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看了一天书,腰骨都快累断了。”陈穗伸了个懒腰,笑着叮嘱道:“你自己也要注意,不要久坐,伤了腰椎脊椎等就不好了。”
樘华认真点头,“我知道了,若坐久了我便起来走走。”
陈穗应了一声,两人一起下去。
贺席岭一看到他们,立刻将手中的事情收起来,殷勤拍拍座位旁边,“阿穗,快来坐,我帮你捏捏肩。”
陈穗眼含笑意,大大方方走过去坐下,贺席岭站起来,果真帮他揉腰捏肩。
樘华乖乖去给他们倒水,内心中含有一丝羡慕。
“贺兄,我家先生呢?”
“上楼去了,要么你找找?”贺席岭一边帮陈穗捏肩,一边问:“明天就要出成绩了,紧张吗?”
樘华看着他,点头,“紧张。”
“哈哈哈,看你这脸色,一点都不像紧张的模样啊。别紧张,要是这次考不过,明年再考就是了,你看你陈兄不一直在帮你补习嘛,不管考不考得上,你都要跟他学。”
樘华点头,而后忍不住道:“贺兄,陈兄,我上楼找先生去了。”
陈穗应下,笑道:“去吧,二十分钟后记得回来上课啊。”
贺席岭恨铁不成钢,“瞧你那没断nai的样,才几分钟没见,就要找过去了。”
樘华耳尖发红,当做没听见,只管自己去找自己的。
晚上的课程全部学完之后,樘华回去休息。
阮时解怕他紧张得睡不着,特地道:“回去之后好好睡,别胡思乱想。”
樘华无法保证自己是否会胡思乱想,不过他还是应了下来,“好。先生,晚安。”
阮时解送他到墙壁的门边,跟着说了一句,“晚安。”
这一扇看起来薄薄的门,关了之后就再听不见彼此的声音了。
樘华在门边站了一会,爬上床去睡觉。
晚上还很热,樘华素无让人伺候打扇的习惯,脱了外裳之后,他爬上竹床,捞起一旁的竹夫人抱在怀里,心绪却还在那边的阮时解身上。
第二天要出成绩,樘华醒得很早,天刚擦亮他就醒了。
外头薄雾和值守的小丫鬟听到动静,忙进来伺候。
樘华穿上外裳,用牙粉刷了牙,见旁边候着的薄雾,心头一动,问:“薄雾,你今年年岁几何?”
薄雾福了福身,有些羞涩,“回公子,奴婢今年十九。”
“十九啊。”樘华眼里流露出感慨,挥挥手,等屋里其他小丫鬟退下,问道:“也是该嫁人的年纪了,不知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薄雾脸刷一下白了,跪在樘华面前,哀求道:“公子,可是奴婢伺候得不好?奴婢不想嫁人,就想在公子跟前伺候。”
樘华深深看她一眼,目光依旧温和,“纵使一世拿大丫鬟的月银也不想嫁人?”
薄雾咬牙,道:“奴婢不想那些,只想伺候公子。”
樘华一双平静的眼睛看着她,“我没往身边放人的打算,你十九不嫁人,二十不嫁人,二十五六,三十还能不嫁人?我有意放你出府,你回去想一想,要是家人在,准你一日假出府与家人商量商量,明早再回我。”
薄雾低头不语。
樘华道:“好好考虑一下,我不喜婢女伺候,你在我身边也有些浪费。”
薄雾低低道:“是。”
樘华点头,叫人传早饭过来。
早饭传进来之后,何桦雷行跟着过来伺候。
樘华让薄雾退下,而后吩咐:“雷行,等会你派人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进入我院子,我要静心写文章。”
雷行抬起头,一看樘华郑重的脸色,心里头就有数了。他是顾樘昱的人,得罪谁都扛得住,听樘华这样说,他沉声应下,“是,我会亲自带人守在外面。”
樘华欣慰一笑,“辛苦了,要是中午我没出来,不必往里送午饭。”
樘华交代完,雷行看着院子里大小丫鬟们鱼贯而出,何桦也跟着出去,而后调手下侍卫过来,守在外面。
樘华不喜人近身,侍女小厮都住在院外,雷行特叫人看住他们,所有侍女小厮一律待在各自房中,不得外出。
院子里的气氛肃穆起来,侍女们大气不敢出。
薄雾联想到早上樘华的话,心神恍惚,旁边二等丫鬟低声询问公子要做什么,被她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樘华用完早饭,直接回房,而后关好门窗。
墙上那道门还在,只要他用心看,就能看到。
同样一道门,只有他能瞧见,早餐侍女们进来伺候,期间也不是没有人眼睛余光扫过墙边,却仍发现不了半分端倪。
樘华先前还借过府里养的兔子来,哪怕他将兔子往这扇门边赶,兔子也无法看见这道门,更别说越过门去。
他还特地捉着兔子去门另一端,然而兔子只能碰见冷冰冰的墙体,压根无法穿越过去。
樘华先前从阮时解那边带了铁还原菌过来,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