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蓉再被一击,动作越发小心,想了想又同情起这对姐弟,挫了一下她的气势:“但小公子还同殿下闹了。”
不归瞬间蔫了:“姚蓉,你说他到底闹的什么?”
姚蓉没明说:“殿下就当他叛逆期发作,如常待他就好,时日一久,小公子自己就明白了。”
——也就如姚蓉一样死心了。
不归Jing神仍是不济,叹气道:“但愿他开点窍。”
姚蓉腹诽:你们才是呢。
“孤也耗了好一会,多谢你告诉孤这么多,孤该回去了。”
姚蓉便停手,送这小佛爷出去,还问:“回去好好哄小公子么?”
小佛爷无奈:“都不知道给不给哄的。”
姚蓉见她前后反差如此,忍不住好笑,万物相生相克,魔高一丈啊。
走到台阶下,她还回头嘱咐:“孤所说的,有些记着,有些便忘了吧。”
姚蓉答应着,也说:“我所举的例子,也请殿下不必记得。”
两人一起点头,一个回了富丽堂皇的宫殿,一个走向寂寞萧瑟的夜路。
夜风吹来,不归身体一冷,整了整衣领,两手拢进袖子,步伐加快了。从倾鸾回广梧的路不是太长,但宫道空旷,呼啸长风冷入骨髓,好在心是腾腾跳动温热的。
不归突然想,她在守这个家,家又何尝不是在守她。
她步伐更快了些,想看看楚思远的心越发急切。
这时迎面出现一盏急促的宫灯,不归眯着眼睛分辨,来人已经叫了出来:“殿下。”
不归扬眉:“沁儿?”
罗沁跑前来,把宫灯递给她,不归莫名其妙地接了,罗沁迅速从自己身上解开斗篷披到她身上,一边系一边数落:“您出行能不能吱一声?就算不说一声,好歹带件厚衣、长点心吧!”
她系好后夺回宫灯,又赶不归走:“快回去吧,可把大家急坏了。”
不归身上瞬即暖和起来,看着前头的罗沁不禁问道:“你怎么总能找到我?”
孤走之前的那夜也是。
罗沁在风里回头:“那您怎么总是要任性妄为?”
不归笑:“好了,下次不犯了。”
罗沁又嘀咕了几句,尽职走前头给她挡风。
等回了广梧宫,等在门口的茹姨劈头盖脸也是一顿数落,又拉她去屋里避风,里头暖炉已经点上了,不归被念得失笑:“知道了,我再不是小孩子的,小鱼呢?”
那真小孩呢?
“小公子跟林向出去找您了,应该也快回来了。”罗沁按住她不安的肩膀,“殿下就别再出去添乱了。”
不归心不安定:“可别又出了什么事……”
罗沁顶嘴道:“那也是殿下自己不看好的缘故。”
“你这人!”
正此时,萍儿跑来通报:“殿下,小公子他们回来了!”
不归转头:“快叫他进来。”
那头楚思远走来,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头便低了。不归喊他来取暖,他站在离她三步远,没再靠近。一旁林向神色也有点古怪。
不归见他还闹别扭,无奈不已:“你还闹着?抬头来,低着像什么样子?”
楚思远依话抬头,看着她,眼神莫名shi润:“我以后努力成个样子。”
不归哼了一声:“那还差不多,过来烤烤。”
楚思远凄惨地笑了笑:“不用,姐姐没事就好,我回屋里去,明天见。”
说完真的转身就走了。
这下不止不归,其他人也面面相觑:这娃儿是怎么了?
不归盯着他离开,又让萍儿叫林向过来。
“你们路上出了什么事?”
林向看了屋里其他人,不归敲了桌子:“说。”
林向吞吞吐吐的:“路上碰到几个小宫女,她们……在说些难听的谣言,叫小公子听见了。”
其他人皱眉:“说什么?”
不归却是明白了,那崽子听见了所谓的侄女封后的话,以为真要成自己儿子了。
她觉得好笑又是好气,还真别扭到底了?不说那谣言如何无稽,退一万步讲,若无复杂的血缘lun理,真做她膝下义子又如何了?是亏了还是少几块皮rou了?就这样倔强。
其他人磨着林向说了缘故,顿时又气又嘲讽的,茹姨更是唾沫横飞:“陛下待小姐比女儿还亲,这些人怎么这么无聊不堪!小姐,你说说,该怎么正一正风气?”
“这个不着急,我让合适的人去处理了,近日就成了。”
林向就想往外跑:“奴才这就去告诉小公子!”
“不急。”不归喝止他,“先不告诉他。你如往常伺候他就可以,谁也别和他说这事,让他自己好好想想。”
林向左右为难,不归眼一睨,他不敢再言语,弯着腰回去了,萍儿也跟着出去。
罗沁皱眉:“殿下,你又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