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意思的,戏唱的也好,反正她近来养伤苦闷的很,有这么个人解解闷也是挺好的。
于是她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把柳媚妩留了下来。说是让她多给她唱几天戏。
贺夫人见此,自然高兴。柳媚妩也是感恩戴德的拜谢。
到了晚上,忙完了公务的洛修回到邀月宫之后,就听齐月盈说起了这件事。
洛修了然,“我让东厂的人帮你去查查这个柳媚妩,若是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你想留就留吧,陪着你解解闷也是好的。”
齐月盈看着他,忽然默默的叹息了一声。这段时日来,他每晚都会来邀月宫陪着她,她的生活他介入太多,以至于方方面面都有他的影子,可他又有及有分寸,绝对不会触及她的底线,凡是与承恩伯府相关的一切事宜,他都会自动避让,绝对不会窥探或者干涉。以他现在所处的位置立场来说,他真的做到了最好,还让人无可指摘。
以前他在她面前是殷勤备至的,可那殷勤中,不免是带着目的与算计的,齐月盈能够感觉的到。
但现在不一样。他对她的好,仿佛全是出自内心的,他不再从她这里图谋任何东西,他就只是想要这样做,想要宠着她,爱着她,纵着她,顺着她,想把世间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给她,想看她开心,想看她笑。
以前她觉得这世上最宠爱她的人是齐昇,可是现在的洛修,竟然隐隐的有了要和齐昇比肩的架势,齐月盈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了。他是洛修啊,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洛掌印。
他何至于如此?
只要他愿意,想要什么样的绝色佳人得不到?他一味的付出,可是她却什么都无法回报他。他似乎已经不在意她会不会回应他的感情了,只要每天能见到他,他就心满意足。如果在此之外,她能多对他笑一笑,或者偶尔若有似无的给他一丝回应,他就会喜笑颜开,高兴的不行。
那种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欣喜全然藏不住,齐月盈却有几分替他心酸。到底要用情多深,才会让洛修这样的男人卑微至此呢?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洛修伸手,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她好轻,对他来说,就像花瓣一样。他的手不自觉的移动都她的伤处,轻轻贴着,问,“今天还疼吗?”
她摇了摇头,然后捧着他的脸,认真的问,“洛修,你不觉得你对我太好了吗?”
洛修浑然不觉,“哪里有太好?我没为你做什么呀?”
“你太纵着我了,我以为,柳媚妩这件事,你会劝我放弃呢。毕竟她来历不明,万一是别人派来的细作或者刺客,那不就有麻烦危险了?更何况我才遇刺没多久,京都城的局势也很紧张。可你怎么劝都不劝我呢?”
洛修握着她的手,额头与她相抵,声音温柔的说,“这就叫纵着你啊?那你也太好哄了。”
齐月盈眨了眨眼睛,“我不是指这一件事,我只是拿这件事举例。”
“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对你特别好,我只是顺从自己的心意。你不说,我都不觉得。至于柳媚妩这件事,更是没什么大不了。你对她感兴趣,那就留着玩,不过一个戏子。就算她真的是细作刺客也没关系啊,她就算是个老虎,只要你喜欢,我也会拔了她的牙齿爪子,再给她栓上链子,让她无法伤你。你现在养伤,我白天也没法一直陪着你,好不容易你能有个给你解闷的人,我为什么要劝你拦你?”
齐月盈在心底又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暗自盘算着,在洛修这样的柔情攻势下,她到底还能撑多久......
洛修见她皱起小眉头发愁,也不打扰她。而是吩咐锦绣等人来伺候她洗漱。
等到一切都安顿好了,他又亲自抱着她,把她安放在/床/榻/上。
洛修在她身旁躺下,声音轻柔的和她说着这一天他都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些琐碎的小事。
但他这样说来,倒好像是归家的丈夫在与妻子闲话家常。
他近来总是会这样做,有时候难免会让她生出几分恍惚之感。觉得如果她的丈夫是洛修,如果这就是他们婚后的生活,似乎......也很不错的样子?
可是每当她一起这个念头,她就又会想到他们彼此的身份,不可能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拎起水桶兜头浇下去,恢复冷静的代价很难受。
但她也只能自己受着。总比真陷进去了再难过来得好。
洛修见齐月盈闭起了眼睛,呼吸渐渐变得匀长,于是他便轻轻起身,准备离开。
结果就在他坐起身后,却发现齐月盈正半睁着眼睛看他。
寝殿内的灯火已经调的很暗了,灯火彻夜不会熄灭,所以他还是能够看清她的目光。
“怎么醒了?我吵到你的了吗?”
他俯下身,在她挺/翘/可爱的鼻子上亲了亲,一下不够,于是又亲了一下。
齐月盈拉着他的衣襟,问他,“你最近都是在我睡着后就离开?”其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