的电视台参加考试,后来顺理成章呆在这工作,一呆快五年,期间舍严来过一次,就在他高考结束那年。
太多杂事充斥在时间胶囊里,她很难搜刮出边边角角的记忆。
惊喜跨过“懵”,姗姗来迟。施索身心放松,有挺多问题想问,比如他怎么想呆在黎州,比如他这一年多的旅游经历,问题太多,反而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她打量开车的少年——
不,是青年。
仿佛昨天他的个子还跟她差不多,她能轻易揉到他的脑袋,今天他就突然吃了生长激素,不管站着还是坐着,她都得仰头看他。
脖子挺累。
施索揉揉脖颈,知道第一个问题该问什么了。“你是不是二次发育了?”她问。
开车的舍严:“……”
施索比划:“去年你大学毕业那会儿好像也没那么高啊。你发育是比别人迟,我记得你十六岁生日之后才开始慢慢长个,个子一直跟我差不多高吧,后来长个了好像也不到一米八啊,我看过你的毕业照,明明就比佳宝高了半个头。你在国外吃药了?”
佳宝是施索的闺蜜,佳宝的男友和舍严的叔叔是好友,辈分虽然有些混乱,但他们几个统一朋友相称,算是让小舍严占了便宜。
施索离家五年,一次都没回去过,能看见的只有照片。刚才初见她确实不太敢认,毕竟镜头有时比现实模糊。
舍严额角跳了跳,打断她:“佳宝姐穿了高跟鞋。”
“是么?”这话施索信,“怪你叔叔,朋友圈从不发照片,你叔叔总不会穿高跟鞋误导人。”
舍严:“……”
施索嘴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