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我上次还说要给你介绍认识下呢?既然这样就还是算了,挑男人还是得挑个人品好点的。”
袁沅接着这话应了一声,言尽于此,其他也不必多言,两人道别,约定周末童修丽带上夏钧给袁沅过生日,就将电话挂断。
已经到家,袁沅就不急着给欧阳去电话,先洗个热水澡再将脑子里混乱的几条线捋一捋,才给欧阳拨过去。
欧阳那头极安静。
袁沅问:“要睡了吗?没吵到你休息吧?”
“没有安眠药我怎么睡得着?”他嗓音清脆,的确没有困意,“我猜你要给我打回来,在冥想,顺便等你。”
“想什么?”袁沅将空调开高几度,将沙发上的薄毯拉到膝上。
“想你生日我送什么合适。”欧阳轻笑,“既省钱又有心意。”
袁沅道:“礼物就省了。”她微微眯眼,“我刚才一直在想,我是不是舍近求远了——”
今天夏克安就站在她那么近的距离,她才突然意识到这件事。
“夏克铭的确是翻案的阻碍,但他真的能有只手遮天的本事,罔顾法律,颠倒黑白?”袁沅不禁反问道,“就算他有,再手眼通天也总有够不到的地方。”
她将今天见的人跟欧阳简单一说,张嘹亮、刘晓成,甚至于未到现场,但需要提到的刘启明。
“教育局?”
欧阳反问,“之前我查到的消息里,慈善城市计划基本上属于广城市这五年规划中最重要的项目,他小小的教育局能参与到多少?”
“去查查他背后吧。”袁沅道。
看今天夏克铭跟张嘹亮为数不多的一来一往,应该不是短期认识的人,背后必然弯弯绕绕关系甚多。
“你是舍近求远,按照我的想法,雇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夏克安,也不是不可以。”欧阳轻飘飘地说。
袁沅想到他上次在绑架案中私自将夏可苓丢下海,知道他心性不定,说的这话应该是内心的真实想法。
她平静地道:“我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天下大白。”
虽然距离真相越近,她越觉得不安——尤其是夏克铭和袁卿梵的那一段,更令她如骨鲠在喉,导致现在每每见了夏克铭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反感。
“另外,我刚才没说完,那个跟夏克安过往从密的叫周庭扬,是混娱乐圈的一个男模特。”欧阳道,“我这里有几张他跟夏克铭老婆吃饭的照片。尤其最近,往来挺多的。”
袁沅沉默了,她刚才还去提醒了童修丽,这下似乎有点荒唐——仔细回忆童修丽的反应,难不成已经晚了一步?
她半晌才非常不确定地问:“没有什么亲密动作吧?”
欧阳却立刻给了她一击,“不,已经越轨了。”
袁沅脑子里忽然空白,这件事真的太出乎自己的意料,怎么都想不到,跟夏克安有关系的周庭扬会扯上童修丽。
“他要干什么?!”袁沅沉下嗓音似问非问地道。
欧阳不确定她口中这个他究竟指的是夏克安还是周庭扬,一时间也没有回应。
此刻两人都很清楚,周庭扬的出现太过巧合。
“那你看,要不要你出面提醒下夏克铭老婆?”欧阳知道袁沅对童修丽还有点感情,试着建议。
袁沅将刚才的电话与他提了几句,“现在看来,已经迟了。”
这话题到此,似进行不下去,说到底感情是别人的感情。
“那就算了吧,反正夏克铭不是什么好人,被老婆戴顶绿帽不正好么……”欧阳碎嘴道。
这话没接,袁沅从童修丽的角度考虑,只能皱眉,她突然想到,万一夏克铭知道这件事,那童修丽岂不是……
只能说大家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也的确在这件事上使不上力。
“夏克安这里你静观其变。”袁沅道,“这次回国,他肯定不会轻易走。集团现在的情况,他要回去也很难,就算回去占个位置,也是不上不下。”
宋百川那样敢说的人少,但私下里要造反的人肯定多。
“你说这也是,我没明白夏克安为什么赶着回来了。在国外养老不好吗?夏克铭给他的钱可真是不少了。”
欧阳感叹道,“我干一票才赚他去豪赌一把的钱,哎,人比人气死人。”
“那你跟通达的金主好好谈谈,看看能不能多赚点。”袁沅道。
欧阳却道:“通达这边你看着办吧。不过,这里面有点复杂,通达金主也不是吃素的。说起来,他比夏克铭麻烦多了,温启瀚天天在面前晃着,亲兄弟又不能下黑手,钱又不能少给。”
袁沅却想起来,温启瀚提过慈善拍卖会上拍卖的那顶皇冠,说是让夏克铭转赠给自己,也不知道夏克铭放哪儿了是不是准备要给她。
“算了,先盯着这几个人吧。”
袁沅觉得心累,这走一步算一步的路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若不是底线还在,她倒也真想像欧阳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