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被糨糊粘住了一般,竟未吐出一个字来。
霍云霄恼恨非常,他顺风顺水二十年,唯一的难堪就是霍云平和那个嚣张跋扈的贱女人给的,真好啊,这次有把柄落到他手里,霍云平竟然还敢用看死物的目光看他,都给我等着,一会儿他一定在父皇面前多拱红火,务必让父皇的怒火烧起来。
霍云霄没想到的是,根本就用不着他吹风点火,秦帝就被这一把邪火烧的焦头烂额了。
“你是——雨燕?”秦帝看着跪在下面,正殷殷注视这他哽咽难言的妇人,“你自己?你主子呢?”
雨燕抽泣一声,“陛下,主子她,她早就没了。”话音一落便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又强忍住了,“虽然主子没了,但小主子还在!陛下,盛主子为您生下了小公主,求求您救救她吧。”说罢不停的磕头,触地有声。
秦帝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之前老五说有人要揭露丹阳公主的真是身份,才把这妇人宣进来的,没想到竟是雨燕。现在雨燕说阿盛为他生下小公主——想到丹阳公主的年纪,秦帝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觉眼前发黑,天灵盖都在往外冒凉气。
他想从龙椅上站起来阻止雨燕说话,却听霍云霄不悦的声音:“让你来是说清楚丹阳公主的身份的,好好的扯什么小公主,要是这般拖拉说不明白,本王就让你尝尝欺君之罪的滋味!”
秦帝一哽,在想拦已经完了,雨燕被霍云霄一吓,一口气就把要说的全吼了出来。
是的,真真切切的吼,保证让帐内的大臣,账外的羽林军,都听得真真的。
“陛下,楚国送来的丹阳公主就是盛主子拼了命为您剩下的公主啊,她是您亲生的女儿,她不能与梁王殿下在一起,梁王殿下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陛下您得把公主从那个火坑里拉出来,败坏lun常,盛主子便是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啊!”
雨燕抬起磕的淤青的头,脸上涕泗横流,“陛下,陛下,你行行好,救救公主吧!”
霍云霄没想到能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他半张着嘴都傻了,半天反应过来,心中大喜过望,恶意慢慢的看向一旁平静无波的霍云平,脑中反复旋转一个念头:丹阳公主死定了!霍云平要完!
秦帝眼前一阵发黑,却无比清晰的看到下面臣工们震惊、鄙夷的隐晦目光,他们怎么敢!他的脸,脸皮都丢尽了!都被人揭下来踩到地下去了!
秦帝心中大恨,这般生下来只会给父母蒙羞的小畜生,为何还有面目活在世上,还不如早死早省心。
咬住舌尖,秦帝嗡鸣混乱的脑子才清明了一点,猛一拍御案,“一派胡言!梁王妃乃是秦国明媒正娶的楚国嫡公主,身份明明白白,朕原本念着你伺候阿盛一场,好言过问,竟听你这疯妇胡言乱语。来人!拉下去杖毙!”
霍云霄心急,他可不能让这么好的机会溜走了,他一定要用此事搬到霍云平!霍云霄正要阻拦,只听外面通传道:“启奏陛下,楚帝驾到。”
秦帝哪有心情见他,正要拒了,突然想到今日在这桂苑之中,想瞒也瞒不住了,自己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不如与楚帝对质一番,说不定是雨燕弄错了呢?
秦帝起身,降阶相迎,“快请!”
楚帝进来,后面跟着言鹏举。楚帝瞥了一眼地上的妇人,对上秦帝一脸愧疚,“朕为丹阳而来,抱歉,朕没想到丹阳的身份会被人叫破,是朕的不是,不过丹阳虽非我亲生,但却实实在在是朕亲封的公主。”
楚帝的说辞是,他本是要以嫡女丹阳公主和亲,谁知丹阳不行失足落水而亡,皇后受了刺激浑浑噩噩,竟把言丞相的女儿言无咎当成了丹阳的替身,他为了安抚皇后,只得让言无咎顶替了丹阳的身份,并下了明旨依旧册封为丹阳公主。
“原想着朕正经册封的公主,和亲过来也不算失礼,”楚帝歉疚道:“谁知竟被人以此为由闹到陛下的眼前,是朕思虑不周。”
楚帝一个劲儿赔礼道歉,秦帝能说什么?只能拿雨燕出去,让人拖出去打。
没想到雨燕向前爬了两步,决绝道:“陛下,当日盛主子被抓去楚国,路上早产下小主子,不幸殁了,言丞相喜欢小主子,当做女儿带回家去,奴婢无法,怕他知道了小主子的身世对小主子不利,于是隐瞒下一切。小主子长大后,言丞相怕我对小主子说出真相,便把我关了起来,这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她一咬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以死赎罪。”说完一头撞向桌角。
“你是该死,等你交代清楚再去死也不迟。”一道清亮的女声想起,秦无咎直直闯进帐来。
霍云平迎上前去,扶住秦无咎,无奈道:“何必如此风风火火,身子要紧。”
秦帝额头青筋直跳,不知羞耻!现在秦帝看他们两个一眼都觉得脏,结果这俩孽畜竟还不知避讳,枉批着人皮!
言鹏举看着秦无咎,语气沉沉,“无咎,都是为父做的虐,若是我知道你与梁王是兄……唉,为父真不知道,这贱婢从未提起过你的身份,为父一直以为你就是一个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