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么一烧火,跟蒸笼一般。
很快,锅里的绿矾散发出刺鼻气味。
樘华嘱咐他们当心。
何梓何桦看得心惊胆战,何梓劝道:“公子,要么您先去厅里坐着,待绿矾煅出来后小人再叫您?”
“不必,你烧便是。”樘华不为所动,“换人,加火,尽量站远些,莫靠近。”
他们煅烧绿矾不用锅铲,用长棍,每人都站得极远。
哪怕如此,不多时棍子便被绿矾水烧黑了,周围一干仆从闻到这股味道心惊胆战,碍于主子在,不敢说出来。
樘华十分镇定,他们还没有弄出琉璃制品来,他便让人用水缸准备装盐酸硫酸。
厚陶大水缸放在一旁,里头水早已晒干了。
一个多时辰过后,樘华让他们拿起锅盖,远远瞧了一眼,“成了,站远些,慢慢将盐倒进去,多搅拌几次。竹筒呢?小心些,将shi布堵住一旁,将里头的烟气收集出来倒入水中。”
仆从们按照他吩咐麻利动作着。
制作明胶对盐酸浓度要求并不高,樘华估计这种粗陋的制取方法应当够用了。
身旁一圈下人都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只小心按樘华要求,将刺鼻的气体导入水中,烧开过的井水被通入气体后咕嘟咕嘟冒着泡,颜色也变了。
别的不说,就冲着几手,在场的仆从们对樘华都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敬佩。
樘华见盐酸弄好了,时间还早,干脆指导他们制起明胶来。
这一弄便弄到傍晚,樘华见夕阳西下,知晓回去后城门多半关了,干脆就留在别庄,让他们连夜印暗瑞纹。
先前秋云纹已印过一回,大伙印起暗瑞纹来十分熟练。
樘华叫他们在染料里加上明胶,又加上金箔,而后搅拌均匀,拉着长长的布匹一点点印上纹路。
暗瑞纹整体呈现金色,是个抽象的福字枝叶纹,原本黄褐色的颜料印在乌黑的香云纱上,平平无奇,加了金箔之后,效果立刻显得十分不一般。
他们晚上点蜡烛印出来的纹路,哪怕在烛光下,这暗瑞纹也散发着细碎的光芒,大气异常。
天气热,染料干得快,樘华摸摸已经干了的纹路,上面金箔被粘得十分牢固,他用手抠,才十分费劲地扣下一块来,想来平常应当不会掉。
“成了?”何梓茫然地看着樘华,嘴唇有些颤抖,“公子,真成了?”
樘华笃定点头,“成了。”
何梓“哇”一声哭出来,喊了一句,“成了!”
樘华拍拍他的肩,“明胶应当够用了,我不在,你们莫自个弄明胶,剩下的布匹能染多少便染了罢,六月十号前尽量将暗瑞纹的香云纱染完。”
何梓用力抹了下眼睛,“是!定不负公子所托。”
樘华看着这布,心里头隐隐有些想法。
六月,圣上将带着诸妃到城外云霞园避暑,许多受宠的臣子与宗亲也将作陪,若他有能力,完全可将这事弄成他的新品发布会。
名头不叫这名头,Cao作却是这Cao作,若一举成功,他们再挣三十万两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眸子里闪着难以言喻的光。
何梓抹眼泪的间隙,望见他家公子几欲发光的眸子,心里一凛,生出深深的敬畏。
☆、第72章 游乐
劳累了一日, 樘华戌时方用完饭回去歇息。格格党#小@说
躺在床上时,他浑身都快散架了, 又不敢睡过去,怕睡死了等会不知道起床, 只得撑着眼皮子躺在床上背书,背完一篇撩起眼皮子望一下墙皮, 看是那道门是否开了。
他越背越困, 背到最后险些睡着, 正迷迷糊糊间,想到今日有约, 他一脚蹬空, 硬生生把自个吓醒了。
好不容易熬到门出现,他迷迷糊糊爬起来, 推开那扇门, “先生。”
“怎么困成这样?”阮时解站起来过来想拉他一把, 见他双眼皮困成了三层,忍不住想揉揉他脑袋。
“累。”樘华眼睛都快睁不开, 走路还差点被沙发绊倒,他干脆顺势将自个摔在沙发里,懒洋洋地躺着不动弹。
天气热, 阮时解这里开了空调, 气温正好, 适宜睡觉。
察觉到身旁沙发陷下一块, 樘华伸出修长的胳膊, 随意往旁边捞,捞到阮时解的腰,他挪过去,抱着阮时解的腰,脸埋在他背上。
阮时解感觉他皮肤上的热度顺着腰上的皮肤渗过来,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天气热,别靠过来。”
“开了空调,热不热有什么关系。”樘华嘟囔,手伸到前面抱着他小腹不放手,“先生,我今日好累呐,你让我抱会罢。”
阮时解手一顿,到底没忍心直接将他手拉开。
樘华得偿所愿,身上越发热,耳尖不知何时充血变红,直热得要烧起来。
被他抱了好一会,阮时解道:“困了去房间睡,等会叫你。”
“贺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