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儿啊?安全不安全啊?你你你你别吓我啊!要不然你给我发个定位,我过来找你,或者我们一起去吃rou蟹煲?”
“不用了。我犯了这么大的错,我是一个不值得被同情的坏女人,也没有资格吃rou蟹煲。你别管我了,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反正我如今也失去了我的好朋友……”
话说到一半,脑袋上方忽然盖下来一大片Yin影,打断了她的话。
初愿抬起头,就看见男生正抱臂俯视着她,漆黑的眼眸里全是无奈。
她一下就忘记了跟许露露说到一半的自我谴责,仰着脑袋无声地回视,大眼睛shi漉漉的,腮帮子也鼓成超级可怜的模样。
就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红元宝鹦鹉鱼。
红元宝鹦鹉鱼眨着眼睛,小小声地:“江行烨,你怎么回来了?”
“不然呢?”少年扬扬眉,“让你继续在这里败坏我的名声吗?”
“……对不起。”她垂下头,整个人都蔫不拉叽地耷拉着,“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错上加错,你打死我。”
有的人真的是天生就具有表演和感染的天赋。
肩膀一垮眉毛一塌,就把周围十几级台阶都渲染成悲惨世界,而她就是缩小版的冉·阿让,凄惨的不得了,让人忍不住就想掏钱去买只鸡腿给她。
江行烨叹了口气:“坐地上凉不凉?”
“超级凉的。”
小姑娘悄悄瞅了瞅他,瞅见他没有半点表情的脸,又恢复红元宝鹦鹉鱼脸,严肃道,“但是我不能起来,我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自己,只有寒冷和饥饿,才能让我保持清醒,反思我自己犯的滔天大错。”
“……”
“江行烨!”
许露露在电话那头听的半懂不懂,已经慌了,结结巴巴地抬高声音:“初愿她身体不好,你你你你下手不要太重,不然会出人命的!你看,她都已经知道错了,打死她也只会两败俱伤啊,你要不然就放过她。或者你要多少钱,你告诉她,让她、让她给你!”
……什么玩意儿?
他怎么就要打死她了?
江行烨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刚才明明连句重话也没有说,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了虐打金鱼的杀人犯了?
这辈子,他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冤枉。
但偏偏眼前的小姑娘还睁着一双大眼睛,羞愧地看着他,让人别说重话了,就是连一个白眼都翻不出去。
少年揉了揉眉心,只感觉头痛欲裂。
“你先起来。”
“我不……”
“再不起来我真的动手了。”
“……”
看到他眼里的不容置疑,初愿只好抱着围巾和手机站了起来,惨兮兮地贴着楼梯栏杆,浑身都散发出一种“你打,你随便打,你打死我也没关系”的鸵鸟式委曲求全。
江行烨视若无睹,抽过她手里的手机,直接挂断电话,点开打车软件:“要去哪里吃?”
“啊?”
“你不是要去吃rou蟹煲吗。”他抬起一只眼皮,“不吃了?”
“你、你带我去吃吗?”
“不然是鬼吗?”
小姑娘整张脸“噌”的就亮了起来,惊喜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真的要带我去吃rou蟹煲吗?!”
“不想吃就算了。”
“想!我想吃!”她用力点了点头,身体仿佛调换了磁铁的南北极一样从扶栏上弹开,热情地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前方万达广场里就有一家很好吃的rou蟹煲,很近的,不用打车,我带你直接走过去就好。”
男生没有异议,把手机还给她,弯着胳膊让她拉着,顺着她的力道下楼往外走。
也没有再追究之前在厅内她说的那一番话。
初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今天晚上,本来是出来看画展听偶像演讲的。
顺便再跟喜欢的人培养一下感情。
结果最后,画展已经到时间闭馆了,偶像的演讲也被突发事件搞砸了,她还跟喜欢的人吵架了。
......还不如就继续在火锅店里忍受着同学们的唠叨吃火锅呢。
走出美术馆大门的时候,江行烨忽然想到了什么,偏过头问她:“你身上有充电宝吗?”
“充电宝?我没有带诶。”
初愿是走读生,白天上学也压根用不了那么多电量,所以从来都不会把充电宝放书包里。
她仰起头:“不过商场里可以借充电宝,你手机还剩多少电呀?可以撑到商场吗?”
“已经没电了。”少年双手插兜,语气淡淡,“早就自动关机了。”
小姑娘的脚步忽然顿了顿:“你说你的手机,早就关机了吗?”
“嗯。”
她一下就抬起脑袋,眼睛比街上的霓虹灯还要璀璨。
“怎么了?”
“我之前给你发了微信。”初愿一如既往地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