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的是,东厂刚刚拿人审问,可是当晚,刘贵妃身边的那些奴才就全都中毒死了,一看就是被人杀了灭口的。
而淑妃害死刘贵妃这件事,本来就没有证据,现在人证也全没了,彻底的成了死无对证了。
一时之间,流言四起,所有的冒头全都指向了齐月盈以及她背后的齐昇。
听说刘焦在听闻此噩耗之后,当场吐血昏迷,现在都两天两夜了,还没醒过来呢。
“现在外边都在说我是恶毒妖妃吧?还有我父亲,想来也是被污蔑为迫害当朝首辅的大jian之人了。”齐月盈说着,轻笑了一声。
她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紧了紧身上披着的牙色斗篷,一头乌发没有挽起,而是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娇柔慵懒。
洛修站在她的身后,望着她那如云如瀑的乌发,说道,“娘娘不用担心,这不过是刘焦的魍魉之计,待一切水落石出,自然会还娘娘和伯爷公道。”
“什么公道不公道的,我从来都不介意。我年纪虽小,但也明白成王败寇的道理。先生觉得,最后的胜者会是谁呢?”
她伸出手,一片晶莹的雪花落在她的手中。
洛修走到了她的身旁,握着她微凉的手,将其从窗外收回来。
“娘娘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刘焦不过是只秋后的蚂蚱,他蹦跶不了几天了。这次关雎宫那些奴才的死是我疏忽,我定会给娘娘一个交代。”说完,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叮嘱她,“娘娘本就体弱,不宜受寒,今年天气反常,这个时候还在下大雪,你就别玩雪了。”
“刘焦把手伸到了你的东厂,可你好像一点都不生气啊?”
洛修勾起唇角,“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东西二厂和锦衣卫又不是铁桶,被人渗透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之前并没有意料到刘焦会这么蠢而已。不过呢,我并不太在意这些事,因为他大概不懂,有时候,杀了人也不一定就灭了口。他有所动作,刚好让我顺藤摸瓜,这岂不是比守株待兔强得多?”
齐月盈:“好啊,那我就等着先生查清楚真相,还我清白了。”
“这是自然。只要娘娘不怪我办事不利就好,我是生怕你误会,所以才第一时间就来跟你解释。”
齐月盈笑了笑,“不会误会的,先生待我极好,我怎会不领情?”
.....
刘贵妃死后的第三天,昏迷中的刘焦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是直接让人抬着他上朝的,为的就是以‘凄惨无比’‘痛失爱女’的形象对齐昇发难。
可谁也没有料到,刘焦对齐月盈和齐昇发难,首先站出来和他怼的,不是承恩伯府一派的人,而是——掌印洛修。
说起洛修这个人,他在朝中向来都是不偏不倚,八风不动的,所以他稳居掌印之位多年,还没有传出什么恶名,大家提起他,反倒要赞一声谦谦君子。
但近来洛修先是大肆讨好荣华宫的淑妃,然后又是站出来和刘焦对峙,所以洛修这是打算彻底站队到承恩伯府那边了吗?他不要他的名声脸面了吗?
刘焦因为站都站不稳了,所以皇上在朝堂上给他赐了座,他颤颤巍巍的,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强势,他上来就先哭自己的女儿,近而逼迫皇上惩治齐月盈,以安刘宜地下亡魂。
萧允宸没有开口说话。
洛修却直接说,“刘阁老既然说是淑妃害了刘贵妃,那么还请阁老拿出证据。”
刘焦:“我又不在宫里,我有什么证据?找证据难道不应该是你们东西二厂的事?”
洛修回怼:“是啊,这案子我们东西二厂还在查,目前什么证据都没找到,证人还被人灭了口,所以谁是凶手谁是主谋还没有定论,刘阁老又凭什么说是淑妃害了刘贵妃呢?我还以为你有证据呢。”
刘焦气的直喘气,怒骂,“我的确没有证据,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是淑妃害了我女儿!他宫里的奴才们都是这么说的,所有人都知道,是淑妃心虚,这才派人将那些奴才全都杀了灭口。还有你,身为司礼监掌印,却一味的偏袒淑妃,那些奴才在你的东厂都能教人灭了口,可见是你刻意纵容,说不得你早就和淑妃狼狈为jian,是你们串谋,害死了我的女儿!”
现在洛修明显是要与刘焦为敌了,那么刘焦自然也就不会客气。能把洛修一起拉下马也是好的。
洛修脸上温和的笑意不变,“什么时候查案审案都不讲证据,只凭臆测了?刘阁老说我和淑妃一起害死了刘贵妃,那么我还说,刘阁老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转移众人的视线,故意派人杀了自己的女儿,栽赃陷害淑妃娘娘,然后博取众人同情,颠倒是非黑白呢。”
“你!”刘焦被说破心思,脸色涨的通红,险些当场吐了血。
洛修继续乘胜追击,“刘阁老是想指责我信口开河吗?但很可惜,我还真不是。我有证据的。刘阁老要看吗?”
噗——
刘焦吐出了一口鲜血,当场晕了过去。
真晕假晕不知道,但是很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