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控,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楚帝若是得逞,盛远对妹妹的骨血失而复得,旋即得而复失,楚国趁机发兵的话,当年之事一定会重演。
秦帝越想越怒,脸色Yin沉的质问楚帝,“这便是楚国陛下会盟的诚意?”
楚帝咧咧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朕确实不知丹阳的身世,那个胡言乱语的奴婢朕也不认识。言卿你说是吧?”
他暗自递了个眼色与言鹏举,意思是让他暂时一力承担此事。虽说皇帝出巡,两国皆陈兵坐镇,但现在他在楚帝的御帐中却不占优势,万一秦帝发狠,吃亏的是他。
言鹏举眼神一沉,心中飞速盘算,还没等他想出万全之策,一直处于愣怔之中的盛远回过神来,他上前几步,目光定定的看着秦无咎,“你不是我外甥女,是我的女儿?太好了,太好了!”
他兴奋的搓着手,听到楚帝问言鹏举的话,盛远猛的一顿,也顾不得与秦无咎相认,又几步逼近言鹏举,身为大将军的煞气汹涌而出,生生把言鹏举逼退了一步。
“姓言的,我妹妹呢?你把她怎么样了?”盛远气势凌人,言鹏举却在一瞬间的慌乱后,不慌不忙的开口道:“令妹得了产后风,被我寻回后没几日便去了,盛大将军节哀。”
盛远霎时红了双目,恶狠狠的瞪着言鹏举,“定是你害死了她!姓言的,盛某与你势不两立!”说着捏紧拳头直奔言鹏举的面门。
楚国侍卫迅速上前把言鹏举护住,双方顿成剑拨弩张之势。
楚帝正要说点什么,秦无咎一步步走向言鹏举,冷然道:“言相,言鹏举,不如先算一算我们之间这笔账。”
言鹏举颜色一变,叹道:“无咎,无论如何,是我把你养育成人,只有你欠我的,没有我欠你的。”
秦无咎嗤笑,“好一个养育成人,你口中的养育成人就是把人养废?然后送出去让她以最不堪的名义去死?若不是我有几分聪慧能够自救,此时此刻已经如了你的意,背负污名死在秦帝手中,还要连累我夫君。这般生死大仇,我定要报仇雪恨。”
她环视帐中君臣,朗声道:“诸君莫要忘了我娘方才所言,只我娘亲眼所见,言鹏举就曾掠我秦国数十孕妇婴孩,参照我的遭遇,她们应该更无好下场。即便两国相争,屠戮妇幼也是禽兽之行。言鹏举,非人哉!”
秦无咎转身直视楚帝,“楚国陛下,言鹏举,我留下了。”
楚帝张口就要反对,虽然他把责任都推给言鹏举,不代表他要放弃言鹏举。可他尚未吐出一个字,眼前一花,一柄寒气森森的宝剑横在了他的面前,霍云平声音平淡,“楚国陛下,想好了再说。”
楚帝的寒毛都竖起来了,霍云平速度之快,他随侍在侧的侍卫竟没反应过来!他垂眸看了眼与自己脖颈只差一指距离的剑锋,眼角余光瞥见秦帝闪烁的眸子,秦国官员愤恨的神色,楚帝心中终是生了怯意,期期艾艾道:“若是你们能证明是言卿所为,朕绝不姑息,任凭秦国处置。”
楚帝一摆手,护着言鹏举的侍卫退下,言鹏举闭了闭眼,他侍奉这样一位君主,难道还会有什么期待不成?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再来一遍他还会这么做,不过他会把隐患都扼杀掉,起码言无咎这样的变数绝对不会存在。
言鹏举被押了下去,霍云平放开楚帝,剑光一闪,长剑入鞘。
秦帝咽了咽口水,他本当对霍云平和秦无咎问罪,却被这剑光晃的暂且忍耐下来,何况此时盛远正对着秦无咎露出一脸慈爱来,他更不能随了楚国的愿。
楚帝悄悄抹去鬓边的冷汗,忙趁机告辞。秦无咎本就没想这次怎么着楚帝,征讨楚国现在还不是时候,拿下楚帝作用不大,楚国再立新帝就是了,那时楚帝就成了一文不值的弃子。
楚帝往外走去,甭管发生了何事,按照礼节,秦帝降阶相送,文武官员则送出帐外。
秦无咎站在御帐门口,望着黄罗伞盖下,楚帝的御辇一阵风一样向桂苑的另一头行去,那伞盖极厚,在深秋灿烂的阳光下,还能把楚帝笼在浓重的Yin影中。
防晒措施这么好还那么黑,秦无咎不禁吐槽了一句。不对!她心中一动,如醍醐灌顶一般明白过来,难怪她看见楚帝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原来如此。
霍云平见她神色微动,问道:“发现了什么?”
“我好像知道真正的丹阳公主是因何而死的了,言鹏举抓那些孕妇的举动也应该是为了这个原因。”秦无咎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回去说。”
“吸血鬼病?”回府刚喝下一口茶水的霍云平差点呛着,“哪来的吸血鬼?”
“卟啉病,一种因为血红素合成途径中某些酶的缺陷引起的疾病,怕光、嗜血,与传说中的吸血鬼相类,因此被混叫为吸血鬼病。在中医中辨证为肝郁、淤血或者shi热蕴结。”秦无咎是在上一世新华国成立后在医院供职的时候,才知道有这么一种病的。
霍云平好奇,“真想吸血鬼一样喝血?”
秦无咎摇摇头,“此病没有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