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上班忙得顾不到这些细处。”
“没事,我最近在自己研究怎么煲汤,回头找静阿姨取取经弄点熬汤的底料就行。”袁沅笑着道,是她的错觉吗?原先的童修丽又回来了?容光焕发,举止正常。
袁沅问道:“可苓订婚是谁在Cao持?”
童修丽顾着自己挑选衣服,随意道:“她自己。”
听上去,似乎与她这个夏家的太太没什么太大关系。
“我听静阿姨说,英国的老太太也要来?”
“已经到了,在家里扫一眼就去住公司的酒店了,订婚宴也在那儿举行,可苓早几天就搬过去一起住了。”童修丽左右各取出一件长裙,“怎么样?玫瑰金配ru白,还是曜石黑配宝石蓝?”
袁沅点了点ru白这件,“显气色。”
童修丽倒听她的话,笑着将另一件挂回去,“所以女人还得靠衣服来衬,裹着麻布、整天风吹日晒的,再漂亮的皮囊也不过就美那么一下。”
袁沅坐回软沙发,她脚底摩挲着珍贵的纯手工土耳其地毯,柔软的质地、靓丽的配色、妖冶诡异的繁花,再看这店里的每一样东西,无不是能用钱买到的最好的。
锦衣华服包裹住的女人和这间装着名贵物品的店,又有什么区别。
袁沅一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抬着下巴,扬眉看着身段优雅的童修丽,她想,谁不是各凭本事活在这繁华世界,谁又能置喙别人?
挑来挑去,童修丽最钟情的还是一件刺绣暗花的裙装,洋白。
她从试衣间出来,第一眼就让袁沅想象到当年她年轻时在人群中鹤立的模样,一定牢牢吸引着男男女女的眸光。
给袁沅择了一件平肩上下套装,黑色裤装。
其实这款式平常的很,袁沅衣柜里多数都是这样的着装,一来方便,而来可以在正式场合遮掩下她的小腿,阻挡掉一部分不必要的眼光。
但童修丽左看看右看看,倒是很欢喜:“到底应该去上班,职业女性范儿,毕竟还是不一样。”
袁沅自己造习惯了,听她说这话倒是新奇,“人还不是这个人,穿什么都一样。”她从镜子里似看到童修丽眼眸中一种淡淡的哀伤,说不出是从哪里来的。
“我在想啊,我要是当年没嫁进夏家,后来不知道会不会也跟你一样,做职场上的剩斗士,一大早开会,中午吃个工作简餐,眯一会儿,或者约个朋友在咖啡馆谈谈天,聊聊工作八卦,抱怨抱怨上司下属,下午回公司喝一杯简单的黑咖啡,忙一下午,想想如何升职涨薪,如何管理下属,也是充实。”
童修丽说的这话,的确是大部分三十多岁职场女性的常态,忙碌、聚焦。
可惜,又有什么“如果”和“想当年”。
“做人,真的是行差踏错一步都不行。”童修丽在身后掌着袁沅的秀肩,“还好你还有的选,要好好选,认认真真地看清楚了再选。”
袁沅不知该作何应答,她想到童修丽这样的阶段,该清楚的一样不少,也不必她来说什么开解的话。
*
等到了周日那天,童修丽是先来袁沅公寓楼下等着接上她一起去,她穿着套装,外面还裹着薄绒长大衣,钻进车里才觉得暖了点。
袁沅状若无意地道:“钧钧呢?先去了吗?”
“唔。”童修丽点点头,“也不是,昨天就在酒店呆着了,老太太欢喜着,让陪着。”
袁沅了然,算起来是四代同堂,虽然中间少了一代人,但喜悦都是一样的。
这次订婚宴,倒是不显张扬,请的人显然不多,但该到的人一个不少。
海棠一早就跟袁沅联系过,不过等到宴会现场一见,她才惊讶地发现,海棠和童修丽两人撞衫撞了个满怀。
好在一个短装一个长裙,一个短发利落一个长发优雅,她们自己一碰面,倒是不语先笑。
海棠很感慨地道:“我们俩的眼光也能撞到一起去了,真是巧到离谱。”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朝袁沅眨眨眼。
现场的大提琴声悠扬地传进每个人的耳中,袁沅望着典雅大气的现场,恍惚间想到了夏可苓的那场生日宴。
那天在夏家别墅,似也有这一抹回转不去的提琴声。
侍应生送上香槟酒杯,袁沅取了一杯,眼睛不着意地在搜寻夏克铭,目光随处游弋,却见到了夏克安。
隔得老远,堪堪是对角线的位置,夏克安的视线正在袁沅身上,他看到她的注视,微抬了抬手中的酒杯。
这个人,莫名其妙。
袁沅无视地将眼睛挪开,却见周庭扬赫然出现,正步态如常地走向夏克安——夏可苓呢?
待袁沅回过神,只听见童修丽叮嘱她照看海棠,自己先去找下钧钧。
一晃眼,纸醉金迷,袁沅只看到差不多的漂亮女人们穿着差不多的洋装,手里都举着杯子眼里都带着笑意,人人都一样,她自己也没什么不同。
海棠啧啧有声地道:“童修丽气色不错啊。”撞衫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