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劝了半晌,看来,你是丝毫没听进去,简直——”
“哥,我有急事!”郭弘轩心急如焚,生怕田素素出事,咬咬牙,焦躁硬闯,“等我办完事回来,再领罚,行不行?求你了。”
“站住!”
兄弟俩意见不合,开始推搡。
“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外出,成何体统?”
郭弘轩的一颗心,全在田素素身上,急切冲向角门,“啧,要不是家里不准,我用得着‘偷偷摸摸’吗?”
“岂有此理,你居然为了外人责怪亲人?”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哥,求求你了,让一让!”郭弘轩不顾一切。
“你给我站好!”
郭弘磊武艺高强,他若动真格,一脚就能把胞弟踹开。但他虽然大怒,却始终收着劲儿——毕竟是亲弟弟,不是敌人。
门房两个下人畏缩侍立,惶恐旁观,逐渐站不住了,心惊胆战,尝试阻拦无果,扑通下跪,分别抱住一人的腿,苦劝道:“二爷息怒,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二位爷,冷静些,兄弟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商量的呢?”
“万一惊动老夫人,就不妙了。”
……
下一瞬,姜玉姝和郭弘哲不放心,匆匆找来,远远一看,大吃一惊,急忙奔近阻拦。
“弘磊!”
她气喘吁吁,双手握住丈夫胳膊,使劲往后拽,“你、你们这是做什么?快住手!咱们不是说好,叫四弟回书房聊聊吗?”
郭弘磊胸膛剧烈起伏,“叫?哼,恐怕下请帖都请不动了!混账东西,你竟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跟我动手?”
郭弘哲则拉开弟弟,“四弟,你怎能与兄长动手?赶紧赔礼道歉!”
“我、我不是故意的,唉呀,我真的有急事!”
郭弘轩明白二哥没动真格,惴惴对视,发觉兄长眼中闪过一抹受伤之色,顿时愧悔交加,讨好地问:“哥,你千万别生气,等我办完事回来,随便你怎么处罚,行吗?”
郭弘磊一字一句,“你非要出去?”
“我不能失信于人。”郭弘轩铁了心,求救似的看向姜玉姝,“二嫂……”
姜玉姝叹了口气,无计可施,劝道:“扣得住人,扣不住心,罢了,由他去,改天大家冷静了再谈。”
郭弘磊一言不发,倏然转身,大踏步走了。
“二哥?”
“嫂子——”郭弘轩忐忑不安,脸色发白,眼睁睁看着嫂子追赶兄长离去。
紧接着,郭弘哲语重心长道:“四弟,好自为之。”说完也走了。
“哎,三哥!”
亲人失望走远,郭弘轩懊恼叹息,原地思考片刻,最终拉开角门,疾步走了出去,急欲探望心上人。
“四爷,今晚别出去了?”门房悬心吊胆,忍不住劝说:“二爷明显动怒了,您等他气消——”
“唉,不行呐,田姑娘在等着我!”郭弘轩心急火燎,连灯笼也不提,借着月光,小跑远去,头也不回。
不久·书房
深夜,三人小声商议。
“鬼迷心窍。”
郭弘磊端坐,仍是脸色铁青,“老四活像被鬼迷了心窍!老三后天成亲,他只顾关心‘田大娘、田姑娘’,像什么话?我真想把他关起来。”
姜玉姝喝茶提神,疲惫劝道:“算啦,冷静点儿,别弄得咱们像棒打鸳鸯的恶人似的。刚才看四弟焦急的模样,我立刻觉得不能拦,索性由他去一趟,避免伤和气。”
“全家善意规劝,他压根不知好歹,我——”郭弘磊咬牙,握拳砸桌,愤怒且无奈,“三更半夜跑出去,假如被人误当成宵小之徒,看他丢不丢脸!”
姜玉姝深知丈夫担心弟弟,忙宽慰道:“放心,我让丘教头派人护送了,不会出事的。”
“送什么送?他自讨苦吃!”
姜玉姝给丈夫倒了杯茶,“事已至此,急也没用,等轩弟回来,大家从长计议。”
郭弘磊板着脸,“一个ji/女的女儿,而且父亲不详,倘若她真的身世坎坷,我理解老四怜香惜玉的冲动,也不反对他适当帮助,但迎娶为妻,我万万不能赞同!”
“实在太荒唐了。”姜玉姝拍拍额头,喃喃说:“我做梦也想不到,咱们家,竟然会出这种事,出人意料,堪比戏文。”
“如此大事,阿哲,你为什么瞒着我?”郭弘磊烦恼喝了口茶。
郭弘哲坐在兄长下手,满脸为难之色,“我、我和母亲商量过,原想写信告诉哥哥嫂子的,但之前没太重视,又考虑到你们公务繁忙、怕你们担忧,不知不觉,就拖延至今了。”
“老四到底是怎么和青楼女子厮混到一起的?”
郭弘哲简略告知:“去年重阳节登高,他和几个同窗游山玩水时,认识了田姑娘,起初只是、咳,偶尔去青楼,听听曲儿,家里劝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