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跟前,突然调转方向反射了回去。紫衣女子连啊都没能来得及啊一声,瞪着眼便倒了下去。她自己挥出来的那些冰箭,反射回去插.进了她的眉心以及七窍,直接将神魂都戳碎了。
白衣女子和那位男修,眼睁睁看着自己同伴被一招灭杀,除了感到无尽的恐惧,生不出半点怒意。突然,他们脑海里响起一道冷戾的声音:“滚!”随即神魂痛得像要炸裂了似的。
男修忍着痛楚看了眼白衣女修:“师妹走。”二人沿着原路匆匆返回,然而在他们走到半山腰时,砰的一声,两人齐齐炸成了碎rou,神魂直接消散。
只不过这一声剧烈的“砰”被隔绝了,站在山顶上的唐音并未听见。饶是如此,唐音仍旧被震得久久不能言语。
看着地上已经化作了一摊血水的紫衣女子,唐音如同机器人般僵硬地转过身看向山疏。
“是……是你的做的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山疏没否认,轻声应道:“嗯,是我。”
唐音抿了抿嘴:“那……那天在晴苍山时,也是你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山疏难道就是……她不敢想下去。
山疏岂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垂下眼睑,微微偏过头去,冷声回了句:“不是。”
唐音松了口气:“我想应该也不是,不可能那么狗血,我随手捡条狗,恰好就是魔族那位老祖。”
山疏眼皮狠狠地跳了跳,恨恨地咬牙,他感觉自己怕是要当一辈子的狗了。然而他并不想一直以狗的身份和唐音在一起,人狗……像什么话!更何况还是条被阉了的废物狗。
他低着头用前爪刨了刨地,小声问道:“你对魔族老祖为何有那么大的敌意?”
“这……”唐音要如何解释,她总不能说这是书中世界,她是死后穿进来的,想了想,她认真地解释道,“我两年前经常做一个梦,在梦里我被魔族老祖剐了皮丢进油锅炸,最后连神魂都一并灭了,你说我怕不怕?”
山疏无奈地抬起爪子按了按眉心,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仅仅因为一个梦,你就……”他摇头失笑,“你跟他都没任何接触,他又怎会杀你呢?”
“咳。”唐音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回道,“梦里是有接触的,我因为害得陌双差点魂飞魄散,被陆吾打成重伤,灵脉尽断,修为被废,脸也被毁了。若想重新修炼,必须得修复好断掉的灵脉。而世间能修复好灵脉的仅有三人,魔族老祖就是其中之一。我正想着去求老祖修复灵脉,却被陆吾陷害了。”
“他怎么害得你?”山疏眯起眼,眸中噙着冷光。
“魔族老祖性格古怪有洁癖,听说那方面也有问题,从不近女色,跟个清心寡欲的和尚似的,对女人毫无兴趣。接近他的女人,都被他抽筋扒皮炸成了人.rou干。而陆吾,恰好利用了这点。他命潜藏在魔族的jian细把我打晕脱光下药送到了魔族老祖的床上……后果可想而知,我死得有多惨。”
山疏眯着眼想象了一下唐音被下药后躺在他床上的那个画面,突然喉头一紧,只觉心口发烫,又烫又痒。他干咳一声,暗恼道,明明都已是深秋了,怎么还这般热。
“虽然只是一场梦,但那梦太过清晰了,让我不得不防。”唐音低着头,十分沮丧地陈述着,一抬头,发现山疏眼神炽.热地看着她,微微一愣,她气得直咬牙,“我觉得我应该再补一刀,将你割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山疏又羞又恼地转过头去,他也意识到自己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总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就像夏天里大太阳下的一堆干柴,稍微碰到一点火星子立马就能烧起来。
唐音气汹汹地在他头上打了一下:“你给我克制点,别再胡思乱想,否则我真的会再给你一刀,说到做到。”
山疏往地上一躺,跟个无赖似的:“那来吧,割吧。”反正割的又不是他本体,他自己的还在,想想还有点得意。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心想反正割的又不是你的。”唐音白了他眼,“可你被束缚在黄狗体内出不去,现在你就是黄狗,我割它就等于是割你。”
山疏:“……”
唐音用脚尖在他肚子上点了点:“你不去想该怎么修炼,整天想那种事,难怪皇储之争失败。估计你当太子时,也只是个无心于政沉迷女.色、成日里流连花丛的纨绔太子。”
“我没有……”
“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没有’两个字的,当我是纯傻子吗?就你这几日的表现,连那玩意儿都没了,还能想那种事。你竟然有脸说出没有这种话,哄鬼呢!”
“我……”
“你不用跟我解释。”唐音打断他的话,“我又不在意你是不是纯洁男,管你曾经有多花,你哪怕花烂了我也不在乎。”
山疏:“……”他怎么觉得自己无端端背了口黑锅。
他活了近两千年,从未碰过女人,今日竟然成了沉迷女.色的花花太子爷,还花烂了?!
山疏气得想徒手捏死这丫头,不,捏死前他得坐实了花花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