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眼睛,看到这陌生的字眼有些无措,又有些不好意思,耳根泛着可疑的粉色。
孙念念又说,“而且你不觉得请周教授过来以后,我的婚礼整个逼格都上来了吗?他那么好看,哪怕是当花瓶摆在那里也好。”
时栀嘚瑟地眯起眼睛,傲娇地打字,“眼光不错。”
这女人,怎么比夸了她自己还高兴?
孙念念腹诽完,道,“所以小栀栀,你一定要记得邀请他。”
“下次遇见他我会记得的。”
……
老爷子生病之后,时栀仗着“医生说”三个字,每天都在教育他,还特意在他面前吃他吃不到的东西吊他胃口。
不过玩闹归玩闹,时栀还是特意做了鱼汤,时瀚海傲娇地说,“你也就这厨艺能拿得出手。”
时栀眼睫眨了眨,“嗯?我的美貌难道拿不出手吗?”
时瀚海:“……”
她拿出镜子自恋地打量了一下,然后凑到爷爷面前,指着自己的脸笑眯眯地说,“你看,是不是遗传了你的优良基因。”
“去去去,臭不要脸的。”
病房里充满了笑声,护士进来查房的时候都被感染了,忍不住跟时瀚海说,“您好福气啊,先前是孙子陪你,现在孙女也来了。”
时栀因为周修谨被认错了,嘴角藏了些笑意。
时瀚海看她一眼,解释,“那是我孙女婿。”
“哦,原来是这样。”护士搞错了十分尴尬,讪笑着说,“那你孙女婿对你还真是上心,跟你孙女两个人也挺般配的。”
刚刚还嫌弃孙女的时瀚海立刻骄傲地说,“那可不,都俊。”
时栀:“……”
修养几天后,时栀开车送时瀚海回老宅,路上他自然不忘发挥自己的毒舌功力,“你这驾照是不是代考的?”
时栀:“……”
“别人开车要钱,你开车要命。”
“?”
“我刚从医院出来,你别再给我送回去……”
她忍无可忍,在接连收到时瀚海的攻击之后,她气愤地从镜子里看他,“爷爷,你能不说话吗,我都紧张了。”
“紧张还开车?”
“爷爷!”大概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时栀想到上次周修谨坐她的车,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周教授之前都没说什么,还让我放松,像爷爷你这样就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所以你家周教授就讨你喜欢?”
老爷子笑了起来,完全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知道,我这个老爷子遭人嫌,还是你未婚夫好。”
时栀正在开车无法转移注意力,唇抿成一条直线,气鼓鼓地看着他。
偏偏时瀚海不知收敛,见她这副样子笑得更加开心。
刚到家,黏人的毛毛就哒哒哒跑到时栀脚边,她低头把小崽子抱在怀里,屁股还没在沙发上坐热,老爷子居然开始赶人,“你可以回去了。”
时栀仰起脸,控诉,“爷爷,你这是卸磨杀驴,我刚把你送回来,午饭都不让蹭?”
她赖着不走,任凭时瀚海怎么赶他也不挪动位置。
“这个家都有毛毛的位置,为什么没有我的?”
“你有毛毛白吗?”
“?”时栀看了一眼比熊犬纯白如雪的毛发,头顶冒出了很多小问号。
本来还想争辩两句,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时栀拿起一看,是野沐。
“前几天带小橘去做了绝育。”
她看完放下心,没有搞出喵命就好,可不能把人家的宝贝大白菜给拱了,“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多少钱?我赔给你。”
“见一面吧。”
“嗯?”时栀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怔。
“情况有些复杂,想当面跟你说,还有费用的问题,也是当面说清比较好。”
时栀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完全没想到别的地方去,“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下周一,具体的时候到时候发给你。”
对话就此结束。
时栀在爷爷这死皮赖脸蹭完午饭去了一趟甜品店,好几天没去,绵绵本来已经从做错事心虚小野猫重新变成了大哥大,谁料店里小姐姐把他带去绝了育。
没了作案工具的绵绵这会儿明显老实了很多,时栀蹲下身,“知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嗯?”
绵绵抬起头“嗷呜”一声,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是不是想说,当初是你帮我追的周教授?”时栀自言自语,轻轻戳了戳他的小脑袋,“那是因为我好看,你自己照照镜子,小丑猫。”
她逗够了猫,站起来微微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绿色格子半身裙上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
时栀从店里带走一份草莓红丝绒蛋糕,低下头Jing心打包好。走到曼大主楼前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周教授这会儿在哪,干脆走到走廊碰碰运气,只是找了几个教室都没看到周修谨。