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对夫子存了心的?”
李保也压低:“老实说,就怕你笑话,老子第一眼看见她,心里就喜欢。”
“可你那时分明不知道她是个女子……”
“不知道才手贱害了她。”李保粗鲁地一擦口鼻,“可我就是喜欢这么个人,男男女女谁管呢,就只要跟她过一辈子。”
楚思远手一抖,蓦的握成拳揍了他一下:“都说是好事了,那干啥子瞒着老子!个瓜批!一点也不仗义嗦!”
李保接了拳头笑:“对不住对不住。”
另一边,不归知道自己的装扮瞒不过蕙质兰心的女子,遂蹲下去想帮她整理地板。但袁媛诚惶诚恐地拦住:“您怎可沾阳春水?我来收拾就好,小姐快去坐坐。”
“他们兄弟阔别已久,我不去凑这个热闹,不如和姐姐你聊天。”
袁媛被一声姐姐惹得又酸又愧,不觉脱口:“您万金之躯……妾身当不起这称呼的,您叫我名字袁媛便可。”
不归思忖是李保告诉了她楚思远的公子身份,她猜出自己公主身份才这样恭敬,便从善如流地笑道:“小鱼曾受教于夫子,又口称李公子义兄,论理我当唤你二人兄嫂,此时没有外人,姐姐不必介意的。”
袁媛一惊:“您、您和小鱼……”
不归笑:“我们二人姐弟,自然是一体的。”
袁媛更为错愕,这时李保拉楚思远过来:“对了媛媛,你知道不?于小鱼这小子如今可不寻常,他就是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四皇子!人家现在就住那皇宫里,百千侍卫保护的,好生气派!”
“四皇子?”袁媛怔了会,又看了看不归,神情茫然了一霎。
不归微微眯了眼,眼神变了。
这女夫子不是作假。可她既不知道如今小鱼的身份,怎么却像是认得自己?
这时李保指向她:“至于这位啊,那可是弟妹!”
三人石化。
楚思远几乎要跳起来:“哥你说说说什么呢!”
“你进门时不是说……”
袁媛咳了好几声,用力踩了他一脚。
李保顿时住口,不解地来回看着楚思远和不归。
不归一脸黑线:“孤乃思远之长姐。”
“哦,是长姐啊。”李保打个哈哈还想掩饰一下尴尬,袁媛轻扯了他,语气责备:“还不拜见殿下。”
李保这才醒悟:“你是公主?!”
不归皮笑rou不笑:“不错,你们夫妻不必拘礼了。”
他二人却脸皮乍红,李保傻笑:“嘿嘿,我们夫妻……”
袁媛面红耳赤地斥道:“不是!”
楚思远大惊:“怎么不是了??”
袁媛连忙挥手解释:“我们没有结亲,相互照顾罢了,实在不是你们所想那样!”
楚思远呆了半晌,情不自禁地抬起手,咬住了自己的食指,神色一言难尽。
李保继续傻笑:“公主殿下眼光真好。”
袁媛面更赤,支吾着推了推他:“殿下凤仪面前,你怎失态了!”
不归心里狐疑不减,但看他二人情状,莫名觉得眼熟,又见一边楚思远的傻样,不由得侧过半身去轻咳着掩笑。
袁媛请他们去坐下,而后立刻转身借口去备茶水逃开,李保要跟着去,又得了几句低斥,便傻笑着留在原地招待他们俩。
楚思远一巴掌扣他后脑勺,表情惨不忍睹:“大哥,我看你……这儿不太好。”
不归摇摇头,对楚思远道:“过来,帮孤解开。”
楚思远挨过去,见她指了指眼睛,心里咯噔一声,动作疑滞地解了眼罩。
不归睁开左眼,向对面还在傻乐的李保施压。
李保猝不及防地见了她那只瞳孔瘆人的蓝眼,脑子一激灵清醒了,竟觉手心发冷。
不归见势便收,敛了冷气温和道:“恭喜李公子武举得榜,前途可谓是无量了。”
李保连忙拱手:“多谢殿下褒奖,草民刚才狗眼不识泰山,请殿下恕罪。”
不归挥手:“我等私下前来拜访,你们不必介怀。”
李保出了点冷汗,她揽了楚思远坐过去,不着痕迹地挑出他们从前的话头,李保才逐渐放松,露了豪俗本相,尽揭楚思远的老底。
“这个四公子小的那会啊,细皮嫩rou的看着天真无邪,其实那心里跟个人Jing没两样,他聪明、厉害着呢。”
不归附和,他面上窘迫:“都什么陈年烂谷子的事了,别说了别说了。”
李保却说得起劲:“他心聪手巧,给他一堆零件就能琢磨出新鲜玩意,我们那时有个纸鸢比赛,就是他做的那只拔了头筹!得了两支糖葫芦,舔得口水稀里哗啦的。”
“喂!”
“他那时虽然瘦小,但架不住长得好,我们私塾学生的姊妹们见过他的都喜欢他。当时里面有个姑娘很漂亮,有一天他就骗我去人家墙外,说是偷采梨子来吃,其实不过是踩我肩膀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