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见到同胞亲妹娇姐儿,世子殿下那张毒舌能把平日里脸皮厚如城墙的娇姐儿活生生气哭了。
魏三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亲哥的一张犀利毒舌,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磨。
往日里姑娘都是睡到自然醒才去跟长辈请安,今日是十五,世子从宫中回府,姑娘少不的要早起了。
果然张嬷嬷的话语刚落,床上酣睡的魏三姑娘听到自家瘟神老哥要回来了立刻睁开了眼,一双清澈明亮的娇眸,桃花娇眸,眼波流转,雪肤花貌,若是外人见了必定会赞一声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不消一会儿功夫,珍珠纱帐里面传出魏三姑娘软软糯糯带着抱怨的小嗓音:
“张嬷嬷,青岩哥哥今日怎么回的这样早?!”害她都不能睡懒觉了!
张嬷嬷瞧了瞧窗外升的老高的太阳,笑了笑:
“娇姐儿,时辰不早了,咱起吧?娇姐忘了?今个儿二爷一家也一道回府了。”随即又叹了一口气“二爷离府六年,如今回府了,顾氏怕是又要开始兴风作浪了。”
呀,二叔要回来了,这下青泽哥哥要不开心了。一想到平日里温煦如暖阳的青泽哥哥会不开心,魏三姑娘就不想起床了,可是瘟神坏哥哥就要回来了,说不定大猪蹄子也跟着坏哥哥一道回府了,不行她要快点起床找祖父祖母去。
总之先找到祖母再说呀,小姑娘很是麻利的下床,穿上珍珠绣鞋,梳洗打扮好之后,带着牡丹和青柳两个丫鬟急吼吼的去了前院。
靖北侯府乃是大晋百年的勋贵,侯府历经三代不倒,到了魏盛这一辈地位更加显赫,魏盛昔日是晋元帝的陪读,二人一块长大,回来靖北侯战功赫赫,深的晋元帝的信赖,如今靖北侯执掌大晋十万Jing兵,常年驻守边关。
靖北侯长年征战在外,数年前大晋攻占南朝,江南富庶玉米之乡,南朝的珠宝奇珍数不胜数靖北侯江南走了一遭,腰包鼓起来了。
靖北侯府装修的格外富丽堂皇,只是院子就有数十座,从魏三姑娘的锦绣阁到魏老太爷夫妻俩住的上房足足有千米之遥,等到她们主仆三人赶到上房时,魏三姑娘腿有点酸了。
只是如今上房不如平日里宁静,居然吵吵扰扰的中间有妇人的小声抽泣细听之下居然还有魏老太爷拍桌怒骂的声音,看这情况莫不是二叔一家提早回来了?
魏千娇抿了抿嘴角,伸出纤纤玉手对守在屋子前的小丫鬟做了个噤声的小动作,提着裙摆蹑手蹑脚的进了前厅。
果然,上房里正堂里头发花白、通身气派的老人正中气十足的对着站在堂下儒雅风流的中年人怒骂道:
“逆子!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带着你这一家子阿猫阿狗踏入我靖北侯府的大门!”
“父亲,孩儿一家离家四口离家六年,孩儿虽然远在江陵可是心中却时时刻刻牵挂着您与父亲,如今孩儿总算回来了,您又为什么不顾骨rou亲情要把孩儿一家赶走?”儒雅男人心情沉痛的问道。
“孽畜,你也配提骨rou亲情四字?当年你为了那个狐狸Jing,抛妻弃子害得发妻夭亡,雅姐儿在婆家受人白眼,泽哥坠马负伤之时,你可又念过骨rou亲情!”魏老太爷勃然大怒。
“泽哥儿,为父当年有难言之隐....”魏琰目及站在边上的俊秀少年,泛出一丝愧疚,伸手想要摸摸儿子,却被少年躲开了。
俊秀少年淡淡开口:“先生请自重,家父早在六年前就跟家母一起驾鹤西去,如今魏青泽无父无母先生莫认错了儿子。”
“泽哥儿,你不懂为父与你二娘.....”
“二弟还不住口,我靖北侯府只有泽哥儿亲娘才是名正言顺的二夫人。乱臣贼子的女儿怎配的做靖北侯二房的夫人?”
正当魏老太爷夫妻俩被气的浑身哆嗦想要命人把这孽畜一家出门时,却见靖北侯已经霍然出现在门外,迈开了修长有力的双腿进了屋子,冷脸说道。
随后靖北侯对护在怀中的小姑娘温声细语的说:
“娇娇别怕,乖,去哄哄祖父祖母。”
魏千娇忙颠颠地奔向魏老太爷跟魏老夫人,笑盈盈的福身:
“祖父好,祖母好。”
见心爱的小孙女来了,魏老太爷也顾不得生气了,笑容满面的问道:
“今日娇娇怎么来的这样早?莫不是怕岩哥儿回来又被训斥?”
魏千娇不依的剁小脚抱着魏老夫人的胳膊撒娇:“祖母,祖父取笑人家。”
魏老夫人斜睨了丈夫一眼:“这么大年纪管不住自己一张嘴。”又回头安慰魏三姑娘,笑道:“我家娇娇今日打扮的这样漂亮,这是要去哪里呀?”
“娇娇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陪着祖母可好?”魏千娇笑容灿烂。
“这小Jing怪,明明是怕岩哥儿回来寻你,躲在祖母这里避难,非说要配祖母,小丫头你也太狡猾了吧?”魏青泽温声说道。
“本小姐乐意!”魏千娇向哥哥呲牙咧嘴做凶狠状,惹的魏老夫人呵呵笑了起来。
堂上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