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多说别的。那女学生大概也算识趣,只是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两人一眼才转身走了,重新投入同伴的怀抱。一群女学生立刻叽叽喳喳的低声议论起来。
宿碧忍不住悄悄抬头打量宋怀靳,却没想到目光正撞上他的。
“看什么?”他饶有兴趣发问。
她攥紧手里的书,镇定的摇摇头,“没看什么。”
走到校门口与庞鸿儒分别后,突然有个黄包车车夫走上来,赔着笑脸问到,“是宿小姐吗?”
宋怀靳本已走到汽车副驾驶座那一侧拉开了车门,见有人凑近宿碧便停下动作,预备护着未婚妻头顶让她坐进车里的那只手顺势搭在车门上,“有事?”
黄包车夫打量宿碧一眼又打量宋怀靳一眼,他每天风里雨里围着城跑,见过的人太多,这两人看衣着气度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因此更加赔了小心,“是一位姓邓的小姐托我带话给宿小姐,说她有事先走了。”
宿碧恍然,怪不得刚才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人,大概是和赵城一块离开的。于是点点头道了声谢,说着就要低头从包里拿点小钱来作小费,却没想到有个人动作比她更快。
宋怀靳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纸钞递给那车夫,把钱夹重新放回身上时转头看向宿碧,唇角笑意愈深,“怎么,出门在外还有让未婚妻花钱的道理?”
“你……你用不着一直说。”她忍不住道。
他扬扬下巴示意她坐进车里,等宿碧乖乖在位置上坐好才慢条斯理弯下腰凑近,看着面前一张小脸往后缩,心情颇好的反问,“一直说?说什么?”
他一凑近宿碧就闻到了淡淡的男士西洋香水味,她被宋怀靳含笑的眼神一注视便节节败退,默默扭过头看着前方虚无的一处,“就是…未婚妻什么的。”
“难道不是事实?事实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伸出手轻轻掐了掐她的脸,手指又心猿意马的落在她唇角蹭了蹭。触感实在好,这么隔靴搔痒只能是意犹未尽。
宿碧身子一僵,脸腾的红了,她忙抬起手想把他的手推开,“不,不走吗?”车就停在校门口,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知道她脸皮薄,宋怀靳笑了声没勉强,收回手关上车门,宿碧赶紧深呼吸几下平复心跳和脸颊的热度。
宋怀靳坐上车,问她,“后天有没有空?”
后天…“有的。”她回答后接着追问,“怎么了?”
“带你去见个朋友。”
宿碧有些疑惑,“你之前都在国外,国内的朋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倒确实不是国内认识的。他跟我一起回的国。”
她得到这回答后立刻想到了杜红音,她也是跟宋怀靳一起从美利坚回来的,可见自己这问题问的实在没什么含金量。宿碧想了想,又说,“是……上回在音乐厅碰见的人里面的吗?”
“音乐厅?”他挑了挑眉,沉yin着回忆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宿碧指的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那次,笑了笑,“还记得?”
她摇摇头,“没有,具体的样子记不清了。”
宋怀靳像是回过味来了似的,低笑了声,趁停车让行人的空档里转过头,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语气耐人寻味,“这么说那次见过面就只记得我了?”
宿碧怔怔看着他,一时半会脑袋里没转过弯来,也是没料到她简单一句话怎么宋怀靳就能得出这么个结论来。她脑海里琢磨这些念头,百转千回似的功夫其实也不过眨眼间,宿碧想明白的那一瞬便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我……”她仔细搜刮词汇来辩解,“都这么久了……”
宿碧觉得心里乱的理不清。宋怀靳那烫的她不自在的目光已经收回去了,但那不安与窘迫却仿佛仍缠绵不去。她总忍不住想探究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最初觉得神秘内敛,总归与她所见男性都不尽相同,可没想到随着相处的增多,又觉得……
多了些什么她具体说不上来,她也思忖着,大抵其他跟她相似的女孩也是一样的?当某些亲密的行为发生了,想法也会变化或天差地别。也许是愈发亲近了才得以发现了他的另一面。
她余光又悄悄打量他,近来他跟自己说话总是透露着一股暧昧,桃花眼又自带三分风流。这样相处时甜蜜也是甜蜜的,左右她心里也算默认邓书汀那番关于“喜欢”的言论,但是仍旧抛不开忐忑。更别说碰上他总控制不住窘迫与脸红,宿碧除了心里骂自己没出息,也没别的途径可发泄。
十七年人生里一直活在无风无雨的安乐窝中,哪有恋爱头脑可言。她个愣头愣脑的小姑娘不懂恋爱里诸多弯绕门道也算情有可原。面对喜欢的男人,偏偏那人不怀好意胜券在握,心底徒留几分忐忑也不过是女性天生警觉罢了。
宿碧日后终于也会懂,不过那时才知道为时已晚。
……
回了家,宿碧径直回了房间,心里都是关于后天要去见他朋友的约定。放东西时才终于又被手里的书给拖回神志。
她把书郑重的放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