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男人的劣根性让他变得越来越自私,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在她心里变得面目可憎?
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是真的情愿伤自己也不愿意伤她。
另外还有就是她刚刚的话提醒了他,避子汤......草原上根本就没这个东西,这里的女人们落胎多是用红花,可那根本不是避子的,而且非常伤身体,他怎么舍得给她用?
但不用避子汤的话,应该也会没事的吧?毕竟只是一夜......
这样辗转反侧了一夜,他一点都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他便顺应齐月盈的意思,开始安排启程的事情。
这次他安排了马车,一行人再次伪装成了商队的模样。
这条路线十分隐蔽,且离北狄王廷相去甚远,所以洛修倒是不再担心追兵的事。
现在他最担心的是齐月盈,避子汤这件事简直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他翻来覆去琢磨了好久,还是决定问问齐月盈的意思,“你要不要喝?如果要的话,我去命人给你凑齐药材,北狄这边,没有这个讲究,所以......”
齐月盈摇了摇头,“我听说避子汤要当时喝才管用,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估计喝也没用。而且,应该不会有事的。”
她这样说完,他松了半口气,不过另外半口气还是提着。
这一路上,因为齐月盈归心似箭,所以他们赶路赶的很急,除了晚上休息,几乎就没有更多的停留过。
洛修始终担心她的身体,结果越是担心,就越是出问题,在临近大周国境的时候,齐月盈因为过度疲劳,开始出现干呕的症状。她整个人瘦了一圈,最近什么都吃不下,憔悴的不像样。
洛修算了算日子,然后一颗心忍不住就提了起来。
距离那一夜,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因为没喝避子汤的关系,其实他一直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她真的有孕,她有孕他自然欢喜,可若是这个时候有孩子,她八成是不会留的,越是这样想,他就越是寝食难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一天,洛修不顾她的反对,坚决不肯再赶路,强行的扎营休息。
齐月盈仍旧是不想吃东西,她强打Jing神对洛修说,“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可以继续赶路。”
洛修揽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到床/上,然后握着她的手对她说,“月盈,你......你的月事......已经迟了一个多月了。”
齐月盈一开始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眨了眨眼睛,然后恍然,她赶紧摇头,“我没有,你别乱想。我的月事本来就不是很准。我可能是赶路太累了,我没有身孕的!”
她斩钉截铁的说。
“可你最近几天都在干呕。”
“我只是上火了,肠胃不舒服。你别多想。”
洛修神色郑重的看着她,“不是我多想,而是要以防万一,乖,我给你看看脉象好不好?我懂一些医术,若真的不是,你也放心。”
不可能有身孕的。他们又没有真的发生什么。可这话齐月盈又不能直接跟他解释。
电光火石之间,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垂下眼眸,捏紧了自己的袖子,说什么都不肯让他诊脉,只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身孕。
她坐在床/上,将自己的两只手全都背到了身后,眼中含着泪,大有他要是强来,她就哭给他看的意思。
她这样欲盖弥彰的表现,反倒是让他更加确信了什么。
他的心渐渐的往下沉,“你早就发觉了对不对?所以这几天强忍着不舒服,也一定要拼命赶路,你想快点回到大周,你不想我知道你怀了身孕。你怕我知道了,会把你强行留在北狄,再也不让你回家了,是不是?”
不是。
但既然他这样误会了,她自然也就顺着他的猜测往下演了。
她的心底一片冰冷,面上却是惊慌不安的开始落泪,她紧咬着唇,一声不吭,也不肯回答他的问题。
洛修抬手为她擦去眼泪,“你就这么不想留在我身边吗?哪怕怀了我的孩子,也仍旧忘不了你原来的家,忘不了大周?”
“洛修,我想回家,求求你,让我回家。”她说着,泣不成声,可两只手仍旧坚定的背在身后,不肯让他触碰道,“我没有怀孕,我没事,我真的没有......”
洛修看着她,内心无比的纠结复杂,“齐月盈,你真的爱我吗?”
“洛修,你真的爱我吗?”她泪眼朦胧的与他对望,目光执着而尖锐。
洛修感觉她的目光好像一把刀子,直接扎到了他的心上,“如果你回去了,你打算怎么办?你会留下这个孩子吗?你是皇贵妃,你这一年都没在京都,你怎么解释它的来历?还是,你压根就没打算留下它?你要杀了它,是不是?”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我没有怀孕,一定没有的!洛修,求求你,别再逼我了!”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开始干呕起来,可是因为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