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小廖的确是不可能坑害我。但有一个人却有可能拉他一起坑我。”汪清盛如实道。
“谁?”
“方镇平。”
这个名字没有超乎袁沅太多意料,“具体方便解释下吗?”
“我也是后面想到的,小廖其实跟方镇平应该是同学——这事儿,我也是上班期间听另一个同事说的。”
袁沅表示了惊讶,“那倒是挺巧的。”后面那句她没说出口:可是这也证明不了什么。
却听汪清盛道,“这倒不算什么,关键是,我以前不知道,有一次跟小廖出去参加一个会议,跟他睡在同一个屋里,我……我说了点陈年旧事。”
这回倒让袁沅意外,“陈年旧事?”她端着橙汁杯,按照年纪汪清盛在公司八九年,理应不应该和方镇平更久远的交集才对。
汪清盛脑中似乎在天人交战,好一会儿才说:“不过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原因——”
袁沅这好耐心就要被他磨光了,但依旧好言好语道:“既然你想到了,可能……”她话没说完,两人目光一撞,刹那,袁沅感觉汪清盛紧接着要说的事情真的非常非常关键,她不自觉地闭了嘴,甚至自己都不可察觉地咬了咬后槽牙。
“你可能年轻不知道,方镇平是夏东集团资助出去上学的,当时是现在夏董的伯伯夏良柏帮忙送出去的。”汪清盛说一句喝一口水,显然是有些焦虑过度。
袁沅静静等着,风平浪静的话下面,又会是什么?
汪清盛的声音更低了,“别人可能不知道,但其实有传言方镇平是夏良柏的私生子……”
袁沅握着杯子的手一缩紧,几乎脱口而出:“谁告诉你的?”但她忍住了。
“哎,我那次喝了酒,跟小廖闲聊,聊东聊西,就提到了这件事,第二天睡醒也给忘了,之前说起来我才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睡不着,我想啊,可能真的是我说错了话。”
该说的都说出了口,汪清盛反倒轻松了,“但其实我也没有实质证据,只是想着,你里外都在帮衬我,也相信我没干出卖公司的事情,来告诉你一声。”
袁沅点头,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这件事,“你说的传闻,是公司里的人传的?”
“不是,公司里恐怕没人知道吧。”
汪清盛摇头,“以前不是有小报登出吗?夏东集团又资助了几个学生出国啊干什么的。我当年实习的单位有个女的,老公就是夏东集团的,看到报纸就闲聊说到了这个八卦,当时是说方镇平资质平庸,要不是是私生子也没办法接受资助。”
袁沅点头,果真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要梳理下去,是说不清楚。
“夏家当时明面上私生子的事情闹得挺大的,所以其实这也不奇怪,这种有钱人,有几个老婆儿子都很正常。”
“明面上?”袁沅没闹明白。
汪清盛点点头,“这你不知道吗?”他倒是有点不解,“这……”他倒是有些奇怪,因袁沅被夏家收养又在夏家多年,按道理自然应该很清楚这些事。
袁沅脑子里的神经啪的一断,贸贸然地问出一个问题:“是现在夏董家吗?”
她脑海里撞进夏克安的脸,他跟夏克铭的确不像,但他们三兄妹,因为年龄差,也说不上像不像的。
“嗯。”
这话题可能有点出乎汪清盛的意料,他意外的谨慎,“现在的夏董,听说是老夏董以前的情人生的,家里不同意,后来得了权势才领进家门。”
袁沅仿佛自己看了一出豪门狗血连续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夏克铭居然才是私生子?
她非常快速地反应过来,夏克安因车祸被安置到国外,岂不是让夏克铭一人独大?
两厢无话,气氛有点紧张,袁沅率先道:“既然你也说都是传闻,我一听就过了。”
“是。”汪清盛听到这话,凝重的表情一松,“如果真的像我所说,是我当时说漏了什么,后来遭人报复——那我也无话可说。?”
袁沅有些拘束地说:“其实你当时为什么要承认?如果你不承认,其实……”
“我女儿要出国,要用那笔钱,我想反正工作应该找得不困难,先拿了再说。”汪清盛解释了一句,“短视,短视了。”
不过袁沅也说不好,汪清盛不承认后续会发生什么,万一真的扭送派出所那实在更难处理。
回去的路上袁沅仍旧在想,若真的是那一句八卦,方镇平要借着730标书请走汪清盛,私生子这件事且不论真假,倒也真的说明,方镇平这人睚眦必报。
那天她跟方镇平见面聊了聊,欧阳还提醒她,方镇平可能是条忠实的狗,背后是夏良柏——如果这么说来,岂是狗,该是狼了。
路上车来车往,袁沅望着天际悬着的月,心道:这风声八卦都能传到当年不相干的汪清盛耳朵里,夏克铭真的一无所知?
第45章?倒钩
周末早晨,?袁沅跟着慈善城市计划宣传片摄制组去了慈善城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