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齐月盈的身份来说,她的床/榻,除了皇上之外,哪个男人都不能沾染。
但洛修就是坐/上/了她的床/榻,还一副理所当然,毫不心虚的样子。
齐月盈对他这样的举动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又不好开口斥责他,只能静静的等着,看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娘娘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他倒是理直气壮的反问她。
齐月盈:“......啊,没什么,我就是在等着你说话啊,你这么神秘,是想跟我说什么?”
“说说昨天娘娘为什么以身犯险,替我挡那一箭。”他说着,直直的锁住她的目光,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那个啊,你不用放在心上。当时我穿着护身软甲呢,我知道自己不会死的。而且洛掌印你是为了救我,我那样做也是礼尚往来啊,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吧。”她用很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仿佛很不以为然的样子,一点都没有要挟恩以报的意思。
齐月盈发现,洛修的目光变得有些危险。难道她这样说他还不高兴?非得她逼着他要报答他才高兴?
洛修以往都是锋芒内敛的,但是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直接对准她的要害,寸寸逼近,“这个回答,我不满意。还请娘娘重新说。”
“我......我说的是心里话。洛掌印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救洛掌印也无可厚非,说起来,还是我欠洛掌印更多......”
洛修忽然俯/下/身,单手撑在她的枕头旁,将她小小的人儿都笼罩在他的包围之下。
齐月盈觉得自己从上到下都被洛修的气息包围了,他用的是沉水香,那种清淡的香气此刻令她头昏脑胀,心/跳/咚咚作响,她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洛修那张脸生的真是美,不知上天到底有多么的钟爱他,才会给了他这样完美如天人一般的容姿。
“我不满意,还请娘娘重新说。”他的脸离她非常近,仿佛一开口就要/触/碰到她细/细/软/软,几不可见的那层白色的小绒毛。
齐月盈退无可退,她有种自己正在被他欺负的感觉,她抬起眼眸与他对视,却不知道她黑琉璃一般的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委/屈的水/光,这样的她有多/诱/人采/撷,她根本就全无自觉。
“洛掌印想听什么,不妨直言。我受伤了,猜不中你的心思,还请你不要为难我。”
“你觉得我在为难你?”
齐月盈气鼓鼓的,无意识的嘟起了如花瓣一般柔/软的唇,“对!你就是在为难我!你欺负我动不了!你欺负我.......”
剩下的话,尽数被洛修吞/没于唇/齿之间。
齐月盈惊愕的睁大眼睛,虽然刚刚有所预感,可是她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敢这么做!
他捅/破这层暧/昧的窗户纸,那么接下来,他想做什么?他要怎么收场?她该怎么收场?
洛修的吻不同于他平日的为人,此刻的他一点也不君子,一点也不矜持,甚至,一点也不温柔。
他像是久渴的旅人遇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甘泉,怎么汲取都不够。贪/婪,掠/夺,占/有,这才是他身为一个男人刻在骨子里的本/性。
只不过他平时藏的太好,以至于齐月盈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的大胆,如此的离经叛道!
直到她的脸色涨/红,快要窒/息了,他才将将被她推开了一寸。
他的头略微向上移开了一点,放她重新自由的呼吸。
看着她眼角沁出的那滴泪,他的心底柔/软一片,可是却毫不后悔。
“洛修,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努力的做出生气的样子,可是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全无威慑力,反而还透着几分少女含/情的绵/软/娇/柔。
“在欺负你。”说着,又是一个吻落下。
齐月盈再次推他,这次轻而易举的就推开了,不过他却还是只退开了一寸,他说,“娘娘的手放的地方,昨天为了救你,挨了两刀,你要是再推,伤口就崩开了。”
于是齐月盈瞬间就没了底气,收回了自己的手。
“娘娘不再抗拒,那我就当你默许了。”说完,他单手穿过她的后/颈,那双修长如玉的手微凉,他紧扣着她的后/颈,力道轻巧的像上一推,既不会牵动她的伤处,又让她的脖/颈如天鹅那样向上弯起了一个弧度,看起来倒像是她主动扬起头/吻/上/了他.....
齐月盈的脸红的都快要烧起来了,她的脑子乱糟糟一片,什么骂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心底只剩下几句话来回翻滚!
他怎么敢?他怎么能?他怎么会?
齐月盈再推他,可他却只是在她的耳边低语,“那里也有伤口,你要是想我死,就用力推吧。”
于是齐月盈只能气恼的收回手,他伏在她耳边,低声轻笑,笑声中含了无尽的欣喜,他像个第一次得到糖果的小孩子,喜的恨不能向全世界炫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