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裳,忐忑地带着人捧着三个匣子进宫。
他还算常进宫,多少有点面子,进宫过程中十分顺利。
他抵达宫里时,正逢命妇们来请安,慈宁宫人挺多,他在大殿外便听见里头人说笑声。
他不由头皮一麻。
太监已将他求见的消息递进去,里头很快准许。
樘华硬着头皮进去,在一众中老年女娘的注视下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在场十来个女娘,都盯着樘华的身影,将他看得极为不自在。
等他行完跪礼之后,太后笑道:“起来罢,走近我瞧瞧。”
太后看面相是个顶慈祥的中年妇女,尽管已年逾六十,保养得却如同四五十岁的人,气质温和,长相极好,看着让人心生亲切。
樘华见她话里不像带着厌恶,心定了些,微微走近。
太后端详他的脸,笑道:“好一个翩翩少年郎,哀家不常在皇都,未曾想皇都出了这么一个俊秀少年。”
旁边忽然有人插话,“您是不知道,樘华不仅长得好,才干也是一等一,现正在户部当值。”
樘华被这突然出现的男声吓了一跳,定睛望去,发现四皇子顾戟不知何时也在慈宁宫,正笑yinyin地望着他。
樘华看了一眼,忙收回心神。
“当真?”太后倒因为这话对樘华的印象好了些,赐座后,拉着樘华,笑道:“年少有为呐。”
满屋都是女娘,纵使这些女娘都是母亲辈,祖母辈,樘华也不自在,脸上一直挂着些薄红。
博宁大长公主笑,“当真是个俊秀孩子,脸一红倒有霞印白玉之美感。”
她这话一出,一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樘华脸上,顾戟的目光尤其热烈。
皇后娘娘笑:“樘华确实长得好,家里难得有长得这么好的儿郎,难得还这么孝顺,小小年纪便会为陛下分忧。”
樘华那挂项链大抵没白送,有皇后娘娘回护,屋里气氛好了些。
提到孝顺,樘华忙趁机接话,“为陛下分忧乃是臣等应尽的本分。”
“这话好。”太后赞许,“若是人人都这么想,不怕国家不兴旺。”
樘华忙道:“多谢太后娘娘夸奖。”
“都是自家人,何必那样生疏,你随顾戟一道叫皇祖母便是。”太后娘娘笑道:“不知你此次求见有何事?”
樘华顺梯子接话,“我手下有人制了新绸布,听闻皇祖母回来了,我让他们赶工制了身衣裳,特孝敬皇祖母。”
“哦?就是你那什么香云纱?”
“正是。”
“哀家在外头便听过了,可得好好瞧瞧。”太后问:“你这回是送了布料进来?”
“回皇祖母,不是布料,是衣裳。”
太后越发好奇,“怎么还制了衣裳?呈上来瞧瞧。”
“是。”
得到允许,太监们忙一直捧着的匣子进献上来,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打开匣子。
第一个匣子里装的是叠好的衣裳。
樘华给太后设计的这套衣裳用暗瑞纹做,也是略微收了腰身,放宽胸部,而后将腰线提高。
这套衣服要比给皇帝做的那套Jing致,除布满金箔的暗瑞纹外,衣裳上的所有扣子都用掐金镶黑玉制作,料子轻、凉、亮,垂坠感极佳。
博宁大长公一看便笑,“这衣裳好看,樘华果然名不虚传,总有些巧思,母后快去试试。”
太后也笑,“这衣裳做得真好。”
樘华忙道:“后头还有套首饰,可配这套衣裳,皇祖母您瞧瞧。”
太监将第二个匣子呈上来,里头是一套红宝石头面。
皇都难得有这样的红宝石,里头一整套头面,宝石红如血,润如玉,一粒粒美丽又大气。
这一套红宝石中,最大的乃是那挂珍珠托红宝石的项链,接着是发簪,手镯则是宽面手镯。
太后只看第一眼,便爱上这套首饰了,忍不住赞叹,“果然心思巧,这宝石真别致。”
博宁大长公主笑道:“皇嫂也有一套,也是樘华孝敬上来,不过与您这身又有所不同,您这要雍容大气一些,看着气色好。母后,要不然您穿着给我们开开眼?”
旁边在太后面前说得上话的江泽侯夫人跟着笑道:“小将军献上来这衣裳似乎别有玄机,臣妾瞧着衣裳与别的衣裳不大相同。”
顾戟插话,“是不大相同,这衣裳收了腰。”
太后被勾起了好奇心,看孙儿一眼,“这你又知晓?”
顾戟笑,“皇祖母您身形在那,这衣裳一看便略微收了腰,您要不信,试试便知。”
左右无事,太后被怂恿得提上了好奇心,当即有些意动,不过又不大好意思,她看满屋笑容满面的命妇一眼,心中一动,道:“婉宁那不是还有一套么?你去一起穿了,我们娘儿俩一道试试。”
皇后笑着应下,温和道:“那臣妾便去换了来,待会再过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